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士顿流浪汉收容所：36%确诊新冠感染，但都无症状

1   波士顿街头流浪汉是否已经群体免疫？

“松树街旅馆”，是波士顿的一个无家可归者收容所。一个多星期前，这个收容所里有人确诊新冠病毒感染。   

这个情况引起了重视，于是波士顿的卫生管理部门赶紧检测了整个收容所里的无家可归者，共397人，结果发现146人都是阳性，比例为36%！不仅如此，这146人都是无症状的！   

36%的比例，感觉已经达到群体免疫了！   

这么高的感染率，是因为聚集性感染，还是因为波士顿的流浪汉都大面积感染了呢？   

再测！只有再测！   

到目前为止，波士顿已经测了946个无家可归者，确诊率为26%！确诊者并不都是无症状的，已经有一人死亡，有几人病情严重，已入院治疗。   

波士顿的计划是，把所有的无家可归者都查一遍，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已经感染。   

不管怎么样，即便是26%的感染率，这也远远高于波士顿的新冠感染率了。截止4月14日，波士顿确诊人数为4609人，感染率为0.66%。   是流浪汉的卫生条件太差，容易感染，还是目前的确诊率太低，波士顿实际感染率远远大于0.66%呢？   

就在不久前，马萨诸塞州的一家叫做“生物机器人分析”的公司，与哈佛大学、麻省理工学院等研究单位合作，对污水中的新冠病毒进行分析，以此推测居民的感染率。结果表明，波士顿附近的真实感染率，可能远远大于目前的确诊率。   

在一个目前只有446个确诊人数的地区，“生物机器人分析”估计实际感染人数在2300～115，000人之间。也就是说，实际感染率可能是确诊率的5～250倍。   

如果这个推测没有问题，26%也只是0.66%的39倍，一点都不过分。   

所以，不只是波士顿的流浪汉已经快群体免疫了，其他人可能也差不多了。

图：波士顿街头的流浪者（摄于2016年）  

2   波士顿街头流浪汉的抵抗力为什么那么强？   

松树街旅馆收容所的流浪汉里，感染率高达36%，这有点惊人。但是更惊人的是，这些人都没有症状。无症状者的存在，目前是一个话题。大家都知道有无症状感染者存在，但是不确定比例有多少。   

“钻石公主号”邮轮上，在确诊时候，无症状感染者约有一半，但是后来其中有部分人出现了症状，虽然症状并不严重。目前的数据显示，有大约20%的乘客，全程无症状。   

“钻石公主号” 邮轮上的乘客，每天好吃好喝，确诊时50%无症状；松树街旅馆收容所的流浪汉每天居无定所，有时甚至可能捡垃圾箱里的食物吃，确诊时全都无症状。这个反差有点儿大。   

虽然有一种可能性不能排除：感染后出现症状的，可能已经不在收容所里了。但是，目前确诊的这146完全没有症状，这是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好像还没有看到其他的哪个群体，一下子看到那么多的无症状者。 有人担心无症状的流浪者四处游荡，成为行走的传染源。但是，这里想问的问题是：这些流浪者的免疫力是否特别强大？ 

这让人想到了蝙蝠，身上病毒多种多样，但是毫不影响正常飞翔。   

蝙蝠比人类有更强的免疫力。在人类里，流浪汉是否有更强的免疫力呢？   

他们这种免疫力，是否跟卫生条件不好有关呢？最关键的是，如果我们想提高免疫力，是不是都得过流浪汉的生活？有没有一个好一点的办法？   

这些问题都没有答案，但是值得进行研究。

（作者：张洪涛，笔名“一节生姜”。宾夕法尼亚大学医学院病理及实验医药系研究副教授，研究领域：癌症的靶向治疗以及免疫治疗。著有科普读物：《吃什么呢？——舌尖上的思考》，《如果舌尖能思考》。可以谈最前沿的医学研究，也可以讲最通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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