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否需要第四针新冠疫苗？

面对Omicron的来袭，当前我国疫情形势呈现点多、面广、频发的态势。众所周知，疫苗的接种对疫情防控发挥重要作用。今年2月19日，在原有三针疫苗同源加强接种的基础上，经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批准，国家卫生健康委已开始部署序贯加强免疫接种1。但目前已有证据表明加强接种后随着时间的推移，疫苗的保护效果会逐步下降，面对这一难题，我们提出疑问：我们是否需要接种第四针疫苗？

根据WHO报告，该报告综合12项研究结果显示，与之前几种VOCs相比，目前COVID-19疫苗对Omicron所有结局（感染、有症状疾病和严重疾病）的保护作用均降低。对严重疾病的预防，接种第三针加强针后疫苗效果可以维持在70%以上。但对有症状疾病和感染的有效率往往低于对严重疾病的预防效果，且随时间推移，疫苗有效率的下降幅度更大。接种第三针加强针三个月后，多项研究结果显示对有症状疾病的有效率在50%以下。疫苗对感染的预防趋势与此类似，即使接种加强针超过三个月后，个别研究显示疫苗对预防感染的效果仅25%左右2。同时也有多项研究指出，三针BNT162b2可以建立针对Omicron的保护，对预防感染有效性70-80%，预防有症状感染有效性50-85%，预防住院有效性75-90%，但在三针疫苗接种后的前几个月针对Omicron的有效性便开始下降9-16。

面对Omicron猛攻以及三针疫苗接种后保护率的下降，是否需要第四针加强，以色列、智利和瑞典等多国对此也做出了响应5。

图1 针对Omicron关切变异株初始疫苗接种与加强接种后疫苗的有效率

2022年1月2日开始，为应对Omicron 威胁，以色列开启第四针新冠疫苗接种策略。建议第三针与第四针间隔至少四个月，适用人群包括60岁及以上人群、高危人群和医务人员三类人群3。

一项在以色列的医疗中心进行的针对医护人员开展的临床研究，评估Omicron流行期间，三针BNT162b2接种后四个月，第四针mRNA的免疫原性和安全性。结果显示四针疫苗接种安全性良好，无严重不良事件发生；第四针疫苗接种后均能诱导RBD特异性IgG抗体和中和抗体,抗体滴度较接种前升高9-10倍，略高于第三针接种峰值；同时对于Omicron和其他SARS-CoV-2 变异株，mRNA疫苗能诱导中和抗体滴度升高约10倍，与第三针疫苗加强效果类似。四针疫苗接种后对感染的保护效果明显优先于三针疫苗4。

图2 第四剂 mRNA 疫苗的免疫原性和保护率

另一项在以色列开展的针对60岁及以上老年人的研究，结果显示第四针疫苗提供了额外的短期保护，可降低由Omicron 变异株引起的确诊感染和重症。对Omicron 变异株确诊感染的保护在接种第四针疫苗后第四周达到最大值，之后到第八周，降至低水平，衰减迅速。但在接受第四针后的第六周，对严重疾病的保护似乎并没有降低，需要更久的随访来评估第四针疫苗对长期严重疾病的保护作用6。

图3 感染与严重疾病调整的风险比

综合上述两项研究，四针mRNA疫苗接种安全性良好，能显著提升三针疫苗接种后衰减的抗体水平，以及对感染、有症状疾病和重症的保护率（加强效果与三针类似），但四针疫苗保护率的持久性仍需进一步研究。

在Omicron全面来袭，疫苗保护率出现衰减的背景下，同时考虑到第二针加强针（第四针）的安全性和有效性等，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于3月29日批准两种mRNA 疫苗作为第二针加强针接种7。

接种第二针加强针的主要对象是老年人群和免疫功能低下人群，具体为：

● Pfizer-BioNTech mRNA疫苗和Moderna mRNA疫苗第二针加强针可用于50岁及以上人群，接种间隔为接种完第一针加强针四个月以后。

● Pfizer-BioNTech mRNA疫苗也可用于12岁及以上具有某种免疫功能缺陷的人群，如实体器官移植人群等，接种间隔为接种完第一针加强针四个月后。

● Moderna mRNA疫苗也可用于18岁及以上具有某种免疫功能缺陷的人群，接种间隔为接种完第一剂加强针四个月后。

此外，为更好应对Omicron带来的第五波疫情，香港特区政府于4月8日宣布，已接种三针克尔来福或复必泰疫苗的60岁或以上人士，在接种最后一针疫苗至少三个月后，可接种第四针疫苗。所有符合资格人士即日可到各社区疫苗接种中心或到公立医院的新冠疫苗接种站8。

面对Omicron的挑战和三针疫苗保护率的下降，这些信息或许对我们大陆未来疫情防控策略的制定有一定的参考意义。未来第四针新冠疫苗的接种或许是必要的，但第四针怎么选仍需进一步探讨，目前也有多家企业正在研发Omicron特异性疫苗，我们共同翘首以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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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 国务院新闻办公室2022年2月19日新闻发布会文字实录

2.https://www.who.int/publications/m/item/weekly-epidemiological-update-on-covid-19---5-april-2022

3.Bar-On, Y.M., et al. Protection by a Fourth Dose of BNT162b2 against Omicron in Israel.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 (2022).

4.Regev-Yochay G, Gonen T, Gilboa M, et al. Efficacy of a Fourth Dose of Covid-19 mRNA Vaccine against Omicron. N Engl J Med. 2022.

5.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d41586-022-00486-9.

6.Bar-On, Y.M., et al. Protection by a Fourth Dose of BNT162b2 against Omicron in Israel.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 (2022).

7.https://www.fda.gov/news-events/press-announcements/coronavirus-covid-19-update-fda-authorizes-second-booster-dose-two-covid-19-vaccines-older-and

8.https://sc.isd.gov.hk/TuniS/www.info.gov.hk/gia/general/202204/08/P2022040800427.htm

9.Collie SH, et al. N Engl J Med 2022; 386:494-496 DOI: 10.1056/NEJMc2119270;

10.UK Health Security Agency. COVID-19 Vaccine Surveillance Report - Week 8. 24 February 2022;

11.Tartof SY, et al. Available at SSRN: https://ssrn.com/abstract=4011905;

12.Hansen CH, et al. MedRXiv. doi: https://doi.org/10.1101/2021.12.20.21267966;

13.Thompson MG, et al. MMWR Morb Mortal Wkly Rep 2022;71:139–145. DOI: http://dx.doi.org/10.15585/mmwr.mm7104e3external icon;

14.Lauring AS, et al. BMJ 2022; 376 doi: https://doi.org/10.1136/bmj-2021-069761;

15.Andrews N, et al. NEJM 2022. DOI: 10.1056/NEJMoa2119451;

16.Ferdinands JM, et al. MMWR Morb Mortal Wkly Rep 2022;71:255–263. DOI: http://dx.doi.org/10.15585/mmwr.mm7107e2external ic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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