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新主张｜抗击肺癌的先行者：孙大强如何提高患者生存率？

管理新主张｜抗击肺癌的先行者：孙大强如何提高患者生存率？(标清)

「希望能有更多百姓关注健康体检。」天津市胸科医院院长孙大强呼吁。

有数据显示，我国每年约有80万肺癌新发病例，无论发病率还是死亡率，肺癌均位居所有癌症之首。

对此，孙大强指出，早筛、早诊、早治对于所有恶性肿瘤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通过低剂量螺旋CT的筛查，可以更有效的发现早期肺癌患者。而手术可以让这些患者达到100%的治愈率和长期生存。

在孙大强的带领下，天津市胸科医院一直在大力推广个体化、全程化的治疗理念。从早期体检，到提供合理的治疗方案，倡导多学科MDT诊疗模式，再到术后随访，无不体现出一家专科医院的水平。

孙大强表示，公立医院高质量发展，离不开高质量的医疗水平和医院管理，同时还要具备一整套优化的治疗流程及医院运行体系。

「医院的基本职责就是治好病，为患者提供一个优质的、规范的医疗服务。所有的高质量发展，其实都围绕着这些点。」孙大强强调。

以下为访谈实录：

主持人：早筛查、早治疗是业内公认的治疗肿瘤的最佳方案。您认为目前我国大众对肿瘤早筛这件事还存在怎样的误区？常规体检方式是否能够满足对于肿瘤的筛查？您对可能的高危人群有什么建议？

孙大强：早筛、早诊、早治，对于所有恶性肿瘤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

因为它可以发现早期的肿瘤人群给予早治疗，且能获得很好的愈后效果，甚至在早治疗的情况下，有很大一批人可以获得肿瘤的治愈，长期生存。

但是，目前我们虽然越来越重视早诊、早筛，但是其实在我们国内相关的方面还是有一些不足，或者还有很多可以提高的地方。

单就肺癌这个病种来说，我们现在看到，临床治疗的肺癌人群已经和10年前、20年前有很大的区别。

10年、20年前，如果临床诊断为肺癌，那么大多数人就是晚期肺癌。我们曾经有一个统计，在20年前、30年前，在刚刚开始大范围治疗肺癌的时候，我们发现临床上诊断肺癌的患者，有70%至80%已经是晚期肺癌，有机会做手术的患者只占其中的20%左右。

而在这些有机会做手术的患者中，又有多数情况下是二期或三期肺癌，而一期肺癌占比很少。

实际上在二、三十年前，我们能发现的一期肺癌数量微乎其微，随着这些年对肺癌的筛查高度重视以后，老百姓的筛查意识也提高了，我们发现肺癌的分期也确实早了。

以临床手术为例，现在肺癌早期患者一期甚至一期里头可以再分的更细。一期的患者数量大幅度提升，临床一期的肺癌目前在手术中可以占到一半以上。

那么这些肺癌患者很多通过手术是可以治愈的，完全可以长期生存，那么是不是我们早筛就够了？实际上是不够的。

因为我们真正能接受到早筛的人群数量还很有限，而且还集中到相对经济更发达的地区，而相对偏远一点的地区，或者经济还没有充分发展的地区，早筛的人群还是不够的。

那么我们在体检，如何进行筛查？我们既往的筛查手段都是靠胸部的X光片，不论是CR或者DR，它们在筛查的准确性上还是有一些不足的。

所以我们最近这些年大力提倡的，通过胸部的低剂量螺旋CT筛查，可以发现大量早期的病人。但是现在胸部低剂量螺旋CT的体检所占比例还是不够的。

所以我想通过这样一个节目，希望能有更多的百姓关注到我们的健康体检。在健康体检针对肺部的检查，要尽量选用低剂量的螺旋CT，而不是以往常规的胸片。

因为在胸片上，肺癌的漏诊率还是比较高的，通过低剂量螺旋CT，我们现在发现了很多小结节，当然不是说小结节都是癌，因为我们看到确实小结节里真正能够发展成癌，需要手术治疗的，可能也就占到10%至20%。

但是通过这样的低剂量螺旋CT筛查，我们也看到了在术中和术后的病理诊断上，早期肺癌的比例是大量提高的，这样的肺癌患者是可以获得临床治愈的。

所以对于肺癌的筛查，我们现在做的比以前好了，但是还不够，还需要做得更好。

同时对于筛查的手段来说，要从胸片转化为低剂量的螺旋CT筛查，它有助于我们早诊、早治和早发现，而这些都为我们患者带来一个更好的长期生存的效果。

主持人：咱们国家一直在推动早筛这项工作，但从整体情况来看，可能与发达国家相比，普及率仍然偏低。那么您认为，怎样才能更好的推动肿瘤早筛这项工作？

孙大强：肿瘤的早筛，我想有几个方面。

第一个方面是我们要加强宣传，让广大百姓对此引起重视，让大家知道通过早筛可以早发现，可以获得好的治愈效果。

以前大家都是谈癌色变，现在比如说肺癌，我们发现的早期肺癌，其实通过手术以后可以达到100%的治愈率和长期生存。

所以要让大家对这一进展有充分的认识，引起重视，这是第一个方面。

第二方面，可能也跟我们不同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有关系，因为毕竟这种体检它是要有经济投入的，对于经济发达地区大家的承受能力更好，而对于相对经济欠发达或者没有完全发达的地区，大家觉得早筛还对我们的经济是一个负担，所以经济发展对这方面的促进也很重要。

第三，到目前为止，国内大多数医保对于体检还是不能支付的，因为医保只是针对疾病给予一个保基本的治疗。

我们国家今年对医保的投入越来越多，政府也高度关注人民的健康，所以医保投入大了以后，我们很多原来没有被医保覆盖的治疗手段，治疗药物都被纳入其中，人民群众确实受到了很多实惠。

但是体检作为一项医保的支付，目前看还是不可行的。

因为我们毕竟还是一个发展中国家，我们还需要有更多资金投入到为我们的患者做服务上面。

因此如果有一天能够通过经济的发展，让我们人员（体检）能够纳入医保，我想这是以后我们的一个期盼。

那么在现在的情况下，在没有达到这个能力的情况下，我想通过一些商业保险的补偿和替代，把一些体检的工作完成，那么可能也是我们今后面临的一个方向或者一种工作的思路。

主持人：在重视早筛的同时，可能在治疗方面需要一个更完善的MDT模式。天津胸科医院在这方面都做了哪些工作？您认为MDT模式是不是目前治疗肿瘤的最佳方案？

孙大强：说到治疗模式，我想说的稍微远一点。

这些年随着医学的进展，分类分科越来越细化，我们从原来的基础医学、临床医学、预防医学到现在发展的越来越多的分门别类，医学的专业分的越来越细。

比如外科，以前分成神经外科、胸心外科、普通外科、骨科、泌尿外科等等。

那么现在我们的专业分的越来越多了，比如说从肺癌的治疗角度，我们外科是原来的胸心外科负责这个方面，现在胸心外科又分成了胸外科和心脏外科两个大的方向。

而在胸外科是治疗肺癌，那么在胸外科现在也分的越来越细，可能就会分成肺部外科、食管外科、胸壁外科等等。

因此我们的医生也从原来的综合能力更强，逐渐变成专科能力更强。

特别是在我们高级别的医学中心，我们的亚专科分型越来越多，医生在专业水准，在专业深度上是越来越深了。

但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避免的就涉及到我们医生对于医学的广度，重视程度就不足，或者说我们投入的精力就不足。

那么这种情况下，让我们一个医生去把这一个疾病的所有的分类都完全掌握，那么不论是内科的知识，还是外科的知识，还是放疗的知识，还是康复的知识，都有所掌握，这个还是很难的。

因此我们这些年就开始提倡多学科诊疗MDT这样一种模式。就是针对某一类疾病，针对某一个病人，采取多学科治疗。

我们内科、外科、放疗科、影像科、检验科等等多学科综合到一起，为这个病人进行一个个体化的评估，这样能够让各个科室都把自己最好的治疗手段应用于这个病人。

而不是一个医生接诊以后，我会什么办法就给病人用什么办法，这样可能就会让治疗走一段弯路或者偏路。

而通过一个多学科诊疗，能让患者接受到他最适合的、最需要的治疗。

同时我们治疗手段多了，包括刚才提到的内科的药物治疗，外科的手术治疗，放疗科的放射治疗，康复科的康复治疗，还有一些介入科的介入治疗，我们手段多了。

那么这些手段如何排兵布阵，如何应用到一个具体的患者身上，谁先谁后，如何排布才能让患者有最大的获益。我想这也是我们多学科进行诊疗，相互之间沟通交流，能给患者带来的治疗获益。

而治疗选择更合理，手段更丰富，他的生存时间和生活质量、生活效果、治疗效果也就会更明显。

这样患者治愈的机会就会更大，患者生活质量就会更好，患者的长期生存，包括生活以后，对于家庭和社会的贡献就会越来越大。

我们天津市胸科医院最近这五六年以来，一直在坚持开展这样的工作，通过这样的工作，也让我们各个学科之间的知识互相融会，互相贯通，也让我们各位医生掌握了更多其他领域的知识和技能，让他的在深度有一个很精进的基础上，在广度上也有更好的把握。

那么最大的获益是谁？是患者。

让患者接受自己最适合的治疗，那么为患者的治疗带来一个更好的效果。

通过这些年的开展，我们也取得了一些经验，也取得了一些成绩，我们患者总体的不论是生存率还是生活质量都有了很大的提高，具体的数字我就不在这里细说了。

但是我想这些工作开展，给我们确切带来了实实在在的这么多的获益。我们也看到了，我们今后还会把这项工作进一步的推动下去。

同时我们也会借助各种各样的平台，把这样一些诊疗形式、诊疗活动推广出去，让我们周围其他医院的医生，让我们周围其他地区的患者，也接受到这样同等的医疗诊疗，那么为他的整体生存和治疗效果带来一个保证。

主持人：您一直都在强调肿瘤术后随访的重要性，在这方面天津胸科医院都做了哪些工作？目前从这项工作中收获了怎样的成效？您认为术后随访是否能适用于其他癌症领域？您对此有什么样的建议？

孙大强：我们刚才说到了术前的筛查或者叫健康人群的筛查，您又提到了术后的随访。

我觉得这个恰恰是符合我们现在医疗过程，我们一直在说个体化，全程化这样一个治疗理念。

那么我们医院原来的工作重点是以治疗为主，实际上我们国家在大健康的战略里头，我们更多的是什么？我们提倡预防，通过预防减少发病，减少患者的数量，让我们广大百姓的生活更幸福，健康更有保证。

减少患者数量以后，也能够让我们整体的医疗费用从卫生经济学的角度有进一步的缩减，这样能够减少医疗开支。

那么全程化，第一离不开我们早期的体检，早筛，第二个离不开我们医院的综合治疗和提供合理的治疗方案，同时也离不开后续出院以后的随访。

我刚才说，医院更关注的是中间段，从住院开始到出院，这段可能是我们既往工作中，关注的更多。

而入院前的体检和入院后出院以后的一个健康随访关注的不足，这个跟我们的医疗资源还相对不充足有关系，那么这个方面也需要有更多的投入。

我们天津市胸科医院这些年，不论是在心脏疾病，还是在肺部疾病的治疗过程中，也越来越关注到术后的随访，我们也对随访的效果做过一些相应的研究和分析。

我举一个例子，我们去年在世界肺癌大会上有一个大会发言，就是讨论随访对肺癌患者的生存有什么影响。

我们发现，通过术后的主动随访和患者的主动呼应，能够使肺癌患者手术后的5年生存率提高5%。

这是个什么概念呢？

在10年前、20年前，我们通过不断的努力，做术后的辅助治疗，包括大家熟知的化疗、放疗等等，各种各样的手段都采用了，那么患者5年生存率的提升也仅仅是5%。

而通过这样术后主动的随访，通过和患者健康状况的互动，也同样能够提高5%的5年生存率，所以就可以看出术后随访的重要性了。

我们也在这方面做了一些工作，包括我们建立了随访中心，包括我们建立数字化，借助于网络的，甚至借助于人工智能、人工语音这种术后的随访系统的建立。

把我们的肺癌患者术后随访做得更好，能够让他们积极的主动的愿意和医生一起去互动做这项工作，我想今后我们也会在这方面继续坚持。

而从肺癌方面我们得到的数据，其实我们可以推断，在其他恶性肿瘤，如果我们能够做好术后的随访，能够让患者积极主动的参加这些随访，也肯定能够提高患者的术后的5年生存率，提高提升患者的生活质量。

主持人：您刚才谈到了一个全程化管理的理念，您能不能介绍一下天津胸科医院在这方面有什么样的具体的变化？

孙大强：我们这些年在全程化管理方面做了一些工作，这些工作我在前面提到了，包括我们建立了自己的健康服务中心。

为广大的百姓，就是我们所说的无病人群，提供这样一个场所，提供这样一项服务，让大家能够通过这样一个健康服务中心，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特别是心肺疾病是否存在相关的风险，提供筛查服务，早发现一些问题进行处理。

那么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又开通了绿色通道，对于体检中心筛查出来的问题，我们会及时的由体检中心的工作人员，把相关的问题转给临床和医技科室，由临床和医技科室的医生，对于这种情况进行综合判断，然后给相关的体检人员一个健康的建议。

对于那些有疾病风险或者有其他的可能会发展为，威胁到健康的严重的情况，给予患者及时的提示。

同时给予他们一些就医、就诊的便捷通道，为患者进行后续治疗提供条件。

在这个基础上，如果患者入院以后，我们又开展多学科的共同的诊疗，为患者提供一个好的治疗手段和一个合理的治疗方式。

不仅仅限于肺癌这一项，因为我们胸科医院是一个治疗心肺疾病为特长的专科医院。

我们除了肺病的治疗，除了肺癌的治疗，还包括心脏疾病，比如说冠脉疾病、心肌疾病、高血压，还包括我们肺部其他的疾病，比如说慢阻肺，肺部的炎症间质纤维化等等。

在多个病种上，我们都会开展相应的多学科合作，多学科诊疗，为患者提供优质的、高效的医疗服务。

那么在完成治疗以后，我刚才也提到了，我们也重视术后的随访。

这个随访，我刚才举的数据仅仅是我们对于肺癌患者随访的一个数据的分析，实际上对我们的心脏病人，对我们肺部，包含肺癌在内的其他的肺部疾病的患者，都会进行相应的随访，为患者后续的治疗复查以及生活方式进行保障。

同时我们医院也设立了康复科，对于心脏疾病和肺部疾病治疗结束的患者，进行心脏的康复，进行肺的康复，为他们重新回归到社会，重新开始正常的社会生活，提供身体的康复保障。

我想这也是全程化、个体化治疗的一个方向。

那么在这方面，我们其实还有一些工作要做，比如说我们随访的范围，我们随访的病种。

我们就其中的一部分病种进行了随访，但是由于这个能力、体量和资金的限制。随访范围还没扩展到每一个在我们住院、出院的病人。

后续我们也会在相关的方面做更大的投入，为我们整体在天津市胸科医院住院的患者提供一个术后完善的随访的机制，和一种链条，让他们获得更好的感受和治疗效果。

主持人：2019年，在您的推动下，天津胸科医院就成立了肺癌诊疗一体化中心。在过去的这三年中，这个中心体现出来作用都有哪些？效果是否令您满意？

孙大强：其实我们天津市胸科医院肺癌诊疗中心的建设要远远的早于2019年。

在我的印象中，大概在2016年其实就开始在做这方面的工作了。

通过这些年的工作，我们也确实深深的体会到了它的作用。

我想它的作用分成几个方面，一方面就是对我们整个医院的医生，他们的治疗水平的提升，有很大的帮助。

第二个，通过这种MDT（模式），我想除了是提升水平以外，也是一种相互监督，相互促进的过程。

督促治疗更加规范化，更加同质化。

通过这些年，我们也看到肺癌患者，5年生存率大大提高了。

我们原来说，对于肺癌三期的患者是在能手术患者里相对比较晚的，那么他的5年生存率，在原来大量的数据里头，不论是国内、还是国外，5年生存率大概在30%左右。

而通过我们的MDT，通过我们治疗手段的不断规范和创新。

这些患者的总体5年生存率，从原来的30%，我们有统计，现在能达到50%左右，提升的幅度是很大的。

所以我想，真正最后获益的是患者，这是我们都实实在在看到的。

不论从医生还是从患者医疗的水平，还是患者的救治效果，都会有明显的获益。

所以这条路我们还是要走下去，还是要坚持下去，同时我们也希望，通过各种各样的平台推广出来，让更多的病人能够从中受益。

主持人：作为一家三甲专科医院的管理者，您对天津胸科医院的发展有哪些规划和愿景？您会在哪些方面做出重点部署和安排？

孙大强：作为一个医院，我刚才说了我们最基本的任务就是为老百姓治病，那么如何能把病治好？

第一个我们要在专业水平上不断的做深，刚才我说了，我们的深度在不断的加大，同时我们也要做广。

让我们的对于某一个病种的治疗要更全面，而不是局限到一个专科，那么这个就需要不断的提高我们的学术水平，这是一个方面。

第二个方面，我们在这个基础上，除了做深、做广、做的规范以外。我们还要研发一些新的技术和新的治疗方案。

那么我们的医院大多数都是医疗为主的医院，大家都在提，向科研型医院转化，我们科研型医院的目的是干什么？或者它的方向是哪呢？去做引领，做创新。

我们国内的医疗跟国外高水平的医疗比起来，我们的技术可能并不差。

因为一项技术诞生了以后，我们有这么大的患者量，我们有这么聪明的医生，那么我们很快就能掌握这项技术。

通过大量的患者人群，我们可以把这项技术不断的完善，做得很完美。但是我们的创新和引领是不够的。

我们希望通过我们医院的这些工作，能够把临床工作中，收集到的各种各样的问题，产生各种各样的想法，转化成我们的临床科研。

而科研不仅仅就是一个课题，一个学术论文。

我们希望通过这样课题的研究，通过学术论文的发表，把它最后真正应用到哪里？

应用到我们的指南，我们共识方面的不断的创新和引领。

让我们通过这些科研临床的科研工作，把医院的整体水平进一步的提升，去引领一些学科，一些疾病治疗的发展，真正的把临床型医院向科研型医院转化，做实做细。

不仅仅是发一篇文章，做一个课题，而是把这些文章和课题的成果真正的应用于患者，应用于提升他们的治疗效果。

我想这也是符合我们国家对于人民健康这样一个理念的追求，也是我们作为公立医院，应该具有的公益性和我们的职责，这是我们以后的发展方向的一方面。

主持人：去年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推动公立医院高质量发展》的建议，明确了发展方向和举措。在这样的背景下，您在推动公立医院高质量发展方面有什么具体的思路？

孙大强：国家就高公立医院高质量发展，也在不断的出台一些新的文件，采取一些举措，包括我们也知道的，我们国家的国考大家都说的很多，那么在这里有很多的指标，我想其实它的出发点，仍然是我们在前面反复提到的，医院的基本职责是什么？

基本职责是治好病，为患者提供一个优质的、规范的医疗服务。

那么所有的高质量发展，其实都围绕着这些点。

作为一个医院，我们高质量发展的第一个前提就是，提高我们整体的医疗水平。

只有把医疗水平提升了，我们才有能力为患者提供好的医疗服务。这是第一方面。

第二方面，要加强医院的运营和管理，所谓的高质量发展，除了有一个高质量的医疗水平以外，还需要我们有一个高质量的管理，有一个优化的治疗流程，有一个优化的医院运行体系和方式。

通过这些医疗质量、管理质量、运行质量的相互结合，我们自然而然就能达到国家对我们医院的一些要求。

天津市胸科医院，我刚才说了，是心肺疾病为主的一个专科医院。

刚才我们说的肺癌比较多，那么涉及到心脏，我们同时还是天津市心脏病防治办公室的挂靠单位，我们想也在这方面做一些工作。

同时对肺部疾病的预防，我们后续也会加大投入，为我们整体的，不论是心肺两大类疾病的预防做一些贡献，为百姓的健康做一个保驾护航。

能够让大家少得病，甚至不得病，而不是都集中到医院去治病，我想这也是我们国家医疗发展的一个大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