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美诚信30周年征文推选 | 相信有爱,守护一生——我与乙肝疫苗的那些事儿
在老一辈人心中,“乙肝”似乎是一个避而不及的“大魔头”。
而在我的记忆里,它和我又有一种“奇妙”的缘分。
今天我就来说说,我与乙肝和乙肝疫苗的那些事儿。
被误会笼罩的童年
“他们有肝炎,吃饭时离他们远一点!”
儿时的每个春节,亲戚聚餐,妈妈都会在我耳边小声这样说。
妈妈指的是我远房亲戚的一家三口。虽然平时偶有来往,但每当上了饭桌,一想到妈妈的话,我幼小而懵懂的心就紧绷起来。
“肝炎是什么?”“肝炎很可怕吗?”“肝炎分哪几种?”“肝炎会通过吃饭传染吗?”
当时,没有人告诉我这些问题的答案。似乎,不去碰他们一家人吃过饭的碗,喝过水的杯子,就可以保证“安全”。
高考结束后的暑假,在医院工作的小姨拉着我去医院,说我马上要去外地上大学了,现在要打一针疫苗。
我一惊,“打疫苗?打什么疫苗?为什么要打疫苗?”
小姨说,“是乙肝疫苗,防肝炎的。你小时候打过,再加强一下!”
肝炎?我童年的“可怕”记忆似乎又回来了。
小姨笑着说,“你放心啦,打乙肝疫苗,不会让你得乙肝,而是用来预防乙肝的。”
“那我亲戚他们一家三口……”
“别听你妈瞎说!他们确实是乙肝病毒携带者,但都经过了规范治疗,定期复查,早已不在活动期了,而且——”
小姨神秘兮兮地凑近我说,“乙肝,并不会那么容易通过吃饭传播的啊!”
哦!我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来,勇敢地伸出胳膊,打了一针国产品牌的乙肝疫苗。
跨越两国,奇妙缘分
研究生毕业后,我成为了一名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公共卫生医生,负责疫苗接种管理工作。
随着进一步的学习了解,我震惊于历史上各类传染病的巨大危害,也感叹于疫苗对于人类健康的巨大作用。
在工作之余,我热心健康科普,持续学习并熟练掌握各类疫苗知识;笔耕不辍,创作并发布了数百篇有关预防接种(包括乙肝疫苗)的科普文章。
2019年3月,我们单位领导的老同学(在美国工作)去探望生在中国长在美国、正在病中的Eugene Wampler博士(中文名王晋德)。
或许很多人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这位老人,年轻的时候是某知名制药公司的高级研究员,负责研发乙肝疫苗。
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前,我国是乙肝的高流行地区——人群乙肝表面抗原阳性率将近10%,全国估计有超过1亿例乙肝病毒携带者。每年因乙肝病毒感染相关疾病死亡的人将近30万。
后来,该公司将基因重组乙肝疫苗技术低价转让给我国,造福了至少5亿新生儿。在乙肝疫苗免费接种后,我国5岁以下儿童乙肝病毒表面抗原阳性率从2002年的9.76%下降到2014年的0.32%,下降约97%。
探望时,领导同学把我撰写的乙肝疫苗科普文章打印了出来,随贺卡一起交到他手中。
(摄于2019年3月。Eugene Wampler博士在家中阅读贺卡和我写的乙肝疫苗科普文章)
我相信他应该有一定的中文基础,或许可以阅读我的文章;我也相信他肯定知道,中国的广大儿童,已经在普遍、免费接种乙肝疫苗。
一个多月后的美国时间2019年4月24日,84岁的Eugene Wampler博士在家中安然辞世。
这是一段奇妙和短暂的缘分。无意中,我见证了一段与乙肝疫苗有关的历史。感谢所有心怀大爱、造福百姓的科研工作者。
父爱传承,用爱守护
再后来,我也当了爸爸,也有了一位属于自己的小天使。她的每一声咳嗽,一个喷嚏,都牵动着我的心。
我深深地知道,宝宝一出生,就面临者各种疾病的威胁。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呵护她健康快乐成长。
而及时接种疫苗,构建免疫屏障,是预防和控制疾病最有效、最经济和最便捷的手段。
出生后,她接种了三剂乙肝疫苗,都是国产品牌(大连汉信)的乙肝疫苗。
(女儿的疫苗接种记录,三剂汉信乙肝疫苗。第一剂被手写记录为“汉逊酵母”)
之后,她健康成长,很少生病,我也并不怎么担心她会得乙肝。
毕竟,乙肝病毒的传播途径主要为母婴传播、血和血液制品传播和性接触传播。而一个人在日常生活中,通过共用餐具、一起吃饭、拥抱、亲吻等等,几乎不可能感染乙肝病毒。
而在距离加强接种那一剂乙肝疫苗十五年后,我在一次单位体检中发现,自己的乙肝表面抗体水平居然依然超过了1000mIU/mL。
我也一直在科普文章中说,其实,不同的人对不同工艺的乙肝疫苗“敏感程度”不同,无法提前预知,也没有哪一种“最好”。
而及时、规范接种三剂免费的国产乙肝疫苗,完全可以给每一位孩子带来持久而稳固的保护。
我相信,我和乙肝疫苗的故事还远远没有结束。在未来,在我身上,在我的身边,还会发生许许多多的故事,值得我去记录,去书写。
而乙肝疫苗,也必将和各种疫苗一起,穿越时间和空间,悉心守护着我们每一位国人的健康和生命。
撰写 | 汪曦
校稿 | Gddra
编审 | Hide / Blue sea
编辑 设计 | Al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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