快报 | 环境气态污染物和绿地暴露对初治结核病患者全因死亡率的影响：一项基于省级人口的队列研究

作者：赵嘉文，王新强，李振华，毛毅铖，张孙，黄凯，胡成洋，张秀军，阚晓红

第一作者及单位：赵嘉文，安徽医科大学公共卫生学院流行病与卫生统计学系；王新强，安徽医科大学公共卫生学院流行病与卫生统计学系

通信作者及单位：阚晓红，安徽医科大学公共卫生学院流行病与卫生统计学系/安徽省胸科医院科教科（安徽省结核病防治研究所）

Effect of gaseous pollutant and greenness exposure on mortality during treatment of newly treated tuberculosis patients: a provincial population‑based cohort study

Jia‑Wen Zhao, Xin‑Qiang Wang, Zhen‑Hua Li, Yi‑Cheng Mao, Sun Zhang, Kai Huang, Cheng‑Yang Hu, Xiu‑Jun Zhang, Xiao‑Hong Kan

Environ Sci Pollut Res Int, 2023 Aug 22. Online ahead of print.

doi: 10.1007/s11356-023-29256-4.

PMID: 37608175.

研究背景

结核病（tuberculosis，TB）是由结核分枝杆菌（Mycobacterium tuberculosis，MTB）感染人体引起的慢性传染病，以肺结核为主，严重危害人类健康。有研究表明，自然因素对结核病患者预后影响的研究较少，且多数研究集中于颗粒污染物，而对会影响呼吸系统疾病进展的气态及环境污染物的研究较少，并且也缺乏对可能保护因素的研究。本研究旨在考察气态污染物和绿地暴露对初治结核病患者治疗期间病亡率的影响，并探索绿地暴露能否保护暴露于气态污染物的患者。

研究设计

1. 安徽省结核病防治所通过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报告收集相关患者的性别、年龄、职业、治疗日期、家庭住址、医院信息、治疗方案等信息，最终纳入2015年1月1日至2020年12月31日全省共147 137例初治结核病患者。通过中国国家地球系统科学数据中心（NESSDC）和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相关数据库收集气态污染物、气象数据和绿地归一化植被指数（NDVI）卫星遥感数据。

2. 采用描述性统计学方法对4种气态污染物（SO2、NO2、CO、O3）的分布、气象数据、结核病数据（省内分布和各城市分布）进行描述。采用Spearman秩相关系数和散点图来描述4种气态污染物、NDVI（250 m和500 m缓冲区）、气象因素与结核病门诊患者之间的相关性。

3.采用Cox比例风险模型评估气态污染物和绿地暴露对结核病门诊就诊风险的影响。构建了3个模型来评估暴露因素对死亡率的影响，模型1纳入了患者的个人特征因素，模型2在模型1的基础上纳入了与治疗相关的因素，模型3在模型2的基础上纳入了与环境相关的因素。在此基础上，将整个队列按照绿地暴露的四分位数进行分层，进一步研究气态污染物暴露对结核病患者的影响是否会随着绿地暴露的变化而变化。

4.进行亚组分析探索不同人群受环境暴露影响的差异。

研究结果

模型3的结果显示，除O3外，其他气态污染物的浓度上升对结核病患者的病亡率均有影响（SO2，HR=1.132, 95%CI: 1.045～1.225；NO2，HR=1.114, 95%CI: 1.038～1.195；CO，HR=1.058, 95%CI: 1.023～1.094）。对NDVI的分析结果显示，绿地暴露的增加对结核病患者具有保护作用（NDVI 250 m-buffer，HR=0.915, 95%CI: 0.875～0.958；NDVI 500 m-buffer，HR = 0.936，95%CI: 0.894～0.981）。具体见表1。

通过NDVI 250 m-buffer和NVDI 500 m-buffer的四分位数，将整个队列由最低暴露到最高暴露分为4组（Q1~Q4），并进行分析。结果显示，随着绿地暴露程度的提升，气态污染物对死亡率的影响逐渐降低。例如，在NDVI 250 m-buffer缓冲区的分组中，SO2和NO2只在Q1和Q2组中对死亡率的影响有意义，CO只在Q1组中对病亡率的影响有意义；在NVDI 500 m-buffer的分组中，3种气态污染物也有相似的表现，见图1。

Fig1 HR values for the effects of three gaseous pollutant exposures on mortality in different greenfield exposure subgroups

将研究对象按照性别、年龄、居住地、所在区域、劳动方式和工作环境进行分层亚组分析，结果见图2。结果显示，相对于女性患者和年轻患者（年龄<60岁），气态污染物的暴露对男性患者和老年患者（年龄≥60岁）的影响更大。在室外工作的患者和从事体力劳动的患者更易受到气态污染物的影响。SO2和CO对居住在乡村的患者有更大的影响，NO2则对城市的患者有更高的影响。所有污染物对皖南地区的患者影响最低。而绿地暴露的提升更有可能使男性、年轻、居住在乡村及皖南地区、从事智力密集型工作和在室内工作的患者受益。

Fig2 HRs for the effects of gaseous pollutant and greenfield exposure on all-cause mortality in different subgroups.

研究意义与展望

本研究在省级水平上使用Cox比例风险模型探索了气态污染物和绿地暴露对初治结核病患者治疗期间全因死亡率的影响，并深入研究了不同绿地分层和不同人群中的差异。

本研究优点如下：

（1）本研究以安徽省为研究区域，样本量大，研究结果有较好的代表性。

（2）相对于使用城市监测站数据的传统研究，本研究利用了卫星遥感数据与地理编码，能够更准确地评估结核病患者的暴露水平。

（3）本研究也探讨了绿地暴露是否能够降低污染物的负面效应。

本研究不足之处：

（1）本研究没有纳入流动结核病患者和中途转耐多药结核病治疗的患者。

（2）使用Cox回归分析，无法对混合污染物的效应进行分析，难以计算多种污染物的混合作用。

（3）研究没有考虑其他混杂因素的影响，如经济状况和吸烟史。

本研究最终发现，气态污染物暴露会增加初治结核病患者的死亡风险，而绿地暴露能够降低结核病初治患者的死亡风险。并且绿地暴露的增加能够降低结核病患者因气态污染物暴露所导致的死亡风险。改善绿化水平和减少气态污染物的排放，可能能够降低初治结核病患者的病亡率，促进患者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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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稿：赵嘉文

编辑：孟莉 

审校：范永德

发布日期：2023-09-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