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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这份侮辱!医院儿科10名医护联名要求转岗:每天绩效只有16元?

2020-09-28   健康大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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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尊重儿科医生的知识和技术价值,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近日,安徽一县医院儿科,全体医护联名要求转岗,理由是绩效奖金只有不到500元,也就是说一天的绩效才16元多,连医院后勤都有2600元,一为无法养家糊口,二为这是一种羞辱。

9月17日,网上曝光了宿松县人民医院的10名儿科医护人员向全体院领导递交了一份要求转岗的报告。

报告中写道,该院儿科医护人员月绩效比在医院有编制而整年不上班的人员还要低(7月份儿科1.0系数是498.0元,行政后勤1.0系数是2600.0元)

报告言辞激烈,称“受不了多次侮辱,再次强烈要求转岗。”

 

儿科全体医护联名要求转岗,月绩效498元,不到行政后勤五分之一

网上流传的涉事医院儿科医务人员的转岗要求报告,大致内容如下:

 

儿科作为临床特殊专业,为医院创造财富的能力本就弱,加上儿童患病有一定季节性,又受到新冠疫情的影响,儿科雪上加霜。

因我们能力不足,水平有限,不能为医院创造财富,特申请全体转岗。

作为上班族,经济是后盾,儿科医护人员本月绩效,比有编制而整年不上班的人员还要低,怎么养家糊口?

连其他科室的医护人员都感到惊讶奇怪,我们受不了如此的侮辱,再次强烈要求转岗,愿领导批准。

同是1.0系数,为何儿科医生的奖金比后勤还差一大截?

通常,一家医院的绩效奖金,是按照创收水平,先为各科室分配钱数,科室再按照每个人的表现进一步分配。

按照常规,1.0系数基本上是指某科室的平均绩效。医院行政后勤岗的奖金,则通常在医院中是中等。

按照上文所述,7月份同为1.0系数,该院儿科的平均绩效奖金不到500元,而医院行政后勤岗位则是2600元。

基本可以推测,儿科绩效奖金在全院应该是垫底,难怪怨气冲天。

为何儿科绩效奖金在全院垫底,医生们自己在转岗要求中也已经说了,儿科的效益实在太差,给医院挣不到钱。

但另一方面,也确实如涉事医生们所说,儿科根本就不是一个能挣钱的科室,应该根据国家精神,对儿科进行特别扶持。

现实远比一纸文书要复杂得多,问题是,医院如果真的对儿科特别对待,必然会引来其他临床科室医生的不满,导致整个医院的矛盾激化,毕竟谁也不愿意用自己辛苦赚来的钱填补别人。

 

儿科像瘟神:没去的坚决不去,已去的要逃离

上述医院儿科的处境不是个例,而是全国儿科的一个缩影。

@emsdhy:我也是一名基层儿科医生,工作20多年了,一直以来收入不到后勤平均绩效1/3。一样的值班,节假日不休,经常到产房,到手术室参与新生儿抢救,但收入惨不忍睹,多次萌发辞职念头。几年前国家提出重视儿科后,医院给予保底,约拿后勤平均奖1/2,18年换了个院长,调整发展方向后,重新发挥我科特长,加强儿保及相关优势科目,面向基层,保健与临床相结合。从19年起,我科人均绩效终于达到了院平均奖,大家也安心了。

@但:大家对儿科医生的要求非常高。儿科俗称 “哑” 科,大部分儿童并不能精准描述自己的感受,儿科医生看诊,不仅付出多,稍有不慎,还会面临家长的不理解,引发纠纷。收入低、压力大、风险高、常年劳累……这些词简直成了儿科医生的标配。因此,儿科成了瘟神一般的地方,没去的坚决不去,已经去了的千方百计要逃离。

@一只灵活的猪头:连续8个月绩效不过千的资深儿科住院医路过!同一地区的同学80多人,一半以上的人已经辞职跑路!还有医院的儿科护士也采取了要求转岗的办法。

@夏天真好:上个月我们医院儿科护士集体造反,拒签月度绩效考核分配,最后以行政不得领绩效、把儿科护士长换了、儿科所有护士都转岗到其他科室收尾,才平息了风波。

 

20万儿科医生缺口致超负荷工作

儿科医生收入低并非是目前儿科的困境,儿科医生缺口大、超负荷工作也是一个亟需解决的现状。

据2017年5月发布的《中国儿科资源现状白皮书(基础数据)》数据显示,当前中国儿科医生总数约为10万人,却要服务2.6亿0岁至14岁儿童,平均每2000名儿童才能拥有1名儿科医生,儿科医生缺口已经超过20万。

“由于儿科医生紧缺,超负荷工作已经成为儿科医生的工作常态”,北京中日友好医院儿科主任周忠蜀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我在儿科,最清楚我们医生的辛苦了。有的医生接待病人最多时,一天能看200多病人,值个小夜班,看100多个病人也是常事。忙的时候连口水都不敢喝,怕上厕所耽误时间。”

儿童疾病通常起病急、变化快、进展迅速,因此孩子的病情格外需要关注,用封志纯院长的话来说就是:“别的科室值班医生中午可以出去外边买饭吃,但是儿科医生不敢,生怕买个饭回来,一个孩子就没了。

(图文无关)

孩子是家长的“心头肉”,孩子生病家长自然都很紧张。儿科诊疗有很强的特殊性,一个孩子看病,一般是多个家长陪同,团团围住医务人员,给医生的诊治增加了不必要的困难。

同时,儿童处于生长发育阶段,在使用药品和检验检查方面较成人有更多的禁忌,这就需要医生水平更精湛,同时也承受着更高的医疗风险。

工资不高还能忍受,但是遇到病患家属的不理解就让医生常常感到十分心寒。

儿科是门“哑科”,患儿不能自述,家长对病情描述不准确,患儿的病情变化又快,救治风险大,而家长常常十分心急,希望能马上把孩子治好,有时会因为心疼孩子而不配合不理解医生。

有的医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加上大城市中生活压力太大,就辞职“出走”甚至转行了。

 

收入不高、工作压力大……拿什么留住儿科医护人员?

能靠职业成就感吗?

但光靠职业成就感,又能留多久,又能留多少人?

最终终究是要靠对症下药才能解决问题,只有尊重儿科医生的知识和技术价值,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当然,单靠医院的特殊扶持,特殊对待,来保证儿科医生收入,那也只是扬汤止沸,因为这世上没有人能够靠别人的扶持来得到足够的尊重,关键是要让儿科自己有造血功能。

这就需要逐渐改变现在医院靠卖药和做检查赚钱的现状,让医生的知识和技术的价值得到体现。

一个医院的建设与发展,不仅切乎自身利益发展,还关系到人民群众的生命健康。能说哪个科室重要,哪个科室不重要吗?即便包括后勤行政部门,其实也都缺一不可的。

作为医院领导层,在这方面应该有高屋建瓴的政策制定,而不能以创收多少论英雄成败!

 

新冠肺炎疫情下,科医护人员们的处境变得微妙

因为新冠肺炎疫情,往年儿科诊室面临的患者多、医护少这种“供需不平衡”问题却得到了缓解。

许多家长也减少了带孩子去医院看病的次数。据《华西商报》,华西第二医院儿科门诊量今年一季度为10.3万,比去年同期减少40.2%。这很大可能性是由于在疫情期间,家长带孩子就医的选择较从前相比更加慎重。

中国科学院合肥分院的一名护士也表示,在疫情之前,他们经常会劝阻很多执意要让孩子打针的父母,因为就孩子的病情来看,吃药足以痊愈,没必要打针。但很多家长就不高兴,非打针不可。

疫情过后,很多家长发现,原来很多小病是可以自愈的,没有必要往医院跑,更没有必要打针。

(图文无关)

由于疫情期间,儿童佩戴口罩且居家隔离,导致了儿童呼吸道疾病骤减。 

疫情过后,一些常见的哮喘、过敏性鼻炎、慢性自发性荨麻疹,甚至一些风湿免疫系统的慢性疾病儿童患者才陆陆续续开始就医。 

但病人减少了,尽管工作压力没那么大了,儿科医生们的生活压力却更大了——就诊量下降意味着收入的减少。

公立医院儿科和民营儿科都在想办法“自救”。

深圳福田二院儿科的李医生说,疫情来临之前,他们会建议患有内分泌、心血管等一些比较复杂的专科疾病的儿童转到儿童医院就诊,但是疫情过后,普通感冒发烧的患者大幅度减少,“为了维持 ‘生计’,我们只能想办法拓展业务来,例如展开脱敏治疗,儿童性早熟等这一类能长期跟踪随访的患者。”  

如果说公立医院还有财政补贴确保生存无虞,那么民营医疗机构只能完全靠自己。

今年7月,《看医界》曾援引一位民营连锁儿科负责人的话称,疫情对部分以儿内科为主要业务的诊所带来了严重打击,“虽然诊所早就恢复门诊,但因为不具有发热门诊资格,这部分收入直接被腰斩”,这位负责人表示,儿内科收入不仅仅是自己诊所的主要收入来源,也是相当大一部分儿科诊所的主要收入来源。 

很多儿科诊室没有熬过疫情这场寒冬,据《新京报》报道,2020年1-5月共注销、吊销关键词为“诊所”的相关企业共1356家,其中儿科、外科、内科门诊量受疫情的影响最大。 

宿松县人民医院儿科医护人员们的困境并不特殊,他们为自己努力的结果是:

9月24日,宿松县人民医院在官网作出回应,医院按绩效考核方案测算七月份儿科绩效奖励前所未有地为负数,考虑到儿科疫情防控期间及儿童疾病发病的季节性因素等,决定给予儿科绩效考核分配政策性倾斜,并就实发绩效作出调整。调整后今年七月18名儿科医护人员实际发放人均奖励性绩效为1500元。

很显然,在新冠肺炎疫情下,无论在公立医院内还是跳出体制前往民营医疗机构,儿科医护人员的处境都变得更为微妙了。

来源:央视网、新京报、医院院长、宿松论坛等综合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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