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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血液和骨髓移植学会:1995-2019接受自体移植NDMM的变化趋势

2022-02-28 22:24

多发性骨髓瘤是一种无法治愈的疾病,但患者的生存期却得到持续改善,从20世纪90年代中叶的OS 3年到21世纪前期的5年,直至近期3期研究中的8年。

多发性骨髓瘤是一种无法治愈的疾病,但患者的生存期却得到持续改善,从20世纪90年代中叶的OS 3年到21世纪前期的5年,直至近期3期研究中的8年。这种改善的原因之一是自体干细胞移植(ASCT)在新诊断多发性骨髓瘤(NDMM)中得到越来越多的应用,当然也包括蛋白酶体抑制剂(PI)、免疫调节剂(IMiD)和单克隆抗体(MoAb)等在内的新型药物的出现,从而增加了患者的治疗选择并加深了缓解,虽然关于每种药物对改善结局的相对贡献仍存在争议。(小编这里想到一个问题,也是一位老师曾经提过的:新药的问世提高了NDMM缓解深度,那么它到底是提高了ASCT的可及性,还是降低了ASCT的需求?)

为了评估ASCT的趋势,包括患者选择、诱导方案的选择、缓解深度和生存期,来自欧洲的二十多位专家对1995-2019年间在欧洲血液和骨髓移植学会(European Society for Blood and Marrow Transplantation,EBMT)中心接受首次ASCT治疗的所有NDMM患者进行了回顾性分析,现分享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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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简单介绍一下EBMT,它是成立于1974年的非营利组织,登记、研究、收集了组织内所有适应症的造血细胞移植数据。EBMT在70多个国家有5 000多名成员,这些成员活跃在造血干细胞移植领域。所有EBMT成员中心均以标准化采集表收集数据,并发送至荷兰莱登的EBMT办公室,安全的存储在莱顿大学医学中心的SQL服务器数据库中。

研究结果

作者按时间范围分为5个周期:(1)1995-1999年、(2)2000-2004年、(3)2005-2009年、(4)2010-2014年和(5)2015-2019年,共分析了54个国家、575个医疗中心的117711例接受ASCT的NDMM患者。

整体来看,移植患者从1995-1999年的8032例增加到2015-2019年的37743例。备注:自2001年以来,EBMT附属中心的数量没有显著增加,因此,移植数据的增加反映了移植患者的增加,而非仅仅报告的增加。

男性和女性患者的比例一致,男性占58%,女性占42%;研究期间,移植时患者的中位年龄从55岁增加至61岁;移植时年龄> 65岁的患者比例,从1995-1999年的7%增加至2015-2019年的30%;1995-1999年间,IgG、IgA、LC和其他MM亚型(例如寡分泌型或非分泌型)分别占病例的58%、21%、16%和5%,而2015-2019年的相应比例分别为52%、18%、27%和3%;从诊断至ASCT的间隔月数也有小幅减少:(1)8.0、(2)7.6、(3)7.4、(4)7.4和(5)7.2个月。

患者人口统计学资料和临床特征详见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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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进行的移植次数见图1A,移植患者中> 65岁患者比例如图1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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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导方案

17164例(14.6%)的诱导方案数据中可用。研究期间,VAD(长春新碱、多柔比星和地塞米松)化疗诱导的使用率从80.4%骤降至1.6%。2010-2014年,CTD占15.6%,2015-2019年则降至7.6%。2005-2009年首次使用含硼替佐米治疗方案VD,从2010年开始变得更加普遍。2014-2019年分别有24.3%、45%和8.3%的患者使用VCD、VTD和VRD。

2015-2019年期间,由硼替佐米联合环磷酰胺或IMiD(VCD、VTD和VRD)组成的三联方案占比高达77.6%。

诱导治疗方案详情见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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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导治疗方案随时间的变化见图2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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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细胞动员

21281例(18.1%)的干细胞动员方案数据可用。数据显示,环磷酰胺的使用率从1995-1999年的45.9%稳步增加至2010-2014年的65.1%,而2015-2019年间略有降低(62.8%)。相反,从1995-1999年至2015-2019年,粒细胞集落刺激因子(G-CSF) 单药的使用率从53.3%降至29.8%;2005-2009年、2010-2014年和2015-2019年,G-CSF和普乐沙福联用的比例分别为1.3%、4.3%和5.8%。

从1995-1999到2005-2009年,采集干细胞中位数从5.1增加至6.6(CD34阳性干细胞×106/kg),并在此后保持稳定;在整个研究期间,输注的中位细胞剂量保持相对恒定(3.8–4.1 × 106/kg),几乎所有(99%)患者均接受外周血(PB)干细胞。

干细胞动员数据见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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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员方案的使用随时间变化见图2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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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集和输注的干细胞剂量与时间的关系见图3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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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床结局

在整个研究期间,缓解有所改善, 12个月CR率从1995-1999年的21%上升至2015-2019年的38%,24个月CR率则从22%上升至42%。移植前缓解率的趋势见图3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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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年PFS从28%增加至31%(p < 0.001),5年OS则从52%增加至69%(p < 0.001)。5年PFS率和OS率分别见图4A、B以及表4和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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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正分析证实了上述结果,图5A、B分别为基于PFS和OS多变量模型的校正生存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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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原因见表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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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PFS模型中,多变量分析发现年龄(HR=1.1,95%CI 1.09–1.12)、IgA MM(HR=1.23,95%CI 1.2–1.26)、诊断和移植之间的间隔较长(每年:HR=1.01,95%CI 1–1.01)、Salmon–Durie分期II/III期(IIA:HR=1.14,95%CI 1.1–1.19;IIB:HR=1.35,95%CI 1.25–1.45;IIIA:HR=1.3,95%CI 1.26-1.34;IIIB:HR=1.64,95%CI 1.57-1.71)和λ轻链(HR=1.1,95%CI 1.08-1.12)均与较高的复发/死亡率相关。

PR和< PR患者比CR患者复发或死亡风险更高(分别为HR=1.35,95%CI 1.31-1.39[p < 0.001]和1.77,95%CI 1.67-1.87[p < 0.001]),并且CR患者的结局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善(HR/年:0.99,95%CI 0.98–0.99;p < 0.001),而PR和< PR患者的结局却随时间而恶化(HR/年:1.01,95%CI 1.01–1.02;p < 0.001)。

女性(HR=0.9,95%CI 0.88–0.92)和在研究后期接受ASCT(HR 0.99,95%CI 0.98–0.99)与较低的复发/死亡率相关。

同样,在OS模型中,多变量分析也发现年龄(HR=1.21,95%CI 1.18-1.23)、IgA MM(HR=1.35,95%CI 1.3-1.41)、诊断和移植之间的时间间隔较长(每年:HR=1.02,95%CI 1.01-1.02)、Salmon–Durie分期的II/III期(IIA:HR=1.26,95%CI 1.19-1.34;IIB:HR=1.8,95%CI 1.62-2;IIIA:HR=1.58,95%CI 1.5-1.67;IIIB:HR=2.4,95%CI 2.25-2.55)和λ轻链(HR=1.26,95%CI 1.22-1.3)与较高的死亡率相关。

PR和< PR患者比CR患者死亡风险更高(分别为HR=1.26,95%CI 1.2-1.32[p < 0.001]和1.91,95%CI 1.76-2.08[p < 0.001]),同样CR患者的结局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善(HR/年:0.96,95%CI 0.96–0.97;p < 0.001),而PR和< PR患者的结局随时间推移而恶化(分别为HR/年:1.01,95%CI 1–1.01[p = 0.034]和1.02,95%CI 1.02–1.03[p < 0.001])。

女性(HR=0.91,95%CI 0.88-0.94)和研究期间后期接受ASCT(HR 0.96,95%CI 0.96-0.97)与较低的死亡率相关。

PFS和OS的多变量分析见表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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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

ASCT仍然是当前MM治疗模式的核心,一线诱导治疗后进行ASCT高度有效,近三分之一的患者可达到CR,在无维持治疗的情况下,PFS也可达到18-24个月。

近几十年来,在欧洲MM患者中首次ASCT的使用持续增加,且ASCT前的缓解状态会影响结局。本研究也证实,移植前缓解深度与PFS和OS之间存在统计学显著相关性。此外,随着一线治疗方案疗效的提高,ASCT前达到CR或更佳患者的患者比例同样正在增加。

干细胞动员技术的改善也促进了ASCT的进步,例如基于化疗的方法(绝大多数为环磷酰胺和G-CSF)的使用稳步增加,以及普乐沙福的可用,且环磷酰胺和G-CSF联用的PB干细胞采集率高于G-CSF单药。

年龄> 65岁的患者比例也急剧增加,从7%增加至30%。此外,在老年患者中观察到的生存率增加最大,65-69岁患者的TRM为2.1%,> 70岁患者的TRM为2.4%;所有年龄组的移植后2年生存率相似,且年龄最大的亚组中也超过80%。据报道,2008-2011年间,美国和加拿大26%的MM ASCT患者年龄≥65岁;2005-2013年进行的所有移植的2年生存率几乎相同,为84%。

5年OS从1995-1999年间的52%显著增加至2015-2019年间的69%。按年龄(> 65 vs ≤65岁)进行的亚组分析显示,在整个研究期间,高龄和年轻患者之间的差异也缩小了:1995-1999年间> 65岁和≤65岁患者的5年OS分别为41%和53%,而2015-2019年间分别为65%和71%。

随着更有效的治疗如含MoAbs(达雷妥尤单抗、isatuxamab)、PI(卡非佐米、伊沙佐米、硼替佐米)和IMiD(来那度胺、泊马度胺)四联方案的出现,越来越多的患者可在不接受ASCT的情况下达到CR甚至微小残留病(MRD)阴性缓解。与MRD仍可检测到的CR相比,MRD阴性CR与PFS和OS显著延长相关。这些发现促使一些人质疑继续ASCT是否合理。正在进行的FORTE研究对比了4个周期的KRd(卡非佐米、来那度胺、地塞米松)诱导、ASCT和另外4个周期的巩固治疗与12个周期的KRd,结果显示ASCT仍可持续获益。在中位随访45个月时,KRd-ASCT组尚未达到中位PFS,而KRd组为53个月,并且ASCT组的MRD阴性率较高,早期复发率较低。鉴于此,作者认为ASCT仍然是适合患者的标准治疗。

当然,MM患者ASCT的最佳时机仍是一个有争议的话题。一线移植相较于复发时的延迟移植,部分情况下有PFS获益但无OS获益。在目前PI和IMiD的高效诱导方案背景下,很多研究仍认为移植有PFS优势。也有人认为延迟ASCT是一个合理的选择。然而,真实世界数据显示,尽管95%的MM患者接受一线治疗,但接受二线和三线或以上治疗的患者比例会分别迅速降至61%和38%,由于所有MM患者最终均将进展,这相当大比例的患者可能不再有机会接受治疗。本研究看来,从1995-1999到2015-2019,从诊断到移植的时间间隔略微缩短了,从8个月到7.2个月。

ASCT未来的作用,可能将是在免疫治疗的背景下重置MM中的免疫微环境,从而有利于T细胞靶向治疗,如CAR-T细胞和抗体治疗。有研究证实高危NDMM患者中进行串联ASCT后CAR-T细胞的总缓解率为100%,短期随访毒性可耐受。

即使在新型诱导治疗方案时代,目前ASCT仍然是MM一线治疗的关键,即使特定患者OS无获益,ASCT也可带来PFS的获益。随着诱导治疗缓解的加深以及支持治疗的发展,MM患者的真实世界结局将会继续改善。

参考文献

Dawn Swan,Patrick J Hayden,Dirk-Jan Eikema,et al.Trends in autologous stem cell transplantation for newly diagnosed multiple myeloma: Changing demographics and outcomes in European Society for Blood and Marrow Transplantation centres from 1995 to 2019.Br J Haematol.2022 Feb 15.doi: 10.1111/bjh.18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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