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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查看,老人神志清醒,叫不醒是因为熟睡。现场另一位居委工作人员痛心地说,老人有两子一女,竟然都不愿赡养老母亲。寒潮来袭,居委会怕老人出事,便安排她入住免费宾馆,但老人十分倔强,拒绝接受救助,居委会只好派人定期照看她。热心路人听了直摇头:“(老人的子女)太让人寒心了,比天气还冷。”“子女不管,但是打了120我们就得管。”帅勇佳说。
“还是我们抬你下楼吧”
我的世界,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世界。我们把最紧急的医疗救助,争分夺秒地送到每一位病患身边,狭小的阁楼、拥挤的菜场、车流如洪的马路、荒郊野外的沟田,都是我们挥洒汗水的“战场”。作为随车的唯一一名医生,在急救车3平方米左右的狭小空间内,我不仅要依靠简单的医疗设备、凭借不断积累的急救经验,对复杂、危重的病情快速做出合理的判断,给予准确的救治,而且还要做心电图、静脉输液、气管插管、心肺复苏和抬抱病人。20年来,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承担着医生、护士,乃至工勤人员的所有职责,时刻面对着各式各样的危重症患者。
我的世界,是一个充满风险的世界。病人饱受病痛折磨、家属花钱出力怨气积攒;大医院没有床位不能及时收治病患、交通道路严重堵塞导致救护车晚到等多重因素叠加,急救医生就成了医患矛盾最直接的直面者。2013年,百年一遇的酷暑,当我将一位病人送到三甲医院时,医院连过道都塞满了病人,根本就没有一张空床。这位患者的病情使之不能站立,必须躺着,无奈只能躺在救护车的担架床上。我们急着要出下一车,躺在担架床上的患者也急着马上被救治,但现实却是这一切都只能等待。当我们赶到下一位病人现场时,耳边充斥着围观群众一片谩骂,那是一位在马路上摔倒的老太太,“你们也来得太慢了吧!我们不是专业的,也不敢搬动她呀……”,激动之时,家属不问缘由地上前动手打了我们的急救员。顾不得这一切,我赶紧蹲在地上,迅速将老太太的手腕固定好之后抬上担架,送住医院。作为救护车上医疗团队的核心,我很气愤,但我深知受点委屈没什么,能确保病人的快速救治才是我们一直努力的方向。
我的世界,是一个艰苦辛劳的世界。铃声就是命令,时间就是生命,听到出车的指令,我们都是飞奔着跳上救护车,哪怕饭刚吃一口。到达现场,哪怕是没有电梯的六楼,娇小的我,都是提着沉重的医疗器械一口气跑到病人身边。病人情况稳定后,我们三个人还需要把病人抬下楼,在最短的时间内送往医院。每天重复着这样的工作,胃痛对于我已经不算是病,腰伤只是青春的烙印。20年来,只要一上救护车,一干就是12小时,日夜翻班,每天加班加点已是家常便饭。
我的世界,是一个充满快乐的世界。尽管有太多的不理解,但我知道,这是无助的病人孤独面对病痛折磨时的一种焦躁,我知道,只有我在患者身边,才能让患者和家属安心。我始终把病人的安危放在首位,所以,无论有多少委屈,就让它随着我的汗水和泪水流逝吧。看到猝死的病人能康复出院,看到车祸的伤员能转危为安,看到他们真诚的微笑,我感到,我是快乐的!粗粗算来,经过我救治的病人已有三万六千余人,相当于一个小街镇的居民人数;跟着救护车,风里来雨里去,跑遍了城市的大街小巷。不知不觉中,我的急救路码表已悄悄指向了40万公里,这足足能绕地球十圈了。
我的世界,是一个愧对家人的世界。在救护车上的工作就是24小时轮转、全天候待命,从来没有正常的休息和节假日。家里的一切都扔给了年迈的父母,每当我亲吻熟睡中女儿粉嫩的面庞时都感到无比幸福。记得一天值夜班,母亲打来了电话。看到来电显示母亲的号码,我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不安。因为父母知道我工作的特殊性,从不在工作时打电话给我。而在值班的半夜时分突然打来电话,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突发情况。“小炯,宝贝突然发烧到40度了,我现到你分站所在的医院来吧,你到急诊室来看看女儿”, 电话里传来母亲略带哭腔的声音。我匆匆从站里跑出来,还未到急诊室,同事来电话说接到调度室放车,是一位疑似心梗病人。此时,外面下着大雨,转身的同时,看见母亲心急火燎地抱着女儿从计程车里出来,我喊了声我要去出车了,就把她们撂下了,甚至没看清这么大雨有没有人替她们打伞。当我完成一系列的抢救,把心梗患者送到医院的时候,看到自己手机上数不清的来自母亲的未接来电,瞬间红了眼眶。选择即代表失去,这一刻唯有坚强和感激。
妻子坦言:陪家里的时间太少了!
我的世界,是一个选择坚持的世界。整整20年,我的两鬓竟已微霜,由于急救工作的特殊性,当年和我一起进单位的同学,都相继辞职了。只有我,依然在坚守,因为我喜欢急救工作。每当把危重病人从死亡的边缘抢救回来,每当家属由衷地说声谢谢,一种巨大的成就感油然而生。人活着,总要有一些精神,不畏惧,不退缩,不抛弃,不放弃,我在“120”急救一线,不离不弃,始终如一。
作为一名来自院前急救系统的我,曾风驰电掣地走遍大街小巷,风雨无阻地走进千家万户,娇小的身躯担起独当一面的重任,20年的坚持只为生命护航。这就是我的世界,一个救死扶伤、急病人所急的世界,一个默默无闻、用爱心守望的世界,一个平凡,但不平淡的世界。
相对于复杂的环境,更为麻烦的是我们需要面临的病种涉及几乎所有的医学学科,面对急危重症患者,永远是单兵作战,孤立无援。
在患者和家属眼里,救护车上有很多医疗器械,有各种各样的药品,可我们知道救护车上除了心电图氧气瓶简易呼吸机监护除颤仪外没有医院装备复杂精细的检查和治疗设备,药箱里也只有二十多种急救药品,能够完全处理的也只有“低血糖,室上速”等少数几种疾病。
在医院里,危重患者往往是在家属的陪同下来就医,家属可以帮助患者与医生进行良好的沟通,而院前急救则不是这样,我们经常能够遇到因昏迷、失语、精神失常而表述困难的患者,此外由于患者是外地人、少数民族或者是外国人,语言不通的情况也是经常见到,由于沟通障碍,导致诊断治疗的难度大大增加。
与院内治疗相比,院前急救的发病现场是往往是患者的地盘,此时患方是主场,是强势方,而急救人员是弱势方,如果发生误解、矛盾或纠纷,有时不理智的人就会肆无忌惮的采用过激手法威胁及漫骂急救人员,甚至寻衅滋事,拳脚相加;有时患者病情危重,随时可能 发生意外,但家属或在场人员拒绝在救治方面与医护人员合作,或是拒绝在院前病情告知书上签字,事后又以自己不懂医为由将所有不良后果的责任推给医生。
但是,所有的这些,在和人的生命比较时能算什么呢?每当患者和家属的“谢谢”声响起时,你的心里会不会荡起涟漪?
前几天有人问我“急救是什么?”我说“抢救生命,缓解症状,稳定病情,安全送达。”
来源:急诊医学资讯综合自上海徐汇、
上观新闻、医脉通、急救瞭望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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