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产房｜八字方针 之 子痫与高血压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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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见

妊娠期高血压疾病是最常见的妊娠合并症，占人类妊娠并发症的5%～10%，也造成了每年约10%的孕产妇死亡[1]。在发展中国家，妊娠期高血压疾病与产后出血和感染一起，是导致孕产妇死亡的三大疾患。妊娠期高血压疾病传统上分为下面4种类型[2]：

1. 妊娠期高血压：妊娠20周后血压升高(SBP≥140 或/和DBP≥90 mmHg)，不伴有蛋白尿及任何以下所列子痫前期的不良情况。可以进展为子痫前期、子痫或HELLP综合征。

2. 子痫前期/子痫：妊娠20周后血压升高，伴有蛋白尿或任何以下所列子痫前期的不良情况，分为子痫前期和重症子痫前期。HELLP综合征属重症子痫前期的亚型。子痫是子痫前期患者出现惊厥、抽搐(且无其他原因)。

3. 妊娠合并慢性高血压(任何原因导致的孕前高血压)

4. 慢性高血压并发子痫前期

2020年ACOG根据治疗方案对下列定义予以解析：子痫前期(伴或不伴严重征象)，妊娠期高血压，HELLP综合征，子痫[3]。更便于临床诊疗的实施。

妊娠期高血压和子痫前期-子痫多发生于妊娠后期。病因仍不明确。胎盘功能异常是主要原因，只有胎盘娩出后妊娠期高血压和子痫前期才能治愈。目前认为免疫功能异常引起绒毛滋养细胞浸润能力下降，螺旋小动脉重塑发生障碍，最终影响胎盘灌注功能，严重危及母婴生命安全，显著增加母婴不良预后，包括胎盘早剥、肾功能衰竭、肝包膜下血肿/破裂、呼吸窘迫、早产、母婴死亡、再发性子痫前期等[3]。

高危因素有：高龄、初产妇、既往子痫前期病史、慢性高血压、肾脏疾病、易栓症(thrombophilia)、多胎妊娠、试管婴儿、家族子痫前期病史、糖尿病、肥胖、系统性红斑狼疮、抗磷脂抗体综合征、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等。

尽管一直以来普遍认为子痫是妊娠期高血压疾病子痫前期的恶化发展，而根据英国全国数据分析发现，38%的子痫病患发作前并未有子痫前期的临床征象[4]。

重度子痫前期/子痫时的中枢神经系统病理状况可以用高血压脑病来解释。这个名称出现于1928年，用来描述高血压急性升高期的脑部病理学发现，即由于颅内压增高导致视乳头水肿、视网膜出血与渗出等代表神经系统损伤的眼底检查表现。常见于慢性高血压患者急性突然的血压上升期间[5]。

病理生理学上，高血压脑病的发生是由于在高血压危象时，血脑屏障丧失，收缩压急剧上升超过脑血流自动调节能力范围，血液灌注增加，静水压升高，毛细血管渗漏，通常累及大脑后支循环，导致后脑可逆性脑病综合征(posterior reversible encephalopathy syndrome，PRES)。大脑影像学MRI上显示典型的可逆性后脑水肿[6]。

高血压危象发作时可导致神经系统损害，如颅内出血、中风并导致死亡。还可累及其它器官系统，导致肾脏损害、心肌缺血/梗塞、视网膜病变以及周围血管疾病等。英国的研究数据发现，颅内出血是导致子痫前期/子痫患者死亡的主要原因[7]。美国死于高血压疾病的孕产妇，至少有32%是由于脑血管或中枢神经系统原因[8]。

临床表现上，神经系统症状不具特异性，主要表现为头痛、神志错乱、视觉改变、癫痫发作、恶心及呕吐，通常于血压急性升高的24～48小时内发作，伴随神经症状的加重。患者也可以伴有终末器官受损的表现，包括心血管症状：胸痛、心悸、心律不齐、心衰、呼吸困难、主动脉剥离(aortic dissection)、血尿、急性肾衰等[9]。

子痫发生的预兆包括头痛(80%)、视觉改变(45%)[10, 11]、神志改变等。但也有20%的患者没有任何预兆。子痫可以发生于产前、分娩中以及产后。

对严重的收缩期和严重的舒张期高血压患者进行及时、规范处理可以成功降低子痫前期或子痫孕产妇的并发症率，改善临床结局[12]。

在美国，将标准化医嘱整合到日常安全医疗实践是个挑战。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标准化医疗改善患者临床结局[13]。临床实践证明，在子痫前期或子痫患者的治疗中引入标准化、基于循证医学证据的临床指南可有效降低母体不良结局的发生[14,15]。

在英国，随着妊娠期高血压疾病指南在各大医疗机构的广泛应用，子痫前期和子痫患者的治疗得到明显改善，由脑损伤和呼吸衰竭并发症导致的孕产妇死亡率显著降低[16,17]。

医务人员和相关医疗机构应建立相应机制，在孕产妇出现高血压急症时及时给予患者降压药物。 

预防

子痫前期的妊娠期管理：建议进行相关咨询、评估。改变生活方式，建议适当减肥、增加体育运动。控制好血压、血糖。建议补充叶酸。

高风险人群妊娠16周前服用低剂量阿司匹林可降低子痫前期和降低约17%的胎儿生长受限发生率。若孕妇有以下两种病史，可在孕早期末开始服用阿司匹林，每日60～80mg。

1. 早发子痫前期并导致胎龄小于34周的早产。

2. 两次或两次以上的子痫前期。

低风险人群服用阿司匹林则没有太大作用；维他命C、E等抗氧化剂并非有效；补钙可能对钙摄入低的人群有效，但美国孕产妇并没有发现其有效性；也无证据证明休息及低盐饮食的有效性。

目前对于子痫难以预测及预防，策略上是早期诊治子痫前期患者。子痫前期的四大治疗原则是[18]：

1. 择期终止妊娠，需权衡母婴两者的利弊和临床结局；

2. 预防、控制子痫；

3. 严格控制高血压；

4. 产后随访：硫酸镁使用到产后24小时；血压监测72小时；情况稳定一周内门诊随访；产后12周随访血压。

产检及普通处理、血压控制、硫酸镁使用、常规终止妊娠的细则如下：

产后仍然需要密切监测血压。子痫患者继续使用硫酸镁24小时，必要时服用降压药并计划长期用药。对89例子痫患者的研究发现，33%的子痫抽搐发生在产后，而其中的79%是产后48小时内[20]；另一项回顾性研究发现，产后子痫有90%发生于产褥期7天之内[21]，大多数人产前未诊断为子痫前期。子痫发作前都有一些非特异性表现或预兆，比如头痛或视觉改变。当去评估产后头痛患者时，一定要提高警惕并慎之又慎，将产后迟发型子痫前期作为鉴别诊断之一，以避免延误诊治[22]。

不容忽视的是，妊娠期患有子痫前期的女性在日后生活中心血管疾病的发病风险增加。其发病风险总体高出近两倍，妊娠34周前分娩的孕妇的发病风险甚至增加了8～9倍。建议此类女性改变生活方式(保持健康的体重， 加强运动，不抽烟)，且对于高风险的女性做早期评估。对于有未满37周早产史、复发子痫前期史的女性，建议每年监测血压、血脂、快速血糖、体重指数(BMI)。医疗保健人员应在孕产妇产前保健、产后保健时传递一些关于子痫前期的健康有益的方法、知识。 

预警

子痫与妊娠期高血压脑病的预警主要为应急机制服务，其中包括患者的症状、血压监测、定期实验室检查等方面。蛋白尿已不再是重度子痫前期诊断所必须的指标。在无蛋白尿时不能延误子痫前期的治疗。胎儿生长受限也非重度子痫前期的判定指标。

众所周知，严重高血压可引起中枢神经系统损伤。据匿名问询(Confidential Enquiries)报告，英国2003～2005年因脑出血或脑梗死死亡的孕产妇占孕产妇死亡总数的2/3[16]。患者收缩压绝对值(相对于舒张压绝对值或基线收缩压增幅或基线平均血压增幅)可能是患者并发脑损伤和脑梗死的最重要预测因子。在一项纳入了28例子痫前期伴重度征象和脑卒中的病例报告中发现，27/28位患者在发生出血性脑卒中前出现了严重的收缩期高血压，其中的54%孕产妇死亡，而在脑卒中前几小时只有13%的患者出现舒张期血压显著升高[23]。在非孕人群中，亦有相关研究发现严重收缩期高血压与出血性脑卒中发生风险呈正相关[24]。因此，收缩压 ≥ 160 mmHg应纳入妊娠和产后妇女严重高血压定义内[25]。

孕产妇严重高血压的突发性发作是指在产前、产时或产后发生的严重收缩期高血压(≥160mmHg)；严重舒张期(≥110mmHg)高血压；或两者都高。这些情况可能发生在妊娠后半期，没有慢性高血压史的妇女突然出现严重高血压 (即伴有子痫前期; 妊娠期高血压; 或溶血、肝酶升高、血小板计数低的HELLP综合征)，但有慢性高血压的患者也可能并发子痫前期或突发性恶化的难以控制的严重高血压。

准确测量血压对妊娠期高血压控制达到最优化是十分必要的。在妊娠患者中，标准化血压测量有助于提高准确性，不管患者的手臂大小或形状如何都应遵循标准步骤。使用水银血压计测量被认为是金标准；也可使用经过验证的等效自动化设备。需要使用正确尺寸的袖带(应配备不同尺寸的袖带，并根据手臂形状选择合适的袖带尺寸)，患者应取背部支撑起来的坐姿或半卧位。不应该为获得较低的血压而调整患者为斜倚或侧卧位，因为这将提供一个错误的读数[图1][26]。

图1. 正确选用血压测量袖带[26]
上臂周长(cm)	袖带尺寸
22～26	成人小号：12～22 cm
27～34	成人(中号)：16～36 cm
35～44	成人大号：16～36 cm
45～52	成人大腿/加长号：16～42 cm

必须重视子痫前期的不良情况(以下任何一项)[表1][27]：

在子痫与高血压脑病的应急过程中，主要面临三大问题：降低血压、控制子痫、终止妊娠。

降低血压：

循证证据显示，当妊娠或产后妇女出现突发性严重高血压时需要紧急降压治疗，通过标准化的临床规范诊治可有效减少孕产妇不良结局的发生。急性严重高血压治疗目的是防止孕妇死于肺水肿及脑出血，与此同时，降压治疗不应损害子宫胎盘灌注而危及胎儿。医务人员和相关医疗机构应建立相应机制（比如，使用降压核查清单[表1, 2, 3]），在孕产妇出现高血压急症时及时给予恰当的降压药物治疗[26]。在突发性严重高血压治疗过程中，建议医护人员严密监测孕产妇和胎儿，即使在少尿的情况下也推荐进行液体量的控制。降压时限：在确诊严重高血压的30～60分钟内，应尽快给孕产妇一线降压药物治疗，以降低脑卒中的风险[27-29]：

※ 药物选择：在药物治疗突发性严重高血压时不需要心电监测。

• 传统一线：静脉注射拉贝洛尔或肼屈嗪（肼苯达嗪）。

• 新一线：钙通道阻滞剂在这种临床使用的研究数据相对较少，现有证据表明口服（不要刺破胶囊或舌下含服）速效硝苯地平亦可作为一线治疗药物，尤其是在一时无法建立静脉通道的情况下。接受口服速效硝苯地平的患者血压降低得更快，排尿量也明显增加[30, 31]。一项大标本回顾性研究发现，同时使用硝苯地平和硫酸镁并没有发生所担心的神经肌肉阻滞和严重低血压[25]。然而，由于这两种药都是钙通道阻滞剂，产房应为监测孕产妇生命体征做好准备[表3]，注意心率和血压的正常范围。

• 二线药物：在极少数情况下，当给予连续治疗量的拉贝洛尔、肼屈嗪静脉推注或速效硝苯地平口服后仍不能缓解突发性严重高血压患者病情时，应请麻醉科医师、母胎医学或重症监护专科医师紧急会诊，讨论二线治疗方案。建立有创动脉导管监测，以便优化药物剂量的调节，同时严密观察相关组织器官功能与治疗的可能并发症，如过度降压、药物治疗的副作用等。

※ 降压幅度：

• 目标：降压的目标不是将血压降到正常范围内，而是控制在140～150/90～100 mmHg之间，以防止由于重复和长时间的严重收缩期高血压所致的大脑脉管系统自动调节功能丧失带来的后果；

• 不要降压太低太快，以免胎盘灌注不足。

※ 用药剂量及医嘱清单：

• 医嘱清单的作用是使医护人员能在最短时间内保证给予患者及时安全的治疗，并及时和相关医生取得联系沟通，是临床细则的重要部分。表3、表4、表5分别以肼屈嗪、拉贝洛尔、速效硝苯地平为首选后的医嘱清单。

由于不同药物之间存在药代动力学的差异，在使用三种不同药物时应特别注意每种药物的推荐剂量间隔。尽管三种药物均适用于妊娠期高血压急症的治疗，但各自也存在副反应。静脉注射肼屈嗪可能增加孕产妇低血压的风险(收缩压降至90mmHg及以下)[32]。静脉注射拉贝洛尔可能会引起新生儿心动过缓，应避免用于有哮喘、心脏病或充血性心力衰竭的孕产妇[33,34]。硝苯地平可使孕产妇心率加快并有过度降低血压的风险[15]。因为有低血压的风险，故速效硝苯地平不应舌下含服。

使用拉贝洛尔或肼屈嗪都没有观察到脐血流的显著变化[35]，并且围产期母婴结局相似[36]。同样，口服速效硝苯地平治疗也未发现子宫胎盘血流灌注或胎心的显著变化[37-39]。

在静脉注射拉贝洛尔和肼屈嗪或口服速效硝苯地平治疗妊娠期或产后突发性严重高血压时，只需要按照附表3-5医嘱监测生命体征、确定监测时间间隔及其升级治疗，不要求心电监测，也不需要超过这些规定的特殊监护。医院产房、产前、产后和急诊科各部门的医护人员都应能够在不转运患者的情况下，按紧急静脉降压治疗要求的细则提供这些初始药物治疗，以减少治疗上的拖延。当地医院的治疗方案应及时更新以反映目前推荐的医嘱清单，缩短对所有妊娠期及产后患者突发性严重高血压治疗的时间需求。

当需要治疗突发性严重高血压且无法进行静脉治疗时，如果没有口服的速效硝苯地平，可以口服200mg拉贝洛尔。如果血压没有适当下降，可在30分钟后重复使用该剂量[17]。在静脉通路不可用或尚未建立时，口服速效硝苯地平仍为一线治疗方法。

二线降压治疗方案包括微泵尼卡地平或艾司洛尔[40-42]，或者合用上述的一线药物。由于担心氰化物和硫氰酸盐对母胎或新生儿的毒副反应，甚至可能恶化孕产妇脑水肿、颅内高压，硝普钠应只限于在极其紧急的情况下使用，使用时间越短越好[43]。麻醉科医生比较擅长降低血压、处理血液动力学难题。必要时，应积极参与高血压危象的管理，在动脉导管实时监测血压下有效控制血压。

如果发生高血压危象及长期不受控制的高血压，即使在紧急情况下，也应在产前稳定产妇的情况[44]。当在诊所确诊突发性的严重高血压后，应将患者迅速送往医院处理。此外，若是子痫前期伴严重征象的早产孕产妇，最好转往三级医疗中心，转院前必须先稳定血压并进行其他必要的处理，如硫酸镁治疗。

硫酸镁是妊娠期和产后突发性严重高血压患者预防子痫发作的首选药物。在严重高血压突发时不应该拖延硫酸镁的启用，有重症征象的妊娠期高血压、有重症征象的子痫前期或子痫患者都不例外。但值得注意的是，硫酸镁不推荐作为降压药使用。

一旦高血压危象控制后，应全面详细评估母胎状况，权衡众多相关因素，制定后续药物治疗方案及终止妊娠的恰当时机。

控制子痫：

当子痫发作时，应立即采取三步骤子痫控制流程：启动急救，药物介入，后续处理[27]。

※ 启动抢救：

• 呼救

• 将患者置于左侧卧位，床头放平

• 防止产妇受伤，升起床栏杆，适当放置防护垫

• 开放气道，保持通气，吸引器随手可用

• 提供氧气

※ 药物抢救：

• 硫酸镁4～6g，IV ，负荷剂量，超过20～30分钟；如果肾功能正常，随后给予1~2g/h的维持剂量

  √  体重指数>35需要6g负荷剂量和每小时2g维持剂量

  √  如果子痫复发，在5分钟内再给予2~4g硫酸镁

  √  如果在第2次硫酸镁负荷剂量后子痫复发，请使用以下方法之一并通知麻醉科医生：

• 控制癫痫药物

  √  咪达唑仑1～2mgIV；可在5～10分钟内重复或

  √  地西泮5～10mg缓慢静脉注射；可每15分钟重复，最多30mg或

  √  苯妥英1,250mgIV，速度为50mg/分钟

  √  其他药物在麻醉科医生的帮助下也曾用过，例如：硫喷妥钠、阿莫巴比妥钠、丙泊酚

※ 后续处理：

• 在最后一次子痫发作后或分娩后(以较晚者为准)维持硫酸镁输注至少24~48小时

• 评估任何神经损伤/局灶性损伤的迹象：如果怀疑颅内神经病变，应考虑头部核磁成像检查

• 待患者稳定后，应做好准备分娩; 分娩方式取决于妊娠的临床情况

终止妊娠：

※ 重度子痫前期孕妇：

• 48小时后终止妊娠：孕龄小于34周，出现以下情况的、有存活力的胎儿，母儿状况稳定时，建议使用糖皮质激素促胎肺成熟后，即延长妊娠48小时后终止妊娠:

  胎儿因素：

  √  早产

  √  胎儿生长受限(低于第5百分位数)

  √  脐动脉舒张末期血流返流

  宫腔因素：

  √  未足月胎膜早破

  √  严重羊水过少(amniotic fluid index(AFI)<5cm)

  母亲因素：

  √  子痫前期伴有严重征象[表1]

• 紧急终止妊娠：合并以下任一个子痫前期危急征象[表2]或死胎，在孕妇生命体征稳定后，无论孕周大小不建议延迟分娩；

• 严格监测下继续妊娠：孕周小于34周，且母儿情况稳定，如要继续妊娠延长孕周，建议到有母婴重症监护室的医疗单位去诊治。

※ HELLP综合征处理方法与重度子痫前期相似。

• 若大于34周，孕妇情况稳定后立即终止妊娠。若有DIC、肾衰、胎盘早剥、呼吸窘迫或肝脏血肿，不论孕周大小，应终止妊娠。

※ 分娩方式：取决于胎儿情况、孕周以及宫颈Bishop评分。

• 子痫前期孕妇，并不一定剖宫产，其分娩方式由胎儿孕周、胎儿反应、宫颈条件、母胎情况决定。孕周<30周、无产兆且Bishop评分<5分时，建议剖宫产。孕周达30周的患者有阴道分娩适应证者，可予缩宫素或前列腺素类药物引产；

• 产程启动后，建议尽早开始分娩镇痛(超前置管：引产前后或自然临产后即使没有产痛，采用硬膜外置管以防止母婴病情变化需要急诊剖宫产时避免不必要的全麻)；

• 需行剖宫产的子痫前期孕妇，应留有足够的时间，尽可能使用腰麻或硬膜外麻醉(统称：椎管内麻醉)。

正如前面提及的，这一话题因为病因病理机制不清，改变分类及其定义一直没有确定下来。今年，世界各地出现了不少相关临床规范[45,46]，其中还包括了今年的《妊娠期血压管理中国专家共识2021》[47]，还有一份综合了12个国家或地区的临床规范[48]。这是一个需要我们一如既往关注的话题【下文链接1-3】。我们还需要通过临床大数据研究这些规范对临床的实际意义[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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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urnal of No Pain Labor & Delivery 

- Global Health Initiative 

（ISSN: 2475-711X）

无痛分娩中国行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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