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荐书】26张图了解人类与癌症抗争的历史——《癌症传：众病之王》

癌症是细胞不受控制的、畸形而疯狂的病理性生长和变异。它不停地复制，吞噬人的生命，从而达到永生的目的。癌症不是某一种疾病，而是一整族疾病的统称。基因突变致癌理论，是癌症研究史上第一个令人信服的、综合全面的致癌理论。细胞分裂，就会发生一定数目的基因突变，基因突变会引起某些细胞的癌变，癌细胞不受控制地生长变异就可能引发癌症。

癌症在几千年前首次被记录，一直到21世纪人类认识、治疗和征服癌症的过程中，对癌症的本质有了全新的理解。

01 肿瘤中的体液

对于癌症最早的医学描述见于公元前2500年撰写的一卷埃及纸莎草纸：“胸部隆起性肿物……仿佛摸到了一团亚麻布料……”谈及治疗，这位古代书记员写道：“无可救药。”

解剖学家安德烈亚斯·维萨里（1514—1564）想要找出黑胆汁这种致癌体液的来源。由于维萨里无法在患者体内找到黑胆汁，因此他开始寻觅癌症的真实病因与治疗手段。

中世纪的外科医生采用原始的外科手术来治疗癌症。约翰尼斯·史卡尔提特斯（Johannes Scultetus）描述过一种采用火烧、酸蚀与皮带绑缚的乳房切除术。

 02 根治手术兴起

1800年至1900年，外科医生发明的根治手术切除范围越来越大，他们希望能够把患者体内的癌症斩草除根。19世纪90年代，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的威廉·斯图尔特·霍尔斯特德发明了根治性乳房切除术，切除范围包括乳房、乳房下方的肌肉以及相关的淋巴结。

霍尔斯特德写道：“我不愿意去毁损这位年轻女性患者的身体。”在这幅版画中，霍尔斯特德描绘了一位理想的患者。其实真正的癌症患者常见于肿瘤较大的老年女性，而她们往往无法耐受这种根治手术的打击。

 03 战争中的新式武器

玛丽·居里与皮埃尔·居里发现镭后，肿瘤学家与外科医生就开始采用大剂量辐射治疗肿瘤。然而辐射本身就具有致癌性：玛丽·居里死于数十年暴露在X射线下所导致的白血病。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数十吨芥子气在意大利巴里港的一次空袭中被释放到空气中。由于芥子气可以杀伤人体内的正常白细胞，因此药理学家希望能够使用类似的化合物治疗白血病。其实化疗（针对癌细胞的化学战）的问世受到了战争的启发。

1947年，西德尼·法伯发现一种名为氨基蝶呤的叶酸类似物可以迅速杀死骨髓中快速分裂的细胞。法伯使用氨基蝶呤在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中实现了史无前例的短暂缓解。2岁的罗伯特·桑德勒是首批受试患者之一。

 04 建造大厦 

玛丽·拉斯克住在纽约市一幢全白风格的公寓中。她是一位传奇的企业家、社会名流、游说者与公众权益倡导者。拉斯克后来成为癌症研究的“救星”，正是她的不懈努力促成了美国抗癌战争。

法伯的患者埃纳·古斯塔夫森就是人们熟知的“吉米”。吉米是一位棒球迷，他被选为儿童癌症的非官方形象大使。1948年成立的吉米基金会曾经是最具影响力的抗癌宣传组织，棒球明星泰德·威廉斯是该组织的积极拥护者。

西德尼·法伯是拉斯克的知己、导师与战友，他为抗癌战争提供了权威的医学支持。图为法伯于波士顿参加丹娜–法伯癌症研究所的奠基仪式。

 05 早期胜利 

20世纪60年代，埃米尔·弗雷（左）与埃米尔·弗赖雷克（右）在NCI发明了一种采用剧毒药物治疗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的方法。

放射学家亨利·卡普兰使用放疗治愈了霍奇金病。治愈淋巴细胞白血病与霍奇金病鼓舞了抗癌战争的士气，也增加了实现法伯提出的“普适性疗法”的可能性。

 06 政治战争 

在早期化疗胜利的鼓舞下，癌症防控倡导者在拉斯克与法伯的引领下，敦促美国政府启动了一场抗癌战争。1969年，拉斯克派在《纽约时报》上刊登了整版广告，规劝尼克松总统支持他们的战争。

拉斯克通过巧妙的广告与生动的图像激励了后世的公众权益倡导者，其中就包括绿色和平组织。

许多科学家曾经批评抗癌战争启动得过早，他们认为政治运动无法实现医学进步。

（漫画标题为：《不要被这些科学家误导—把一切交给深谋远虑的政治》。柜台上写着：神奇万灵丹。药瓶上写着：建议把对癌症研究的控制权交给白宫。）

 07 预防就是治疗

1775年，伦敦外科医生帕西瓦尔·波特发现青少年烟囱清扫工中阴囊癌的发病率异常增高，并且据此提出了煤烟与阴囊癌之间存在联系的观点，从而开启了寻觅环境中可预防致癌物的先河。

20世纪50年代，创新型研究确认了吸烟与肺癌之间的关联。然而在20世纪60年代，香烟包装上的早期警告标签却回避了“癌症”字样。直到数十年后，联邦机构才要求香烟包装上必须附有明确的警告标签。

虽然吸烟率在大多数发达国家中已经开始下降，但是积极的市场营销与肆意的政治游说让烟草业在其他国家长盛不衰，并且造就了新一代的烟民（也是未来的癌症受害者）。

08 长期努力的成果

哈罗德·瓦默斯与迈克尔·毕晓普发现，癌症是存在于所有正常细胞中的内源性前体基因活化所导致的。瓦默斯写道，癌细胞是对“正常自我的扭曲”。

通过与全球合作者的共同努力，麻省理工学院的罗伯特·温伯格发现了小鼠与人类癌细胞中的扭曲基因。

科学家们已经完成了许多癌症标本的全部基因组测序（共计23 000个基因），从而使记录每一个基因改变（相对于正常基因）成为可能。这些圆点代表了结肠癌中发现的突变基因，其中常见的突变基因形成了“山丘”与“山峰”。

20世纪90年代，芭芭拉·布拉德菲尔德是最早接受赫赛汀（可以特异性攻击乳腺癌细胞）治疗的女性之一。布拉德菲尔德是接受这种治疗后存活时间最长的幸存者，她的体内已经没有任何癌症残存的迹象。

这其实就是人类4000年抗癌史的常态，其间勾连着时代洪流与个人命运，参与其中的，不仅是患者、医生，还有社会学家、政治家、科学家，甚至慈善家。他们时而满怀希望，时而饱含深情，时而垂头丧气，各种试错与无奈，共同写成了《癌症传》这一部属于癌症的传记。

作为医生、科研工作者和普利策获奖作家，穆克吉以细胞生物学家的精准、历史学家的视角和传记作家的热情，来审视癌症，记录了几千年来人类的抗癌战争，以及在此过程中所彰显的勇气、坚韧、智慧、宽容与善良，让读者深入理解癌症，更加懂得生命的珍贵与意义，体会到医学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