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报 | 环境空气污染物臭氧暴露对结核病门诊就诊风险的短期影响：一项在中国安徽的时间序列研究

作者：陈双双，王新强，李丹辉，赵嘉文，张菁菁，张永忠，张秀军，阚晓红

第一作者及单位：陈双双，合肥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王新强，安徽医科大学公共卫生学院；李丹辉，安徽省胸科医院

通信作者及单位：阚晓红，安徽省胸科医院（安徽省结核病防治研究所）/安徽医科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张秀军，安徽医科大学公共卫生学院

Association Between Exposure to Ozone (O3) and the Short-Term Effect on Tuberculosis Outpatient Visits: A Time-Series Study in 16 Cities of Anhui Province, China

Shuangshuang Chen，Xinqiang Wang, Danhui Li, Jiawen Zhao, Jingjing Zhang, Yongzhong Zhang, Xiujun Zhang, Xiaohong Kan.

J Multidiscip Healthc, 2023, 16:2045-2055.

doi: 10.2147/JMDH.S412394.

PMID: 37496636.

1、研究背景

结核病（tuberculosis，TB）是一种由结核分枝杆菌引起的慢性传染性疾病，既往研究表明，吸烟、营养不良、糖尿病、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空气污染与结核病的发生与发展有着密切联系。空气污染物暴露在结核病的进展中起着重要作用。作为一种常见的空气污染物，臭氧（ozone, O3）与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相关研究表明，一定浓度的O3可能会增加人们对结核分枝杆菌的抵抗力，但结果并不一致。本研究旨在评估2015—2020年在中国安徽省16个城市的结核病门诊就诊风险与O3暴露浓度之间的关系，并根据不同的性别和年龄进行亚组分析，以评估修正结果。

2、研究方法

1. 数据收集：从结核病管理信息系统中收集2015年1月至2020年12月安徽省16个城市的结核病门诊所有确诊的结核病患者相关信息，包括年龄、性别、职业、医院信息、家庭地址、详细的治疗计划、实验室检查资料及随访资料等；从各城市的环境监测中心及中国气象数据网收集空气污染物数据和气象数据。

2. 分析方法：采用描述性统计学方法对3种污染物（NO2、PM10、O3）的分布、气象数据、结核病数据（包括均数、标准差和中位数、四分位数）进行描述。采用Spearman秩相关系数和散点图来描述气象因素、3种污染物与结核病门诊就诊患者数之间的相关性。

采用时间序列分析方法讨论空气污染物O3暴露与结核病门诊就诊风险之间的关系，多阶段分析主要包括分布滞后非线性模型（distributed lag nonlinear model, DLNM）、泊松广义线性回归模型和随机效应模型等。根据研究目的将结核病潜伏期的长度最大滞后期设定为28 d，使用28 d累积滞后效应RR（95%CI）来评估O3暴露与结核病门诊就诊风险之间的相关性。再按照不同年龄组（<18岁、19～64岁、≥65岁）和性别（男性、女性）对患者进行分层并探讨对空气污染的影响，然后使用多污染物模型检验结果的稳健性。

3、研究结果

1.2015年1月1日至2020年12月31日，安徽省共纳入186 623例活动性肺结核患者。O3的平均浓度为（92.77±42.95）μg/m3，且随着温度的升高，O3浓度相应地增加，但PM10和NO2的浓度均降低。同时，O3、PM10和NO2均与相对湿度和风速呈负相关，低湿度和弱风有利于空气中这3种污染物的形成，具体见图1。

注 代表相关系数大于0.7 图1 安徽省大气污染物日浓度与气象因子的Spearman秩相关和散点图

2.本研究利用污染物日浓度每增加10个单位所获得的滞后和累积相对风险来评价O3暴露与结核病发病风险之间的关系。总体暴露反应效应表明，O3暴露与结核病门诊就诊风险呈正相关，总的滞后和累积相对风险为1.0240（95%CI：1.0170～1.0310，滞后28 d）；对16个地级市的估计表明，O3暴露与结核病门诊风险之间的强相关性前三位为铜陵（RR =1.0555，95%CI：1.0089～1.1042）、宿州（RR = 1.0475，95%CI：1.0268～1.0687）和芜湖（RR = 1.0358，95%CI：1.0023～1.0704）。分层研究显示，O3暴露对男性和老年人的健康影响较为显著，而对儿童和青少年的臭氧暴露与结核病发生风险之间没有显著相关性（RR=1.0270，95%CI：0.9860～1.0690)。具体见图2。

图2  2015—2020年安徽省16个城市按照年龄和性别分层后在滞后28 d内日臭氧浓度每增加10 μg/m3与结核病发病风险之间的累积相对风险

3.进一步使用多污染物模型检验模型的稳健性。将PM10、NO2和PM10＋NO2分别加入到各城市的单一污染物模型中，结果与对O3暴露的研究结果基本一致。具体见图3。

图3  日臭氧浓度每增加10 μg/m3与滞后28 d的结核病发病风险之间的累积相对风险和95%置信区间（多污染物模型）

4、研究结论

本研究具有以下优点：首先，本研究首次在一个较大且具有代表性的省级地区探讨O3暴露与结核病之间的关系；其次，与以往的研究不同，我们应用DLNM全面探讨了结核病暴露、滞后效应与门诊就诊之间的关系，并使用敏感性分析来检验模型的稳健性。最后，我们将收集到的数据按性别和年龄进行分组，以研究污染物暴露对结核病门诊就诊风险的影响。然而，我们的研究也存在一些局限性。首先，我们的研究是一种生态研究设计，不能反映个体间的差异，可能导致偏倚；其次，本研究只调查了1种空气污染物，而其他空气污染物与O3之间可能存在一些共线性的问题，因此本研究的结果可能存在一定的偏倚；第三，我们没有调查几个可能影响结果的协变量，如吸烟史和体质量指数。此外，大多数监测站位于城市，农村地区的数量较少，可能导致农村地区结核病患者暴露估计准确性降低。

本研究最终发现O3暴露增加了结核病门诊的风险，其中男性和老年人更容易受到O3暴露的影响。

注：除非特别声明，本公众号刊登的所有文章不代表《中国防痨杂志》期刊社观点。

供稿：阚晓红

编辑：孟    莉

审校：范永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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