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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切除BRAF V600E突变结直肠癌,抗BRAF联合免疫治疗获得完全缓解

2023-04-03 12:30

病例证实BRAF抑制剂和EGFR抑制剂联合免疫治疗对于MSS,BRAF V600E突变mCRC有效。因此,根据CRC的分子生物学机制,联合治疗策略是治疗BRAF V600E突变患者的有效方法。  

由于缺乏早期临床表现,结直肠癌(CRC)诊断时多处于晚期。随着有效治疗药物的发展,CRC患者预后逐渐改善。近年来,靶向和免疫治疗在不可切除晚期CRC患者中显示出良好疗效。  

近日,文献报道一例不可切除微卫星稳定(MSS),BRAF V600E突变晚期CRC患者。患者接受多线治疗,接受BRAF抑制剂及PD-1抑制剂联合治疗后,病灶取得完全缓解(CR),并获得了手术切除机会。  

病例详情  

患者31岁女性,主因排便特征和习惯改变8月,肛门疼痛及血便6月于2020年12月入院。肛门指诊显示直肠前壁肿物,距离肛缘约5 cm。肿瘤大小约3 cm×4 cm,侵犯肠壁半周,边界不清,质地硬,活动度差,无压痛,无波动感。检查后未发现血染指套。  

CT显示直肠壁广泛不均一增厚伴强化,考虑恶性肿瘤性病变,符合直肠癌。病灶突破浆膜,周围脂肪间歇模糊,腹膜,大网膜多发结节,多发软组织结节围绕直肠上动脉,骶骨前筋膜多发结节强化,考虑转移(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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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基线及治疗后CT表现(红色箭头为靶病灶)  

结肠镜显示距离肛缘5~13 cm肠道侵犯,局部侵蚀和坏死(图2)。活检提示直肠腺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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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结肠镜显示基线及治疗后肿瘤变化情况  

MRI显示肿瘤下缘距离肛缘约7.5 cm,符合直肠癌。根据2020版CSCO指南,MR分期为T4aN2,环周切缘(CRM)(-),直肠癌壁外血管侵犯(EMVI)(+)。PET-CT显示直肠壁广泛异质性增厚,和邻近子宫壁界限不清,代谢增强,符合直肠癌表现。腹主动脉左侧,左髂壁血管,右髂窝和盆腔肠系膜多发淋巴结影,部分代谢活性升高,考虑转移。CEA 23,CA19-9 337.1。  

患者诊断为直肠腺癌T4aN2M1。由于不具有手术机会,2020年12月~2021年1月,患者接受2周期XELOX化疗。之后基因检测显示KRAS/NRAS野生型,BRAF V600E突变,MSS,高肿瘤突变负荷(TMB,9.75 mut/Mb)。2021年2月~2021年5月将治疗方案改为XELOX+贝伐珠单抗治疗4周期,之后行放疗(CTV 50 Gy/25 F,PTV 50 Gy/25 F)。  

2021年4月26日,CEA降至8,CA19-9降至125.5。但是2021年5月19日CT显示直肠,直肠上动脉,髂骨前筋膜,腹膜,大网膜多发结节。CEA升高至10,CA19-9升高至166.9,提示疾病进展。

由于脱发和其他毒性,患者拒绝使用伊立替康二线治疗。由于价格因素患者拒绝BRAF V600E突变药物联合抗EGFR单克隆抗体靶向治疗。患者参加一项免疫治疗研究。2021年5月~2021年7月,患者接受2周期卡瑞利珠单抗200 mg+XELOX+贝伐珠单抗治疗。但是由于恶心,呕吐和骨髓抑制不能耐受。  

2021年7月~2021年8月,患者接受卡瑞利珠单抗+瑞戈非尼治疗2周期。CT显示直肠壁和乙状结肠增厚程度较前缓解,腹膜结节消失。但是患者发生口腔溃疡和2级手足综合征,瑞戈非尼减量后症状依旧持续恶化。  

2021年9月~2021年11月,患者停用瑞戈非尼,接受卡瑞利珠单抗+西妥昔单抗+维莫非尼治疗。2021年10月29日,CT提示肠壁增厚轻度减轻,直肠系膜筋膜和骶骨前筋膜增厚轻度减轻,直肠上静脉穿行区,骶骨前筋膜,腹膜和大网膜散在结节变化不大。PET-CT显示治疗后代谢活性无显著增加。结肠镜显示治疗后,肿瘤显著退缩,仅少数结节保留。  

2021年11月16日,由于胰腺炎停用维莫非尼,继续西妥昔单抗+卡瑞利珠单抗。2021年12月1日,患者恢复维莫非尼治疗,胰腺炎加重。  

2022年2月改为曲美替尼+达拉非尼+西妥昔单抗治疗。2022年4月行直肠前切除术。术后病理显示没有恶性肿瘤征象,仅粘膜慢性炎症伴局灶性淋巴组织反应性增生,达到病理完全缓解(pCR)。免疫组化显示少量CD3+,散在CD8+,少量PD-1+[1]。  

患者治疗全程见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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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患者治疗全过程  

病例讨论  

根据GLOBOCAN 2020数据,CRC在世界范围内发病率居于第三位,癌症导致死亡居于第二位。靶向和免疫治疗在不可切除晚期CRC患者中显示出良好效应,但是适应证谱窄,依赖于基因检测结果。  

作为MAPK/ERK信号通路调节因子,BRAF在细胞分裂,分化和分泌中具有作用。V600E是BRAF突变的最常见位点。之前文献报道BRAF在CRC中突变率为5%~15%。中国CRC患者中,BRAF突变率为5.5%,其中V600E突变发生率为3.3%。  

根据错配基因表达,CRC可分为错配修复缺陷(dMMR)/高度微卫星不稳定(MSI-H)和MSS型。一项荟萃分析显示MSI-H和BRAF野生型患者具有最佳预后,而MSS和BRAF V600E突变患者预后最差。  

有临床研究显示BRAF V600E抑制剂康奈非尼和EGFR抗体西妥昔单抗联合PD-1抑制剂纳武利尤单抗治疗MSS,BRAF V600E突变CRC患者安全且敏感。22例患者的客观反应率(ORR)为50%,疾病控制率(DCR)96%。但是没有患者达到CR[2]。当前病例中,此例不可切除MSS BRAF V600E突变mCRC患者接受BRAF V600E抑制剂维莫非尼和EGFR抗体西妥昔单抗联合PD-1抑制剂卡瑞利珠单抗获得pCR,证实联合治疗策略的有效性。  

作为MAPK/ERK信号通路调节子,BRAF抑制剂可以阻断负反馈,诱导RAS活性,活化其他RAF激酶,避开BRAF抑制剂效应。BRAF V600E突变mCRC对选择性BRAF抑制剂如维莫非尼不敏感。EGFR可能在BRAF抑制后RAS活性增加中起到重要作用。因此,联合BRAF和EGFR抑制可改善MAPK抑制。  

病例证实BRAF抑制剂和EGFR抑制剂联合免疫治疗对于MSS,BRAF V600E突变mCRC有效。因此,根据CRC的分子生物学机制,联合治疗策略是治疗BRAF V600E突变患者的有效方法。  

参考文献  

[1] Tan L, et al. Does PD-1 blockade play a decisive role in the pathological complete remission of unresectable MSS, BRAF V600E-mutated metastatic colorectal cancer: A case report. Front Oncol. 2023;12:976622.

[2] Morris VK, et al. Phase I/II trial of encorafenib, cetuximab, and nivolumab in patients with microsatellite stable (MSS), BRAFV600E metastatic colorectal cancer. J Clinical Oncol. 2022.40(16_suppl):35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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