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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苗管多久？啥时打加强针？这里提供点线索

2021

04/04

一节生姜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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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珍海味虽然美味，但有时它却可能会变成致命毒药。有时你看似节俭的行为，却可能会给身体造成严重损害。所以，无论在什么时候，食品安全问题都不能忽视。

核心提要

1、4月1日，辉瑞和Biotech公布其MRNA疫苗的保护期至少是6个月，有效率达91.3%。国产疫苗的保护期仍未有科学定论，专家认为至少是六个月。

2、“一次感染，终身免疫”对于新冠病毒并不适用，病毒的不断突变可能导致逃逸疫苗保护力的突变株出现，因此未来很可能需要补打“加强针”。

3、目前，辉瑞、Moderna、国药均已启动对加强针疫苗的研究。从临床试验结果来看，加强针可以有效提升中和抗体滴度和抗体持久性，从而提高疫苗抗变异的能力。

4、疫苗研发速度永远无法赶上病毒变异的速度，对于疫苗的态度是能打就尽快打，打了还是需要必要的防护。

国产疫苗的保护期是多久？

为何专家认为目前仍需观察？

3月29日，《华盛顿邮报》刊发的一篇报告引发了人们广泛的争议与恐惧：《新冠疫苗的保护期能维持多久？》。专家们给出的答案，是有效保护期至少3个月左右，因为科学家们至今还没有观察到超过三个月的较长期的有效数据。美国已有超过9700万人至少接种一剂新冠疫苗，更多人还在等待接种；疫苗保护期能维持多久一直是民众心头的疑问。如果疫苗的保护期只有3个月左右，即便不停地打疫苗，目前的接种速度根本无法建立起有效的免疫保护屏障。

但是在美国时间4月1日，辉瑞和BioNTech公布了3期临床试验的六个月随访数据，在接种第二剂疫苗长达6个月的时间里，疫苗针对有症状感染的保护效率为91.3%，与最先公布的95%的保护率基本一致，表明这款疫苗的保护期至少有6个月。不仅如此，疫苗预防严重疾病的有效保护率为95.3%～100%（注美国CDC和FDA对严重症状的定义有所不同）；在南非进行的临床试验也表明，疫苗可以100％有效地预防B.1.351突变株所导致的COVID-19病例。（希望这个不是愚人节定制的消息）

美国的MRNA疫苗的保护期是至少6个月，那国产疫苗的保护期是多久呢？ 网络上关于疫苗保护期的争议一直不断。接种疫苗后，保护力能维持多久？有传言国产疫苗保护期半年，也有说9个月。但都莫衷一时。截止3月31日，中国已经累计接种疫苗超过11982.1万剂次。这一问题，也显得越发迫切。

中国疾控中心流行病学首席专家吴尊友3月27日在海南的一个论坛上，回答这个问题时称“现在我们真的还不是很清楚，还有待科学研究，目前还没有比较确切的答案。 我们疫苗的三期临床试验，还没有完全结束，这个观察的人群也有限。但能够明确的是，新冠疫苗能起到保护作用，而且能够就控制疫情发挥重要作用。 ”

中国疾控中心免疫规划首席专家王华庆认为：目前通过抗体水平监测，大概是六个月以上。但抗体不是唯一保护指标，疫苗发挥作用过程中还有其他因素在发挥作用，所以后续需要对疫苗的持久性，开展研究来确认它的保护期到底有多长时间。

中国从今年一月份开始正式接种以来，已有四个多月了，更早参加实验或者紧急接种的民众甚至已超过半年。是不是半年后又得打一次？如果半年就要打一次，目前国内并没有什么疫情，是否干脆等一等，过几个月再说呢？

疫苗的保护时间到底能维持多久？目前尚未有任何试验数据来明确证明，只是通过抗体的滴度来推测，能够维持一年甚至更久。但是，因为没有一款疫苗能提供100%保护力，尤其随着病毒的不断突变，可能会出现逃逸疫苗免疫保护力的突变株，未来很有可能补打“加强针”，专门针对突变株，无论体内的抗体是否已经减弱。

要了解疫苗保护力能维持多久，需要先了解病毒感染者获得的免疫力能持续多久。

全球百万人曾二次感染？

2021年3月17日，《柳叶刀》发表了一项对丹麦全国疫情的研究表明，在去年3-5月间和9-12月间，丹麦先后发生了两波新冠疫情，第一波疫情中确诊的感染者，在第二波时有0.65%的二次感染比例！这个0.65%的比例听着不高，但是如果考虑一下目前全球已经超过1.2亿的确诊感染数，意味有近百万人可能发生二次感染。

“一次感染，终身免疫”对于新冠是不存在的！从绝对数字上看，很多人会面临二次感染的风险。

丹麦的这个研究，也同时分析了在第一波疫情时检测阴性的人中，有多少在第二波中感染。这个比例是3.27%，是二次感染率的5倍。

所以从另外一个角度看，相当于是第一次的感染，可以将未来感染的风险减少80%！这是因为第一次感染产生的抗体，对于预防感染有一定的作用。

关键问题是，感染后获得的免疫保护力能持续多久？

3月18日，《柳叶刀》杂志发表了我国学者的研究：在去年的武汉疫情之后，对全市所辖13个区的9542名居民于4月进行了首次新冠病毒抗体检测，随后又在6月以及10-12月进行随访，结果表明在疫情后有6.9%的人群有抗新冠抗体。

在抗体阳性的人中，有40%的人可以检测到中和抗体，其中无症状者中和抗体的检测到中和抗体的比例较低，而有症状的感染者，比例较高（63.5%）。重要的是，中和抗体阳性的比例在9个月后没有明显的降低。

当然，免疫保护不只是抗体保护，还有免疫细胞的保护，所以抗体的水平只能作为一个参考。发生二次感染的原因，除了抗体水平下降，还有病毒突变的问题，目前有迹象表明，在巴西等地出现的新突变株，能够逃逸之前感染所建立的免疫保护，导致大规模的二次感染疫情。

国产疫苗与mRNA疫苗的抗体浓度相比，谁更强？

一次感染对二次感染有80%保护率，看到这个数据，有人可能会有一个错觉：保护率低于80%的疫苗都可以考虑放弃了！有这样的错觉，是因为没有考虑到这样一个情况：第一次被病毒感染的人，并不是都能活到发生第二次感染的时候！而且有不少人在头次感染半年后，还没有完全康复。

而目前批准的疫苗，虽然会有一些副作用，但是出现严重副作用的概率很低！最关键的是，疫苗虽然不能完全防止感染，但能基本能避免感染后出现严重症状。

这已经被3期临床试验所证明了。然而3期临床试验尚未回到的问题是：疫苗的效果能维持多久？

一般在病毒感染2-4周后，抗病毒抗体达到峰值，如果病毒被控制了，抗体水平会逐渐降低。接种疫苗后，也是在2-4周后出现抗体的峰值，随后会下降；再次接种免疫后，抗体水平会出现一个更大的峰值。

基本上所有批准上市的疫苗，都发表过所产生抗体浓度的数据。这里需要强调一下，不同的实验所采用的检测方法和参照都可能不一样，所以很难对来自不同实验的数据直接进行横向比较，只能是定性地做出一些判读。

目前比较明确的是，mRNA疫苗接种后所产生的中和抗体，浓度远远高于病毒感染所产生的抗体。

为了搞清楚疫苗诱导产生的抗体到底有多高，有研究对比了来自病毒感染者，新冠康复者，以及Moderna疫苗接种者的血清，比较其中的中和抗体滴度。感染者的血清采集于症状出现5-19天，康复者血清采集于症状出现后1个月至3个月，而疫苗接种者血清采集于第二剂接种14天之后。

比较发现，感染期患者和康复期患者血清中的中和抗体滴度基本可比，但是接种疫苗后血清中的中和抗体滴度，大约是病毒感染所能达到滴度的10倍！

对于不同的病毒株，抗体的保护力有些差异，A1毒株是与疫苗完全对应的原始毒株，疫苗的保护能力最好，但是对于B1，B.1.1.7, N501Y等变异株，疫苗的保护能力有所降低。但即便如此，疫苗接种者血清中中和抗体的活性，也是康复者血清中和原始毒株能力的4.8-5.9倍！

正确了解这一点非常重要！就像福布斯排行榜热衷于比较李嘉诚和巴菲特的财富，但是对于一般的吃瓜群众来说，那差别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只要能上榜，哪怕是垫底在榜尾，那才是有实际意义的。

智飞生物公司的重组蛋白亚单位疫苗ZF2001，也在国内获得了紧急批准使用。1/2期临床数据表明，接种3剂25微克剂量的ZF2001疫苗之后，97% 的人可以产生中和抗体，平均滴度是新冠康复者血清中和抗体平均值的2倍。

国产疫苗保护持久性上限是多久？

接种疫苗后中和抗体能达到一个很高的浓度，只是一个好的开头。因为疫情不会在短期内完全结束，抗体的维持时间就成了一个重要的指标，从这个指标也可以推测疫苗的保护时长。

之前1/2期临床试验结果表明，辉瑞疫苗在两针接种完两个月后（第一针接种后85天），疫苗接种者抗血清对病毒的中和能力仍然高于康复者，是康复者血清的 1.4倍。此外，除了抗体免疫保护，mRNA疫苗也能引发比较强劲的细胞免疫。在美国FDA对辉瑞疫苗的审评会议上，也有科学家发言表示，在试验者施打第2剂后，长达2个月的追踪调查并未发现保护效力开始减弱。

Mondera疫苗也发表了研究数据，接种第二剂疫苗3个月后，抗体水平仍然很稳定，中和病毒的能力也很稳定。

但是，在稳定中，也看出了下降的趋势。总体来说，18～55岁人群中，中和抗体水平更稳定一些，但是56～70岁的人群中，平均水平就要低一些，而71岁以上的人群中，又要更低一些。

正是基于上述的数据，在3月29日《华盛顿邮报》刊发的报告中，才给出了“新冠疫苗的保护期至少维持3个月 ”这样一个说法。美国已有超过9700万人至少接种一剂新冠疫苗，更多人还在等待接种；疫苗保护期能维持多久一直是民众心头的疑问。如果疫苗的保护期只有3个月左右，即便不停地打疫苗，目前的接种速度根本无法建立起有效的免疫保护屏障。

但是在4月1日，辉瑞和BioNTech公布了3期临床试验的六个月随访数据，在接种第二剂疫苗长达6个月的时间里，疫苗针对有症状感染的保护效率为91.3%，与最先公布的95%的保护率基本一致，表明这款疫苗的保护期至少有6个月。不仅如此，疫苗预防严重疾病的有效保护率为95.3%～100%（注美国CDC和FDA对严重症状的定义有所不同）；在南非进行的临床试验也表明，疫苗可以100％有效地预防B.1.351突变株所导致的COVID-19病例。

辉瑞和BioNTech的这款mRNA疫苗，之前在美国只是获得了紧急批准。根据目前的6个月随访数据，辉瑞和BioNTech将向FDA申请正式的上市批准。

需要指出的是，6个月只是疫苗保护期的最低值，最高值会是多少呢？需要根据未来的数据才能得出结论，但从抗体的稳定性上，可以推测是一年以上。

mRNA疫苗的有效保护期至少6个月，那中国目前大规模接种的灭活疫苗，保护期又有多长呢？

在今年的“两会”期间，全国人大代表、国药集团国药控股董事长于清明向媒体表示：“2020年3月，国药集团四级企业党政负责人接种了疫苗，经过1年的抗体持续跟踪监测，目前抗体仍均保持在较高水平，没有出现明显下降。”

当然，这只是目前对媒体的发言，目前国药集团以及科兴生物的疫苗，尚未正式发表三期临床试验的数据，也没有发表对疫苗接种后的抗体水平检测数据。

在3月28日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新闻发布会上，针对记者提出的“疫苗保护时效”问题，国药集团中国生物副总裁张云涛表示，“在整个临床研究过程中，我们现在观察到疫苗保护持久性是半年左右，中和抗体持久性也是在半年左右。”

是否需要补打第三针？

3月18日，西安市第八医院封闭隔离病区检验师刘某，确诊为新冠肺炎病例。据报道，该名医务人员已经接种过新冠疫苗，为什么仍然发生感染呢？对此，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主任高福接受媒体采访时，给出了三种可能，其中一种可能性是“打了两针灭活疫苗，抗体滴度不够，可能需要补第三针。”

到底要不要打第三针？目前并没有一个肯定的说法。从目前所公布的3期临床试验数据来看，灭活疫苗的保护率要比mRNA疫苗低，但即便是保护率达到95%的mRNA疫苗，在完成两剂疫苗接种之后，还是有人会出现感染。在3期临床试验中如此，在实际大规模接种中，也是如此。

目前所批准的疫苗，也并不全是接种2剂的，康希诺的腺病毒载体疫苗是1剂，而智飞生物的重组蛋白亚单位疫苗，本来就需要接种3针，才能获得预期的免疫保护。

从理论上来说，多次注射疫苗之后，免疫保护会更强，但是，到底注射多少次能达到最佳峰值？接种的间隔时间多长最好？这些都是需要试验数据来支持的，而且每种疫苗不一定相同，无法拍脑袋给出一个答案，哪怕是最聪明的脑袋。

同样在3月28日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新闻发布会上，张云涛对媒体表示，在国药灭活疫苗临床试验中有加强针接种，“观察抗体持久性和保护力水平，目前初步得到的结果来看，加强针可以有效提升中和抗体滴度，有效提升抗体持久性，同样可以有效提高疫苗抗变异的能力。”

国药的灭活疫苗在阿联酋获得批准使用，根据媒体的报道，阿联酋已经开始给一些居民注射第三剂灭活疫苗，但是并不清楚这针“加强针”是否属于临床研究？还是针对抗体较低者的常规操作？

2021年2月25日，为了了解“加强针”的安全性和耐受性，辉瑞宣布将给一些参加过1期临床试验的志愿者接种第三剂疫苗，在第二剂疫苗接种完6～12个月后接种。辉瑞还在与监管机构进行商讨，希望开展病毒突变体疫苗的临床研究。

3月10日，Moderna宣布启动针对南非B.1.351变种的加强剂量疫苗的研究。该研究将招募60名之前已经完成接种两针Moderna mRNA－1273 疫苗的志愿者，分别接种不同剂量的针对B.1.351变种的加强针（mRNA-1273.351），或者是混合疫苗加强针（既有mRNA－1273，也有mRNA-1273.351）。

预计在试验结束后，我们将获得更多信息，包括在接种疫苗一年后，还有多少中和抗体？加强疫苗是否能明显提高中和抗体浓度？能否加强对突变株的保护？

疫苗对变异体保护效率不确定，是否可以等等再打？

目前批准的一些疫苗，对于已出现的一些变异体保护效率不确定，是否可以等等再打？这是很多人犹豫的问题。

这看着是个问题，但其实并不是问题！疫苗研发的速度，永远无法赶上病毒变异的速度，只要疫情存在，病毒每天都可能出现新的突变体。要搞清楚目前的疫苗是否对每一种突变体都有效，这基本是无法完成的任务。一款能够对付所有突变体的疫苗，也许永远都不会有！

有一些试验数据表明，疫苗对某些突变体抵抗力会降低，但并未完全失效。今年2月初，因为阿斯利康的疫苗在南非一个2000人的临床试验中表现不佳，南非已经拒接使用阿斯利康疫苗。南非流行的是B.1.351变种，但目前并没有专门针对B.1.351的疫苗，南非也并没有因此就拒绝所有的疫苗。很显然，如果南非只是等待B.1.351疫苗，那可能到时候已经有其他难以控制的毒株出现了。

因为国内基本没有疫情，有人觉得可以等等看，等万一以后疫情严重了再说，或者等针对新突变的疫苗出来再打。

但是病毒不会等待。3月20日，江西新增了一名感染者，是境外输入病例的密切接触者。所关联的境外输入者，本来已经完成了14天隔离，在乘火车到江西的火车上，传染了同处一个车厢的乘客。3月30日，云南边境城市瑞丽爆发的新冠感染也给国内民众敲响了警钟。所以，国内虽然感染的风险很低，但并不是没有。

| 图/瑞丽市爆发新的疫情后，居民正在排队进行核酸检测。4月2日，当地已按排对城区近30万左右的居民将在五日内，全部接种疫苗。

只要中国做不到闭关锁国，就会有输入性的病例。为了追求零感染，能不能将回国14天的隔离政策延长为1月甚至是两月？那是很不现实的，中国也无法长期执行严防死守的政策，尤其是在国外已经大规模接种疫苗之后。针对这个局面，中国已经开展大规模的疫苗接种，3月26日达到了611.9万剂接种。达到一定的接种率之后，防疫政策必然会降级。

所以，对于新冠疫苗，目前应该是能打就打，打了还是需要必要的防护。

目前的疫苗只能算是垫底的，至于什么时候打加强针？那是以后要考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