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亿美元！拜登政府将通过资助高风险创新项目

从免疫疗法，到新冠疫苗，生物医学的进步为包括癌症、糖尿病、阿尔茨海默病等一系列疾病的预防、治疗和治愈带来了更多机会。 去年 4 月，拜登提议建立健康高级研究计划局（Advanced Research Projects Agency for Health，ARPA-H）。作为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的一个组成部分，ARPA-H 今年的预算费用达 65 亿美元，通过资助一些高风险的创新项目来加速对医疗技术的推动。 近日，国会向 ARPA-H 提供了 10 亿美元的启动投资。虽然这只是  65 亿美元预算的一小部分，但支持者表示这些资金启动 ARPA-H 已经足够了。  

（来源：NIH） 

据了解，ARPA-H 旨在推动健康研究的变革性创新并加快健康突破的应用和落地，将采取 “使用驱动” 的策略，专注于解决促进公平和迅速将突破转化为所有患者的切实解决方案的实际问题，倡导健康和医学创新的文化理念。 去年 6 月，ARPA-H 的策划者和实施者、白宫科学顾问、前 NIH 院长 Francis Collins 在 Science 杂志发表评论，介绍了 ARPA-H 提出的价值和意义。在他看来，“ARPA-H 是一个系统性的、从分子到社会全面覆盖的机构，对突破性技术和广泛适用的平台、配置、资源和解决方案进行关键投资，这些技术和解决方案将有望改变医学和健康的重要领域，造福所有患者。”  

图｜前 NIH 院长 Francis Collins（来源：Science） 

据了解，Francis Collins 是一位医学遗传学家，在被任命为 NIH 院长之前，他是国立人类基因组研究院（NHGRI）的院长，任职期间他参与发起了国际人类基因组计划（HGP）。

2009 年 8 月，他被时任总统奥巴马任命并得到美国参议院批准出任 NIH 第 16 任院长。作为 NIH 任职时间最长的院长，Francis Collins 已于去年 12 月卸任。 ARPA-H “涉猎” 的项目类型非常广泛而且较为前沿，比如，跟踪阿茨海默症对认知功能的全息检测技术；搭建治疗性疫苗从设计到获批的技术平台；研发能够持续监测血压的智能穿戴设备等。 ARPA-H 其实是以 DARPA 为模板，试图将 “DARPA 模式” 应用在医疗健康领域。 

DARPA（Defense Advanced Research Projects Agency）即美国国防部高级研究计划局，成立于 1958 年，是美国国防部的一个分支机构，相较于传统的政府机构比较保守，DARPA 则显得更为激进，追求高风险、高回报。 成立 64 年来，DARPA 促成了一系列重大创新，比如个人计算机、互联网、GPS 系统、气象卫星、激光武器、无人机等等，各个领域的高精尖技术很多都是由 DARPA “孵化” 而来。 DARPA 的成功引来了各种效仿。比如，美国国土安全、情报和能源部门相继成立了各自的 “高级研究计划局”；德国成立了民用领域的联邦颠覆性创新局和军事领域的网络安全创新局；日本成立探月类研发项目；英国成立高级研究和发明局的法案正在议会审议。然而，迄今为止，这些机构都未能成功复刻 DARPA 的奇迹。 对此，有业内人士指出，“DARPA 的成功，是胜在其独特的筛选机制和运行机制，而不是通过大量研发经费地投入。相较于其他主要的科学资助机构动辄上千亿美元的投入，DARPA 的预算只有数十亿美元。” 

据了解，筛选机制层面，DARPA 经常能把普遍认为不足够好、缺乏足够共识的项目重新挖掘出来并进行开发；运行机制层面，DARPA 的各项工作由部门主管和项目经理共同推进。项目经理来自学术界和产业界，都为短期聘用制员工，任期仅 3 - 5 年。这样的工作有些类似于风险投资，因此他们通常会追求更大胆、更冒险的想法，而他们在 DARPA 也被赋予了足够大的独立权和足够多的资源去实践他们的想法，最终目标是项目成果而非个人金钱收益，与此同时，DARPA 对项目经理实行指标驱动问责制，以此鼓励他们尝试多样化的方法来实现目标。 

值得注意的是，DARPA 中也设有生物技术部门，专注于开发和落地新兴的生物技术，这些技术包括神经科学、人机交互、合成生物等。 经费申请方面，目前，NIH 经费申请流程较为繁琐，而且可能还需要邀请 “外援” 对资助申请者进行评估打分以协助判断和选择。而 ARPA-H 从立项、项目管理到整个部门的文化都将与 NIH 内部传统的运行机制大有不同。这与 DARPA 类似，ARPA-H 不会让提案进入漫长而复杂的同行评审过程，负责人将拥有很大的权力来做出融资决策。 然而，ARPA-H 想要完全模仿 DARPA 还有一些问题亟待解决，其面临的第一项挑战就是为这些研究试验争取到所需的 “独立权”，比如独立的决策权、独立的预算权、独立的聘用权等，若是不能免于干预，研究试验将不得不被迫中止，并以失败而告终。

出于对独立性的担忧，不少 ARPA-H 的倡导者希望能将其从 NIH 中剥离出来，成为一个独立运行的科学实体。 但 Francis Collins 并不认同，他认为，其一，作为全球最大和最高水平的生物医学研究与资助机构，NIH 的使命是 “探索生命本质和行为学方面的基础知识，并充分运用这些知识延长人类寿命、预防、诊断和治疗各种疾病和残障”，ARPA-H 的目标与 NIH 的使命完全契合；其次，NIH 积累了丰富的生物医学和健康知识，掌握先进技术和协作网络，将 ARPA-H 设于 NIH 内部还可以避免科学和行政工作的重复。 然而，时至今日，法案仍然未解决关于是否将 ARPA-H 设为独立机构，或者是 NIH 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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