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糖饮料真的比普通饮料健康吗？

人造甜味剂在许多食品中被用作无热量糖的替代品，其消费量在过去几年中大幅增加。尽管通常被认为是安全的，但人们对食用某些甜味剂的长期安全性提出了一些担忧。低热量甜味剂 (LCS) 是蔗糖（食糖）和高果糖玉米糖浆等热量糖的可口替代品，常见于各种无糖饮料饮料、甜味剂包、谷物、休闲食品、乳制品、卫生用品和药物中。近年来，由于“无糖、少糖“时尚健康饮食理念的普及，LCS 的消耗量显着增加，这种趋势预计会持续增长下去，关于LCS的安全性争议声也越来越大。

LCS 也称为人造甜味剂、非营养性甜味剂、高强度甜味剂和无热量甜味剂，目前为止有六种 LCS 被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 (FDA) 批准用作食品添加剂[1]，这些包括乙酰磺胺酸钾、阿斯巴甜、爱德万甜、纽甜、糖精和三氯蔗糖（sucralose，简写scrl）。最近来自英国弗朗西斯克里克研究所科学家的一篇研究[2]表明，小鼠摄入高剂量三氯蔗糖会通过限制 T 细胞增殖和 T 细胞分化影响免疫系统调节。

图1. 三氯蔗糖会损害 T 细胞增殖和分化。  

三氯蔗糖是一种常用的无卡路里甜味剂，其甜度是蔗糖的 600 倍。尽管人体吸收有限，但在食用含三氯蔗糖的食物或饮料后，可以在人体中检测到循环的三氯蔗糖，摄入 250 毫克三氯蔗糖会导致血浆三氯蔗糖水平在90-120 分钟内达到约 1 μM[3]。欧洲食品安全局 (EFSA) 已将人类三氯蔗糖的最大可接受每日摄入量 (ADI) 确定为 15 毫克/千克（体重）或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确定为 5 毫克/千克（体重）。通过让小鼠随意接触含有 0.72 mg ml−1或 0.17 mg ml−1三氯蔗糖的水，使用体表面积BSA 等效物计算出 10 周内三氯蔗糖的消耗量接近 EFSA 推荐的 ADI（在 0.72 mg ml -1）或 FDA（0.17 mg ml -1）（图 1a）。在最高剂量的三氯蔗糖下达到约 1 µM 的血浆浓度，与人类可达到的水平一致。

接下来科学家测试了三氯蔗糖对免疫系统的可能影响，分析了给予 0.17 或 0.72 mg ml -1三氯蔗糖或化学无关的甜味剂糖精钠 (NaS) 的小鼠的各种免疫细胞。在这些研究中，如图1所示，各种实验数据证明，三氯蔗糖对 CD11b +骨髓细胞（包括单核细胞和嗜中性粒细胞）、B220 + B 细胞、自然杀伤细胞和树突状细胞都没有影响，不会影响骨髓来源的巨噬细胞在 LPS 刺激后未显示 IL-1β、IL-6 或 IL-12p70 产生，也不会改变脾细胞或 B220 + B 细胞的数量或影响生发中心 B 细胞的形成。但是三氯蔗糖单独显示出抑制 CD8 +和 CD4 + T （包括调节性 Treg 细胞）细胞增殖的剂量依赖性能力。然而，没有一种甜味剂影响 CD8 +或 CD4 + T 细胞的活力，但CD4 +和 CD8 + T 细胞极化为产生干扰素-γ (IFNγ) 的谱系——分别为 CD4 +  T 辅助细胞 1 (T H 1) 细胞和 CD8 +效应 T (T eff ) 细胞——显着在三氯蔗糖的存在下降低，但在其他甜味剂的存在下没有降低。总之，这些结果表明高三氯蔗糖处理会降低 T 细胞增殖和分化。

研究发现暴露于任一剂量的三氯蔗糖或甜味剂糖精钠NaS长达 12 周都不会影响小鼠的食物摄入量或体重，三氯蔗糖没有改变小鼠的瘦体重或脂肪质量（图1i,m,n）。我们发现在三氯蔗糖处理的小鼠粪便中检测到的细菌种类没有发生一致的变化。此外，盲肠的重量和长度没有变化，并且我们没有在三氯蔗糖处理的小鼠中检测到腹泻迹象（例如淡水样便）。对细菌组成的更深入分析表明，与给水的小鼠相比，葡萄糖处理的小鼠发生了更大的变化，但三氯蔗糖处理的小鼠只有微小的差异。

总的来说，这些发现表明大量摄入三氯蔗糖可以抑制 T 细胞介导的反应，但这种作用可用于治疗以减轻 T 细胞依赖性自身免疫性疾病。

Ref：

[1]. United States 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 Additional Information about High-Intensity Sweeteners Permitted for use in Food in the United States. 2015 Available from: http://www.fda.gov/Food/IngredientsPackagingLabeling/FoodAdditivesIngredients/ucm397725.htm.

[2]. Zani F, Blagih J, Gruber T, Buck MD, Jones N, Hennequart M, Newell CL, Pilley SE, Soro-Barrio P, Kelly G, Legrave NM, Cheung EC, Gilmore IS, Gould AP, Garcia-Caceres C, Vousden KH. The dietary sweetener sucralose is a negative modulator of T cell-mediated responses. Nature. 2023 Mar;615(7953):705-711. doi: 10.1038/s41586-023-05801-6. Epub 2023 Mar 15. PMID: 36922598; PMCID: PMC10033444.

[3]. Sylvetsky AC, et al. Plasma concentrations of sucralose in children and adults. Toxicol. Environ. Chem. 2017;99:535–542. doi: 10.1080/02772248.2016.12347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