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老年人衰弱状况与生活质量的研究现状

2021
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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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卫护研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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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弱作为新兴概念,在国内外广受关注。国际上对衰弱的定义仍然存在争议,针对衰弱的评估方法多样,在社区还没有一个公认的衰弱风险评估工具的“金标准”。



1 老年衰弱的概述


 
最常见的定义由Fried等[1]提出:衰弱是一种恶性循环,涉及多种发病机制和危险因素,导致残疾和自理能力降低。其核心特征是与年龄相关,多器官系统的生理储备和功能下降[2],导致个体依赖性增加,死亡率增高。衰弱是老年人的特定状态,是老年人面对压力时的恶化倾向。
       研究显示,衰弱在老年人群中的患病率约为4.9%~27.3%[3],而在社区老年人中的患病率为6.9%~14.9%[4]。衰弱可增加老年人负性事件的发生率,如跌倒、失能、住院甚至缩短生存期等[5-6],加剧其不良健康结局风险,同时也增加了照护者以及社会养老医疗的负担

2 社区老年人衰弱发生的影响因素


 

     研究显示,老年衰弱与基因、激素、免疫、营养、心理、认知和社会人口学特征等因素有关[7-8]。社会人口学特征是衰弱的重要影响因素。性别、年龄、种族、受教育程度、经济水平、生活方式等均是造成衰弱的危险因素[9-11]。周巧学等[12]在对社区老年人衰弱调查的研究中发现,社区高龄老人衰弱、衰弱前期的发生率高,多重用药、营养状态、抑郁情绪均是老年人发生衰弱的高危因素,另有研究指出,女性较男性衰弱发病率更高[13]。秦丽等[14]研究发现,COPD、脑梗死、骨质疏松症是发生老年衰弱综合征的影响因素。伏蓉等[15]研究发现,心理弹性是影响衰弱的重要因素。由此可见,社会人口学特征、多重用药、营养状态、情绪、基础病类型、心理弹性等均是社区老年人发生衰弱的影响因素,社区卫生保健人员应正确应用相关衰弱评估工具,及早识别社区老人的衰弱状态,精准干预,促进社区老年人的身体健康,提高其生活质量

3 社区老年人衰弱评估工具


 
3.1
 

衰弱(FRAIL)量表[16]:FRAIL量表是在衰弱表型(FP)和衰弱指数基础上由国际营养健康和老年工作组的专家于2008年提出来,一般临床中用于筛查老年衰弱人群。该量表根据健康状况简表(SF-36)的部分条目以及体质量下降和共患病情况,构成了5个条目的量表,包括疲劳(询问调查对象近1个月是否感觉疲惫)、耐力(单独上楼梯有无受限)、行走能力(单独步行100m受限情况)、1年来体质量下降情况(>5%)、患慢性病情况(>5种)。该量表总分5分,2分以上为衰弱


 
3.2
 

Tilburg衰弱指数(Tilburg Frailty Indicator,TFI):TFI量表是2010年由Gobbens等[17]研制,用于老年人衰弱状况自评。该量表共有两大部分:第一部分包括衰弱的人口学特征、相关因素、生活事件和患慢性病情况等10项;第二部分包含躯体衰弱、心理衰弱和社会衰弱共15项。使用时仅第二部分计分,得分为0~15分,得分越高表明衰弱程度越重。此量表的英文版kappa系数为0.79,内在一致性Cronbach’sα系数为0.73

3.3
 

FP:FP由Fried等[1]提出,采用自我报告和客观测量相结合的方式对社区老年人的衰弱状况进行评估。内容包括不明原因体质量下降、自评疲乏、肌力减弱、行走速度减慢、躯体活动量下降5个方面。其中,满足以上5项标准中的任意3项及以上(≥3分)者为衰弱,1~2项者(1~2分)为衰弱前期,0项者(0分)为无衰弱。现阶段的研究中,该量表较多应用于社区独居老人

3.4
 

衰弱综合评估工具(comprehensivefrailty assessment instrument,CFAI)[18]CFAI共23个条目,分为4个维度(身体衰弱、心理衰弱、社会衰弱及环境衰弱),该量表得分为20~97分,得分越高说明衰弱的情况越严重。此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01。该评估工具首次将环境评估纳入到老年衰弱评估,主要用于社区老年人的衰弱评估

     以上4种工具均适用于社区老年人衰弱状态的评估。FRAIL量表使用方法简单,用时较短,可以作为社区衰弱筛查的首选;TFI量表对老年人残疾、医疗资源利用和生活质量有较好的预测作用,可以用来分析社区老年人的健康资源利用情况;FP量表将自我报告和客观测量相结合,可以客观、准确的反映社区独居老人的衰弱状况;CFAI主要用于社区老人的衰弱评估,但其项目较多,用时相对较长,故对于大样本量的社区老人,可先用FRAIL量表进行初步筛查,针对存在衰弱综合征的老人再采用CFAI进行详细评估

4 社区老年人衰弱状况与生活质量的关系


 
老年人的衰弱程度对其生活质量有预测作用。多数研究证实,衰弱对老年病人的生活质量具有很大影响。刘华雪等[19]研究结果显示,社区老年人生活质量处于中等水平。随着衰弱程度的增加,生活质量变差,日常生活活动能力随着衰弱程度的增加而减弱,老年人的孤独感增加。韩玉竺等[20]的研究表明,衰弱程度对老年人的生活质量有负向预测作用,即老年人的衰弱程度越高,生活质量越差。
       及时纠正老年人的衰弱状态,及早进行干预是非常有必要的。针对老年人的衰弱状态采取针对性的运动康复指导措施,可有效促进老年人身体功能的提升,改善其负性心理状态,对提升老年人生活质量具有积极的意义[21]。目前改善衰弱状态主要有营养及康复干预手段,国内暂无相关的操作内容、标准及指南,今后社区医务工作者应加大衰弱的宣传力度,正确应用衰弱评估工具,及早识别和管理衰弱,以降低老年人失能与抑郁等风险,降低养老经济负担

5小结


 

     衰弱作为新兴概念,在国内外广受关注。国际上对衰弱的定义仍然存在争议,针对衰弱的评估方法多样,在社区还没有一个公认的衰弱风险评估工具的“金标准”。大量研究均表明衰弱与社区老年人生活质量存在密切关系,因此,今后应该拓宽社区衰弱老年人研究视角,注重衰弱现状的评估和筛查,了解衰弱的发生变化过程、不良风险结局和老年人的护理需求,为制定针对性的应对措施提供依据,减少或延缓社区老年人衰弱的发生发展

(小阿喜)


参考文献:

[1]FRIED L P,TANGEN C M,WALSTON J,et al.Frailty inolder adults:evidence for a phenotype[J].J Geron Tol A Biol Sci Med Sci,001,56(3):M146-M156.
[2]CHEN X,MAO G,LENGSX.Frailty syndrome:an overview[J].Clin IntervAging,2014,9:433-441.
[3]CHOI J,AHN A,KIM S, et al.Global prevalence of physical frailty by Fried’sCriteria in Community dwelling elderly with national population-basedsurveys[J].JAm Med DirAssoc,2015,16(7):548-550.
[4]CHANG C I,CHAN D C,KUO K N,et al.Prevalence andcorrelates of geriatric frailty in a northern Taiwan community[J].JFormos MedAssoc,2011,110(4):247-257.
[5]MORLEY J E,VELLAS B,VAN KAN G A,et al. Frailtyconsensus:a call to action[J].J Am Med Dir Assoc, 2013,14(6):392-397.
[6]CLEGG A,YOUNG J,ILIFFE S,et al.Frailty in elderlypeople[J].Lance t,2013,381(9868):752-762.
[7]MEK LI K,MARSHALL A,NAZROO J,et al.Genetic variant of interleukin-18gene is associated With the frailty index in the EnglishLongitudinal study of Ageing [J]. Age Ageing,2015,44(6):938-942.
[8]ABIZ AND AP,ROMERO L,SÁNCHE Z J,et al.Energeticsof aging and frailty:the FRADEA study[J].J Geron Tol A Biol Sci MedSci,2016,71(6):787-796.
[9]J ÜRSCHI K P,NUNIN C,BOTIGUÉ T,et al.Prevalenceof frailty and factors associated withfrailty in the elderly population of Lleida,Spain:the FRAILTY survey[J]. ArchGerontol Geriatr,2012,55(3):625-631.
[10]CHEN C Y,WU S C,CHEN L J,et al.The prevalence ofsubjective frailty and factors associated with frailty in Taiwan[J].Arch Gerontol Geriatr,2010,50(Suppl1):S43-S47.
[11]HOOGENDI J K,E O,SUANET B,DENT E,et al.Adverseeffects of frailty on social functioning in older adults:results from theLongitudinal Aging study Amsterdam[J]..Ma turitas,2016,83:45-50.
[12]周巧学,周建荣,库敏,等.社区高龄老年人衰弱状况及影响因素的研究[J].护理学杂志,2019,34(21):68-72.
[13]COLLARD R M,BOTER H,SCHOEVERS R A,etal.Prevalence of frailty in community dwelling older persons:a systematicreview[J].J Am Geriatr Soc,2012,60(8):1487-1492.
[14]秦丽,梁珍珍,葛立宾,等.社区老年衰弱综合征的影响因素研究[J].中国全科医学,2020,23(5):598-603.
[15]伏蓉,仪宁,王星歌.社区老年人衰弱与心理弹性的相关性研究[J].中国老年保健医学,2020,18(4):93-95.
[16]WOO J, YU R, WONG M,et al.Frailty screening inthe community using the FRAIL scale[J]. Am Med Dir Assoc,2015,16(5):412-419.
[17]GOBBENS R J J,VAN ASSEN M A ,LUI J K,et al.TheTilburg Frailty Indicator:psychometric properties[J].J Am Med DirAssoc,2010,11(5):344-355.
[18]DE W N,GOBBENS R,DE DONDER L,et al.Thecomprehensive frailt assessment instrument:Development,validity andreliability[J].Geriatric Nursing,2013,34(4):274-281.
[19]刘华雪,刘太芳,于文静,等.社区老年人衰弱现状及对生活质量的作用路径分析[J].护理研究,2019,33(21):3645-3649.
[20]韩玉竺,杨兵,郭蕾蕾.衰弱程度对社区老年人生活质量的影响[J].中国现代医学杂志,2019,29(10):117-121.
[21]范子哲.运动康复指导对老年人衰弱状态、生活质量及心理健康的影响[J].中国老年学杂志,2019,39(17):137-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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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老年人,研究,生活,因素,心理,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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