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笔丨宋昆仑
一年4—5万患者,平均每天110个患者;每天凌晨四点起床,开始转发朋友圈、看书;每天7点半之前必到诊室,开始接诊;每天下午坐在电脑前写书,如今已出书76本……以上经历,放到任何一个青壮年身上,长时间保持这个状态,相信身体早已吃不消。而做到这些的,竟然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者。他是经方专家,王付。
这是一个贬义词。形容某个男明星,很会管理时间,和不同的女生约会。这个词被用坏了。但我斗胆形容一些兢兢业业的人,把它当成褒义词。其实,在学术界,很多老专家、老教授在时间管理上也是大师。我采访过的很多老专家,他们都觉得自己时间不够用。郑大一附院的一位百岁老人,为了写书,每天凌晨两点才睡觉。河南省中医院脑病科的一位专家,每天下了班就坐到地下室写书到12点才睡觉。中午十二点左右,在河南经方医药研究所中医(综合)诊所门口,十几人还在排队。一般,如果是全天坐诊,他会坚持看到12点半才开始吃饭和稍事休息。下午两点会接着坐诊。本该午休的时间,他洗了洗手,就开始如期接受我的采访。穿着朴素的衬衫,略显佝偻,普通话夹杂着浓厚的豫北方言,谈话中对晚辈充满了尊重,为人谦逊。这两年,我每天早上起床后,往前翻朋友圈会发现王付教授的动态。通常,他在凌晨四点会转发几篇文章,要么是他写的文章,要么是他出镜拍的《伤寒论》讲解,要么是坐诊信息。圈里人,提及王付,首先说的是疗效,然后往往带出一个词——精力充沛,紧接着是疑问,“怎么做到的每天四点起床”。“患者是看不完的。”王付说,之前在公立医院时,最高纪录是患者从一楼排队排到七楼,现在最多的时候一天看289个患者。他想培养更多的学生,前提是这些人是经方爱好者和使用者。从2018年8月开始,王付开始在坐诊和写书间隙,办培训班。每一期限至10人,最后往往招到12人左右,每期培训班10天。“办培训班不是为了挣钱,我就是想多培养点学习经方、热爱经方的人。”王付给我算了一笔账,每次每人收费5000元,这些费用要用来租赁场地、解决用餐和交通,还要发放人员工资,剩的不多,仅够维持。“是一种情怀。”王付补充说,如果想挣钱,我把这些时间抽出来出去讲课,挣的是这个费用的好几倍。“上午看了那么多患者,有时候加号的话,下午还会再延长坐诊时间。有时候再给学生们讲讲课,如何保证精力?”王付说,午休不会超过一个小时,睡不着了就思考思考写书的内容,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写书写累了,就躺在床上睡会儿,其它时间累了也会休息,但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分钟。
责编丨任盈盈
编译丨韩申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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