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医院的历史。
蒋景文小传
蒋景文,1930年11月出生于浙江奉化,著名神经内科专家,北京医院神经内科教授。1953年毕业于上海第一医学院,同年进入北京医院神经内科工作,长期承担北京医院神经内科的医疗和教学工作。1979—1988作为访问学者先后赴美国、日本、加拿大、英国、丹麦访学和学术交流。
1958年以来,蒋景文通过自学研究,先后建立和主持开展了脑电图、肌电图、诱发电位、行为与脑电同步检测、连续(24小时)脑电检测及睡眠分析、眼震电图等检查,并对脑电地形图、诱发电位地形图进行了开创性研究,在神经电生理方面独树一帜。20世纪60年代初创立了断层气脊髓造影术诊断腰间盘突出,于1979年在国内首先引进并改良了颈1-2穿刺脊髓造影术及小量注气桥脑小脑角定向CT检查法。1988年至1989年,他带领研究生进行的“正常中老年人及急性脑血管病人SEP头顶分布的初探”,对运动神经诱发电位、视网膜诱发电位、交感神经皮肤反应和事件相关电位进行了探索和研究,并应用于临床。
曾在国内首先发表关于“马尾间歇性跛行”、“空蝶鞍综合症”、“庆大霉素引起的前庭功能障碍”的主题文章,并在《中国医学百科全书》、《老年医学》等著作上发表 “心脑卒中”、“老年人神经系统电生理检查”、“脑血管疾病的治疗”、“人急性意识障碍”、“神经系统脱髓鞘疾病”等专题文章。先后担任中央保健专家组成员、中央保健专家顾问,中华医学会北京分会神经内科委员会委员及脑电学组委员、北京市脑血管病指导组成员。1992年获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1998年被中央保健委员会授予特殊贡献奖,被国务院授予有贡献的科学家特殊津贴;2009年获得中央国家机关“五一劳动奖章”;2011年获“中央保健工作杰出专家”称号;2017年8月获得全国卫生计生系统先进工作者。
1948年,蒋景文在上海医学院
我叫蒋景文,1930年11月出生,祖籍浙江奉化。1948年考入上海医学院,后更名上海第一医学院,1953年毕业,进入北京医院工作。
1956年,蒋景文(二排右三)在卫生部举办的北京医院神经病学专业研究班结业典礼合影
1、1953年您从医学院毕业之后就到北京医院工作,也见证了北京医院的发展历程,请您给我们讲讲北京医院的历史。
北京医院它原来叫北平医院,最早叫德国医院。北京医院的工作一大重点就是高干保健工作,负责地方以及部队的高干保健。
说到北京医院的保健传统,1965年6月26日,毛主席谈道:卫生部如果只为15%的人服务,应该改成城市卫生部,或者城市老爷卫生部好了,卫生工作重点应该放在农村。毛主席说北京医院应当开放。
到七月份,毛主席指示,北京医院应该全面开放而不是部分开放,从那个时候开始,北京医院才彻底开放。北京医院曾经改名字叫东单医院,这个名字用了几个月。后来又改回北京医院。
1958年、1959年的时候,从外面调来一些干部,充实北京医院的保健工作,有钱贻简、周光裕、沈丽珍、陶桓乐,还有之前老北京医院的吴洁,改革开放之后,又从协和医院调来几个大夫,北京医院的医疗力量得到了加强。
1970年北京医疗队赴滇“抗震救灾”合影留念(三排右四为蒋景文)
2、1953年到医院后在神经内科工作,神经内科已发展成为国家临床重点专科及北京医院重点科室,作为神经内科的老前辈,请您讲讲科室的发展历史。
解放后我分配到北京医院,神经科那时候叫脑系科。一个兼职主任,一个大夫,没有专门的病房。我去了以后,神经科里有两个大夫,当时有苏联专家,苏联的专家基本上都是教授,年纪都比较大,他们也看门诊、查房。
苏联专家对我们都是非常地友好,对我们医院影响还是有的。苏联专家将苏联的一套医学观点都教授给我们,有些观点很细,苏联的神经病学跟法国有关系,法国神经病学是实力很强的。
最早的时候神经科、精神科是不分家的,神经科的大夫,又兼精神科。到后来越来越专业化,神经科和精神科就分开了。我们神经电生理和免疫这一块还是不错的。一个好的科室,它一定有辅助检查。因为临床诊断是一个手段,还有辅助手段,就像人的两条腿一样。
蒋景文与邓颖超合影留念
3、您作为保健会诊专家,长期负责中央保健工作,您在保健工作中,有哪些印象深刻或者有趣的故事,可以跟我们分享?
北京医院特点就是高干保健医院,应该为保健服务。陈云同志非常朴实,他喜欢听评弹,有一个从苏联带回来的录音机,用了很多年总是要坏的。秘书让他买新的,他不同意。后来到中央广播电视台给换了个新的芯儿。他不知道,他以为还是原来的那个,实际上我知道,除了壳子是老的,里面全是新的。领导很注意节俭。
蒋景文(右一)与王震(中)合影留念
4、1979年和1983年您分别赴美国、日本访问学习,期间您有哪些印象和收获?
1983年到美国去访学,我去的时候,美国已经可以将导管放置在中脑的大脑中动脉上。而且它的服务非常方便,要什么东西,一打电话,药厂公司就直接送来了。我们大概过了十年之后才能到这个水平。
所以我从美国回来的时候,从那边要了两个导管,实际上当时在中国第一个脊髓造影是我做的,我拿导管做的手术。后来有CT、核磁了,这些问题也就解决了。那时候面临的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我们手头没有外汇,很多先进的技术都买不到,这是很遗憾的,但即便是这样,我们医院的神经科技术在国内还是比较先进的。
我在国外碰到年轻人,特别敢发言,敢思考,敢表达。我们大夫相对都是很内向的,都不愿意去表达。
美国那边的临床不见得比我们好,但他的实验手段比较高级,有一次那里医生就问我,你觉得临床重要,还是检查手段重要?我说当然临床重要。首先是临床,然后是实验手段,辅助手段是为临床服务的。
1983年蒋景文访问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右二为蒋景文)
5、您今年已经89岁高龄,还能每天抽时间看书学习新的知识,您总说“学医的人不能吃老本”,对于青年医生您有哪些期许?
看先进的杂志,看的稍微杂一点。不要怕担责任,从病人的角度出发。医生是一个高风险的职业,1%的风险概率,遇到一个病人身上就是百分之百的危险。如果处理的不好,对一个家庭来说,是一个很大的不幸。所以医生一定要兢兢业业,衡量各种利弊。
2019年,蒋景文教授查房
6.寄语北京医院建院115周年
北京医院和其他医院不同,是他承担着很重要的保健任务。保健工作是很光荣的。在北京医院建院115周年之际,我希望北京医院在国家卫健委的领导下,会越办越好,不断发展壮大。
撰稿:宣传处 李楠
监制:李赵城 主编:李晶
编辑制作:宣传处 贺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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