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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证明,运动对人类(特别是对老年人群)大脑的结构和功能有着明显的益处。然而,其中的作用机制尚未完全明了。爱思唯尔认知科学领域的杂志Trends in Neuroscience中关于运动对大脑及认知的影响的综述将从微观到宏观为您揭秘现有研究对该问题的认识。
运动对大脑分子变化的影响
有氧运动可导致动物大脑中出现显著的生化改变(一级水平机制)。在动物模型中广泛研究的分子包括:
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brain-derived neurotrophic factor,BDNF),
BDNF参与神经元的长时程增强诱导(potentiation)和增殖(proliferation);
血管内皮生长因子(vascular endothelial growth factor,VEGF),
VEGF支持血管内皮的存活(survival)和生长(growth);
胰岛素样生长因子(insulin-like growth factor 1,IGF-1),
IGF-1影响神经和血管的生成过程。在人体中,大多数关于运动诱导的细胞/分子水平改变的研究都集中在血液或脑脊液中可测量的分析物上。
相关meta分析和综述显示,从儿童到老年,阿尔茨海默病或精神障碍患者在长期运动后BDNF升高。此外,对于71岁以上的老年人,BDNF介导了该群体执行功能的改善。也有证据表明,老年人运动后IGF-1水平升高,然而,运动对IGF-1的影响持续时间尚不明确,目前尚缺乏对老年人以外的其他年龄组人群进行运动和IGF-1水平的相关性研究。而将VEGF和人体运动联系在一起的证据则更有限。
不像动物实验可以直接从大脑中测量相关的生物分子,在人体内评估分子信号通路是非常困难的,需要通过间接测量推断一种分子在大脑中的水平。生物分子在儿童期、老年期或不同健康状态中可能发挥不同的作用,这就有可能会导致不同人对运动的敏感性不同。例如,与正常水平组相比,缺乏一种或多种生物分子的老年人对运动的反应可能会更大。
图1. 运动对认知的有益影响及其循证机制(经随机对照试验证实)
运动对大脑结构的影响
运动有益于大脑的结构和功能(二级水平机制),尤其是对于老年人群。
对于青春期前的儿童以及老年人,现有研究都集中在运动对大规模功能网络连通性的影响,如默认模式网络(default mode network,DMN)。运动通常会增加DMN内部的功能一致性,增加功能不同网络的跨网络特异性。在一项使用脑电图(electroencephalography,EEG)的新研究显示,在运动训练后P3b的潜伏期降低,这与更好的认知表现有关。
对儿童来说,运动对大脑功能的影响主要集中在任务诱发激活上。
激活的方向通常取决于大脑区域和任务类型,现有研究对同一脑区(如前扣带皮层)的研究结果经常不一致。顶叶皮层是唯一一个经多个RCTs(随机对照试验)证实的在抑制性任务和认知改善过程中出现激活减少的区域,这表明运动可提高儿童的神经传导效率。现有针对儿童脑电图的横断面研究和RCTs发现,运动后认知能力的提高与更短的P3b延迟和更大的P3b振幅有关,该结果支持神经传导效率假说。由于功能磁共振成像有一系列分析方法和背景(如休息和工作时),并可进一步整合其他的主导模拟方式,因此,大脑对运动的功能反应可能是最不具特征的二级机制。另外,除了儿童和健康的老年人之外,功能磁共振成像的功能机制还未能在RCT或统计学中进行广泛的探索。
另一个需要考虑的相关因素是,运动相关的功能机制可能因年龄组而异。例如,儿童的DMN和注意力网络是不成熟的,可能要到成年早期才发育完全,这可能会影响年轻人群中运动对大脑功能作用的发挥。例如,运动训练使得儿童DMN和注意力网络发育得更像成人。然而,到目前为止,各年龄组中,运动干预对大脑的影响评估仍然缺乏一致性,因此上述可能性仍有待进一步研究。第二级机制可能与第一级机制相互关联,然而这些级别之间的相互作用仍是新兴的研究领域。一句话总结就是:运动在人类身上的作用机制还未完全阐明。
运动改善生活质量的机制
运动与睡眠
在112名年轻人(59名)和老年人(53名)中进行的调查发现,客观测量的身体活动指标和执行控制力水平之间的联系可以通过睡眠效率得到统计学解释。然而,睡眠效率不影响运动和处理速度之间的关系。另一项针对老年人的相关性研究发现,体育活动和睡眠质量与认知表现的相关性依附于独立的机制,这表明,运动对认知过程具有一定程度的机械特异性。考虑到前额叶皮层在执行控制过程中的核心作用,对这种结果模式的解释是:在有效睡眠的影响下,前额叶皮层可能对运动特别敏感。
运动与情绪
最近关于运动干预的荟萃分析得出了如下结论:与常规治疗相比,运动可以成为各个年龄层减轻抑郁症状的有效附加治疗。此外,运动可以改善认知症状,运动与认知、抑郁症状之间的联系机制也可能是双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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