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科暴利”之经济学基本原理（下）

“牙科暴利”问题，本质是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问题。“牙科暴利”舆论，本质是平衡效率与公平问题的讨论。

上期我们聊到口腔行业并非个例，结合多位学者研究：根据我国现行行业分类，行业利润率显高的原因可能在于行业壁垒、区域政策、劳动/生产力质量、效率和成本的差异以及市场信息不对称等。本期，我们回归到“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基础解析。

口腔医疗领域并不特殊，生产力同样是社会的生产和再生产过程中一切生产要素的总和。它的基本要素是具有一定生产能力、经验、技能的医护劳动者构成了 “人力资本”，而医疗器械、药品、耗材等则构成了 “物质资本”。

不可否认的是，在我国医疗领域的历史进程上，因生产力资源发展不均、生产关系不合理等原因，确实出现过医生补偿性收入、过度医疗与潜规则问题。

自2009年新医改以来，到如今国内已在多地试点中，探索了多种“三医联动”（医疗、医保、医药）的医改模式。从体制改革到引入数字化管理，从分权制衡到立法保障...无一例外指向解决主要矛盾、优化医疗资源配置、调节分配方案上。诸如“种植牙集采”政策，并非一招制胜，前后出台多项政策都在为深化改革保驾护航。如果仅把“集采”当作医疗服务的利润让渡，泡沫挤出，只谓浮云遮望眼。

01 

重回“生产力”

与“生产关系”

如若我们都认可：牙医这份职业，是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的结合。既是“劳动”，那么在牙医劳动者在创造社会财富的同时，也是商品交换的衡量标准。不可忽视的是：任何一种劳动的生产，都需要借助其他生产要素，也只有和其他生产要素结合，才能生产出商品——这个过程也是商品价值的形成过程。

当然，如果在目前民营口腔医疗领域，【商品】与【商品交换】还是一种言论禁忌，那就是另一种掩耳盗铃了。这也是争议双方都应破除的迷思之一：市场经济中的口腔医疗服务，作为一种“商品”，要实现其价值，最终还得通过交换。

如果这个共识能达成，那么在商品交换中，【使用价值】，即牙医的医术、诊所/医院提供的医疗服务，都是客患选择购买的前提条件。实现的医疗效果作为【价值】，决定了一场商品交换比例，也反映着人与人之间经济关系，甚至是决定性因素。

那么有关于“牙科暴利”的争论，上期讲到辩论双方始终未对齐过名词定义：究竟是指“使用价值”暴利，还是指“价值”暴利？到目前为止，主创们还未见更为具体的回应。

另一则需要明晰的知识，来自于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关系，如图：

生产力对分配的结果和走向，都有着重大影响。在口腔领域，医护人员是核心“生产力”，且在某种意义上具备较高的劳动素养，那么生产力的供给端情况如何？据最新数据，2020年我国口腔类别的执业(助理)医师数为27.8万人，全国每五千人口拥有执业(助理)医师29人。

一名合格的医生首先在当学生的阶段，就得先熬得住同龄人先致富的苦，熬过考试、熬过规培、再熬过临床病例数…最后成为中国的27.8万分之一，从“医学僧”到“职业人”至少需要六年时间，才能真正意义上开启自己的职场晋升之路。

在价值规律的作用下，劳动力需求大于供给，工资呈上涨趋势，反之则下降。就目前口腔领域的就业市场来看，“好医生”依然一医难求。在业内激烈的人才争夺中，薪资待遇自然也就水涨船高。而这只是对于医疗人才的另一种市场溢价，与大行业人才市场的竞争情况，也无出其右。

所以计算一名牙医的人工成本，如若仅按工时成本算，显然遗漏了医科生们学习成本。当然，到这里，一些经济学家们就会告诉你：学习成本属于沉没成本，而沉没成本，不是成本。

如果事实真是如此，估计再也不会有高中生毕业生在填报志愿的时候，家人朋友劝说：考口腔医生吧，社会地位高，行业前景好。如若年轻的孩子们不再选择背负“暴利”舆论的职业…那么我们现在回到价值规律上，现有“存量”的牙医工资，由于在劳动力供给端没有新的竞争，工资也会应规律越来越高。继而人力成本，最终又体现在商品交换时的价格上。

02 

生产力的解放

与口腔数字化

如理清了这则关系，就需要在基础理论上，做新时代的实践发展。

除了教育本身为口腔行业提升劳动力数量外，另一则生产力提效的动力，来自于行业内部在“物资资本”上对数字化进程的探索。

就目前进度来看，尽管厂家们不遗余力地数字化产品，依然受到很多阻力。这是一场有关“人机”的拉锯战，有人选择拥抱大谈“真香”，有人则本能地拒之门外。所以当口腔数字化被启用时，新旧思潮的碰撞便如此交替着、矛盾着，发展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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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3809字 

完整文章首发于【好的牙P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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