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疫苗的集中答疑 之 HPV

【集中答疑】HPV疫苗上市已经有一段时间光景了，但是问题一直是有增无减，加之近几年一个叫陈一文的英国籍骗子长期在中国网络上造谣，不过在多方努力下把这个骗子永久禁言或封号了，接下来说说HPV疫苗本身的一些重要问题，分【疾病篇】和【疫苗篇】两部分：

【疾病篇】

1.HPV是什么？

答：全称叫“人乳头瘤病毒（human papillomavirus，图1）”，一共有100多种，我们一般将其区分为更容易致癌的高危型和致癌风险低的低危型，高危型是导致女性宫颈癌的主要原因。

2.高危型和低危型HPV都有哪些？

答：高危型HPV包括16, 18, 31, 33, 35, 39, 45, 51, 52, 56, 58, 59, 68, 73 和82型，其中16和18型最为常见，剩下的都是低危型。（图2）

3.高危型HPV只会引起宫颈癌吗？

答：除了宫颈癌之外，高危型HPV感染还和肛门癌、阴茎癌、阴道癌、外阴癌和口咽癌相关。

4.得这些癌症的人数有多少？

答：根据2018年数据，各种癌症的新发病例（并不全是由HPV所致，宫颈癌几乎都是HPV导致）有1.8万子宫癌、4.9万肛门癌、4.4万外阴癌、57万宫颈癌（其中中国超过10万例，死亡超过30万人），其他低危型感染不好统计，尖锐湿疣参考以前的数大概每年几千万吧。

5.低危型感染会引起什么疾病？

答：多了，寻常疣（1、2、3、4、27、29、40、57型）、扁平疣（3、10、28型）、掌跖深部疣（1、2、3、4、27、57型）、囊性疣（60型）、局灶性上皮增生（13、32型）、屠夫疣（经常接触肉类者易感而命名，7型）等等。（图3）

6.低危型是不是就不会致癌了，感染了也没事？

答：也会，比如6和11型除了会导致一般的尖锐湿疣外，也会出现恶性的巨大尖锐湿疣（Buschke-Lowenstein tumousrs）；还有一个比较严重的复发性呼吸道乳头状瘤病（RRP），就是嗓子里张疣，缺氧后会影响发育甚至死亡。

7.这些病毒是如何传播的？

答：一般来说就是人民喜闻乐见的文娱活动：啪啪啪。（当然，咬和走后门也是一样的）

8.其他的还有么，比如住宾馆、去洗手间共用马桶圈或者去澡堂子泡澡？

答：还有就是母婴传播，另外就是在浴室或者洗手间物体表面确实可以检测出HPV颗粒，然而没有证据去洗澡或者上厕所会感染HPV，当然去大宝剑另当别论。

9.那就是说HPV很弱鸡所以很容易灭活了？

答：有一个很蛋疼的试验结果是，在干燥环境下1、3、7天，病毒保留感染力的能力分别是100%、50%、30%，当然这是理论结果，不过还是应该注意卫生。

10.人一生中感染HPV的几率大吗？

答：有性行为的男性和女性一生中感染HPV的几率高达85%-90%（美国研究），而我国女性高危型HPV检出率为14.8%，但这个数据是现在进行时而不是过去完成时。

11.感染HPV的高风险行为都有哪些？

答：主要就是啪的太频繁，啪的太随性，啪的姿势太多。

12.避孕套有用吗？

答：能降低传播风险，但是不能彻底避免。

13.感染了HPV一定会产生宫颈癌吗？

答：并不会，绝大多数人体内的HPV会被免疫系统清除，但是也有少部分会演变成癌前病变甚至癌变，但各阶段都有可能自愈或者更严重。

13.宫颈癌的的高风险因素是什么？

答：怀孕次数多、吸烟、长期口服避孕药、免疫抑制、性生活过早、大量性伴侣、暴露于已烯雌酚。

14.宫颈癌和年龄也有关？

答：中国宫颈癌发病有两个高峰，第一个高峰在“17-24岁”，第二个高峰在“40-44岁”。

15.女性应该如何避免宫颈癌？

答：定期筛查，包括巴氏涂片（Pap）、HPV DNA检查，30岁以下每3年进行一次巴氏涂片检查，30岁以上每3年进行一次巴氏涂片或每5年一次巴氏涂片联合HPV DNA检查。

16.HPV相关疾病如何治疗？

答：请在正规医疗机构咨询专业的临床医生，切勿相信任何非专业人员建议。

【疫苗篇】

17.HPV有疫苗吗？

答：有，不仅有预防性疫苗，目前还在开发治疗性疫苗，用于各种肿瘤治疗。

18.都有哪几种？

答：按照预防HPV型别来区分，目前有2价、4价、9价三种宫颈癌疫苗已获得批准，能够自主生产的企业集中在三个国家：美国、英国、中国。

19.三种HPV疫苗预防HPV的型别是什么？

答：2、4、9价分别预防2、4、9种HPV，如图4.

20.图表中提到的交叉保护是什么？

答：在一些研究中发现，接种HPV疫苗后对一些疫苗未覆盖的HPV型别感染也起到了保护作用，但不同的研究结果大相径庭，是否有明确意义所以需要进一步研究。

21.不是有研究提到了在短期内对非疫苗型别有明确的保护效力吗？

答：研究证据级别有差异，我看的是荟萃分析结果，出现积极结果是好事，但是不能一概而论。

22.不同疫苗各有什么优缺点？

答：2价的优点就是抗体滴度更高（16和18型抗体是4价的3.7和7.3倍），得益于优秀的AS04佐剂（AS系列佐剂在流感、带状疱疹、HPV疫苗中都是逆天的存在）；4价的优势在于比2价多预防两种低危型病毒；9价的优势是覆盖范围广，一共预防7种高危型HPV和2种低危型HPV。

23.这些疫苗能够保护几年？

答：目前我看到的跟踪时间，2价是9.4年，4价是14年，9价忘了（懒得查），其实这个时间并没有太大意义，因为HPV疫苗的抗体水平远高于自然感染，保护时间非常长，任何一种疫苗估计至少都能保护到一般人没有性欲之后。

24.国内HPV疫苗的接种年龄是什么？

答：我国大陆地区获批的HPV疫苗，进口2价是9-45岁，4价是20-45岁，9价是16-26岁，国产2价基于目前消息也是9-25岁。

25.国外的HPV疫苗接种程序是什么？

答：美国2价和4价已经退市，9价一般建议9-26岁接种，尤其推荐11或12岁进行接种，27-45岁可能获益较小因此不推荐但是可以自愿选择；其他国家和地区各种HPV疫苗都是9岁以上，有的限制在45岁及以下，有的并不做最大年龄限制。。

26.为什么HPV疫苗的接种程序大陆和国外甚至和港澳台地区不一样？

答：因为我国对临床研究要求比较严格，一般都是在国内完成研究的年龄组才获批接种（13价肺炎结合疫苗也是如此），当然也有特殊情况会先批准年龄组再进行上市后（四期）的补充研究。

27.如何选择HPV疫苗？

答：如果说一句很管方的话，那肯定是不做任何推荐，因为每一种HPV疫苗都能够大幅降低宫颈癌风险，甚至癌前病变风险。

28.少扯蛋，你会优先选择哪种？

答：基于目前的认知，我个人肯定首选9价HPV疫苗，其次是4价或2价，而选4价或者2价，就看你是否想预防更多型别感染了，我个人更倾向于有对更多型别的保护。

29.男性可以接种吗？

答：虽然男性没有宫颈，但是有菊花和嘴等等，因此美国建议21岁以下男性接种HPV疫苗，从研究结果来看男性接种HPV疫苗也有很好的效果。

30.我国什么时候能批准男性接种？

答：在疫苗供应充足和做完临床研究之后吧，反正短期内是没戏了。

31.接种HPV疫苗之前有必要做筛查吗？

答：目前的建议是无需筛查直接接种。

32.如果已经感染了HPV，那再接种疫苗还有用吗？

答：除非你把疫苗覆盖的型别全感染了，否则无论如何都是有一些作用的，另外接种疫苗产生的抗体水平远高于自然感染，接种疫苗可以降低复发风险。

33.做过HPV感染后疾病相关治疗的人能否接种？

答：和上述回答一致，接种是为了预防其他型别，只要健康情况下没有坏处，有研究证实宫颈病变女性治疗后随访三年，术后HPV的感染率为0-47%。

34.有了性生活打疫苗也没用了？

答：推荐无性生活人群接种是因为性生活次数越少，感染HPV的概率越低，自然性价比会降低一些，不过即便是你满身大汉，只要大汉们都没有感染HPV，就不会传染给你，打疫苗和没有性生活的人接种效果是一样的。

35.有没有数据支撑你的观点？

答：研究证实，女性有多个男性伴侣的CIN及宫颈癌发生率是单一性伴女性的2.95倍，如果她的男性性伴侣还有多个女性性伴侣那么该女性的CIN及宫颈癌发生率高达9.34倍。

35.免疫功能低下或者HIV感染人群能否接种HPV疫苗？

答：可以，因为这些人群感染HPV风险更高。

36.妊娠期和哺乳期是否能接种HPV疫苗？

答：妊娠期不行，哺乳期可以。

37.有人说接种HPV疫苗后1年不能怀孕？

答：假的，都是拍脑门或者看网文的结论，但虽然没有发现HPV疫苗会显著提高不良妊娠风险，但基于一些我看到的数据，我个人倾向于接种后1个月再受孕，不过即便是打完（无论是否全程）发现怀孕了，否不用担心，该体检体检、该吃吃该喝喝就行了。

38.由于怀孕、疫情、缺货等原因没有完成全程接种怎么办？

答：很简单，等生完、疫情过去、供应上之后补齐即可，一般限制在1年内接种是因为最长的接种周期研究只做到了1年而不是超过1年就没有效果，另外从数据来看，间隔时间越久，抗体水平越高。

39.剩余剂次可以不接种吗？

答：当然可以，但是保护效果是会随着接种剂次增多而上升的。

40.如果我接种过2价或者4价，还能再打9价吗？

答：有，但是必要性存疑，而且我没有查到打完全程2价再打9价的相关研究，有4价间隔1年再打3针9价的，虽然多了对5种HPV的保护，但是比仅接种9价的程序，4+9程序中多出来的5种型别抗体水平却低于仅接种9价程序。

41.2价、4价、9价能否序贯接种？

答：可以使用任意疫苗进行后续剂次接种，但首选肯定是使用同一剂型和厂家的产品。

42.如果接种单位不给打怎么办？

答：咨询当地疾控，或者拨打厂家客服热线进行解决，积极沟通，友好协商。

43.HPV疫苗对身体的危害是什么？

答：除了红肿热痛以外，部分人接种后会晕厥，闭经、卵巢早衰都没有证据和疫苗相关，另外接种HPV疫苗不会提高严重不良事件如不良妊娠结局，体位性直立性心动过速综合征，自身免疫系统疾病，多发性硬化，静脉血栓栓塞症，格林巴利综合征，速发性过敏反应和中风等风险。

44.不是有接种疫苗后瘫痪或死亡的么？

答：日本那嘎达事儿最后查出来和疫苗没关系，打完疫苗死亡的有，包括飞机事故、交通事故、枪击等等。

45.接种完后大姨妈不准时怎么办？

答：有少数网友反馈接种HPV疫苗后大姨妈不准时，但是一般问完了就不搭理我了，因为后续准时了，而且打不打疫苗大姨妈都有可能不准时。

46.打完之后肢体疼痛或者皮肤发痒怎么办？

答：不严重可以先观察，但是症状明显或者非常担心首选赴院进行临床诊疗。

47.为什么网络上那么多人宣传HPV疫苗有害？

答：因为得宫颈癌的不是他们自己，而且你会发现绝大多数宣传不打疫苗的都是男性。

48.你推荐去港澳台地区或者出国接种吗？

答：其实我是否推荐不重要，你是否认为自己需要降低HPV感染风险（和年龄、性生活情况有关），并且有足够的时间、精力、财力相关，我唯一需要提醒的就是请找正规平台和机构进行预约接种，并且留存疫苗信息和接种记录。

49.为什么HPV疫苗包装不一样，有大盒有小盒，颜色也有区别？

答：因为有预填充和西林瓶两种剂型，而且不同厂家甚至同一品牌的包装也有区别，这就是为什么我反复强调一定要找有接种资质的正规接种机构进行接种。

50.你这篇问答是否存在利益关联？

答：我认为我做到了公正客观，并且本篇问答没有接受任何形式的资助，一切基于我所看到的和知道的证据，部分个人观点已经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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