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嗅觉检测作为新冠患者的筛查新手段，靠谱吗？

在新冠肺炎疫情肆虐下，一个理想的社会状态就是，办公楼、餐馆或学校等都能提供新冠病毒核酸检测，且这种检测非常精准，可以立马确定可以进入的未感染人群。

但这种理想状态并不存在。

一些科学家却认为，仅需一条气味试纸的快速检测或许可以更接近这一状态。

嗅觉检测既不是检测新冠病毒本身，也不是诊断新冠肺炎。更确切地说，嗅觉检测是为了筛查新冠肺炎的标志性症状之一：嗅觉丧失。

许多研究者自2020年春就已意识到，嗅觉丧失（又称嗅觉缺失症）作为正感染新冠病毒的最佳指征之一，甚至可以用来鉴别无其他异常症状的新冠病毒感染者。

当然，嗅觉检测也无法“鉴别”出那些接触过新冠病毒却没有任何症状表现的人群。但最近一项研究中的数学模型表示，若可以广泛且频繁地应用基于嗅觉的检测，就能发现足够多的新冠病毒感染者，从而大幅降低新冠病毒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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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格低至3.3元的嗅觉检测

该研究的作者之一德里克·图姆雷（Derek Toomre）认为，嗅觉检测的价格也令人心动，十分优惠，或许每张检测试纸只需要50美分（约合人民币3.3元）。该研究中使用的嗅觉检测——U-Smell-It是一张纸卡，纸卡上排列着不同气味试纸。受检者只需刮开试纸后，闻一闻上面的气味，并在智能手机APP中输入自己猜测的答案，至少需要猜中3种气味（总共5种）才说明嗅觉未丧失。不同的纸卡上气味的组合不同，因此，这种测试纸卡并没有固定答案。

图姆雷预估，这种嗅觉检测耗时不到一分钟。他认为，一台印刷机“每天能够生产5千万嗅觉检测纸卡。”如此大的产量可在民众普遍缺乏新冠病毒检测机会的国家产生巨大影响。

在该研究中，拉雷莫和图姆雷与他们的合作者、科罗拉多大学生物化学家罗伊·帕克（Roy Parker）一起通过计算工具进行建模发现，若每天或几乎每天都进行嗅觉检测，可以检测出至少50%的新冠病毒新感染者，达到遏制疫情扩散的效果，且和每周一次精准度更高、检测结果出来更慢的实验室检测方法的效果几乎一样。

拉雷莫尔认为，嗅觉检测可作为进入大学校园或办公室的筛查手段，或许也可与新冠病毒快速检测相结合。若研究者能找到最小化嗅觉检测的滥用的方法，那或许也可以在家里应用该检测。

加利福尼亚大学圣地亚哥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San Diego）耳鼻喉专家卡罗尔·颜（Carol Yan）称：“我认为这十分正确。重复检测将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图姆雷正向美国FDA申请U-Smell-It的紧急使用授权，并已和欧洲及其他地区的一些组织进行合作以开展临床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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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该使用嗅觉检测

该研究的第一作者、科罗拉多大学（University of Colorado）流行病学家丹尼尔·拉雷莫尔（Daniel Larremore）表示，研究尚在纯理论阶段。尽管有一些嗅觉检测已经应用于临床科研，但相关产品往往十分昂贵而又费时费力，无法广泛应用。另外，在新冠病毒大流行背景下，尚无真实数据证明嗅觉检测作为新冠病毒常用筛查手段的有效性。

由于检测方法的多样性目前已经阻碍疫情防控工作，一些专家开始质疑嗅觉检测能否广泛应用，或能否充分做到检测结果准确，从而减少新冠病毒的传播。

最近在《柳叶刀》上就该研究发表评论的一位作者、英国盖伊和圣托马斯医院（Guy's and St. Thomas' Hospitals）耳鼻喉外科医师克莱尔·霍普金斯（Clarie Hopkins）则称：“我已积极推进将嗅觉丧失作为新冠肺炎的初始症状之一，但将嗅觉丧失作为新冠病毒筛查手段，我并没有从中看到任何价值。”

然而，可靠的嗅觉检测也能带来多种潜在的好处。相比于体温检测这种以失败告终的新冠肺炎筛查手段，嗅觉检测能检测出更多病例。因为研究发现，约有50%~90%的新冠病毒检测呈阳性者都出现了一定程度的嗅觉缺失。相比之下，仅有少数新冠肺炎患者最终会出现体温飙升。高烧症状往往持续时间也比较短暂，而嗅觉缺失症则能持续数天。

费城莫奈尔化学感官中心（Monell Chemical Senses Center）副主任丹尼尔·里德（Danielle Reed）认为嗅觉快速检测或许能筛查出新冠肺炎患者。他称：“存在于鼻内的新冠病毒就像是起到了作用，可补充从其他检测方法中获取的信息。”

原文来源：The New York Times

原文标题：Could a Smell Test Screen People for Cov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