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力不如mRNA疫苗，灭活疫苗的优势在哪里？

2020年12月30日，北京生物制品研究所有限责任公司悄悄在官网上发布一条简短的公告，根据新冠病毒灭活疫苗III期临床试验期中分析结果，国药集团中国生物北京公司新冠病毒灭活疫苗接种后安全性良好，免疫程序两针接种后，中和抗体阳转率为99.2%，疫苗针对新冠病毒感染引起的疾病（COVID-19）的保护力为79.34%。

在这之前，来自美国辉瑞和Moderna公司也相继发布了自家生产的mRNA疫苗III期临床试验的研究结果，保护力均超过90%，这样看来，我们的疫苗似乎保护效力有点差。但是要注意，这并不是因为我们的技术不行，更多的还是因为mRNA疫苗和灭活疫苗的先天性差异决定的。

灭活疫苗诱导的免疫保护相对较弱

灭活疫苗是通过物理或化学的方法将病毒灭活之后制成的疫苗，与活的病毒粒子相比，灭活病毒的免疫原性相对较弱，往往需要佐剂的辅助。

2013年，一项题为“Characterization of immune responses induced by inactivated, live attenuated and DNA vaccines against Japanese encephalitis virus in mice”的研究使用日本脑炎病毒证实，与人工减毒活疫苗和DNA疫苗相比，灭活疫苗诱导的免疫反应相对较弱。

图1 文章头图

研究人员将小鼠分为四组，分别注射了灭活疫苗（INV）、减毒活疫苗（LAV）和DNA疫苗（pCAG-JME）以及对照，然后检测小鼠体内的抗体水平。到达试验终点时，灭活疫苗诱导的总抗体滴度显著低于减毒活疫苗组和DNA疫苗组。

图2 三种疫苗诱导的抗体水平对

研究人员还检测了小鼠血清中诱导的IgG不同亚型的水平，发现三种疫苗之间也有差异，灭活疫苗诱导的主要是IgG1型抗体，而减毒活疫苗诱导的则主要是IgG2a型抗体，DNA疫苗则两种亚型的抗体水平都较高。

图3 三种疫苗诱导的不同IgG亚型

研究人员还详细比较了疫苗诱导的细胞因子水平以及树突状细胞和Treg的水平，也存在一些差异。总之，灭活疫苗、减毒活疫苗和核酸疫苗诱导的免疫反应是有一定差异的，灭活疫苗的保护效果不如RNA疫苗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灭活疫苗安全性最佳

由于北京生物制品研究所的疫苗III期临床的数据并未在任何权威期刊上发布，所以从疫苗已经公布的I/II期临床试验来看看我国的灭活疫苗BBIBP-CorV和辉瑞公司的mRNA疫苗BNT162b2、Moderna公司的mRNA疫苗mRNA-1273的安全性。有人将多种新冠疫苗的I/II期临床试验的安全性数据做了统计，所有的数据如下图所示。mRNA-1273疫苗注射第一剂后，系统性的I级不良反应发生率为53.3%，2级不良反应为13.3%，局部的1级不良反应发生率为73.3%，2级不良反应发生率为13.3%。注射第二剂后，系统性的1级不良反应发生率为20%，2级不良反应发生率为80%。局部的1级不良反应发生率为66.7%，2级不良反应发生率为26.7%。无论是局部还是全身，都未见3级以上不良反应。

而辉瑞的BNT162b2注射后，对18~55岁年龄组的人群，局部或全身不良反应发生率为41.7%,3级以上不良事件发生率为8.3%。对于65~85岁年龄组的人群，局部或全身不良反应发生率为25%，3级以上不良反应发生率为8.3%。

我国的国产灭活疫苗BBIBP-CorV的I期临床试验结果显示，对于18~59的人群，1级局部或全身不良反应发生率为33%，2级不良反应为13%，超过60岁的人群，不良反应发生率为29%，没有3级以上的不良反应事件发生。II期临床试验结果中，1级不良反应事件发生率为15%，2级不良反应事件发生率为2%。

图4 多种疫苗的不良反应发生情况

从这些数据来看，在目前比较热门的这3种疫苗中，我国的灭活疫苗的安全性绝对称得上是最好的，更别提最近辉瑞疫苗深陷过敏风波，已经有数十人发生罕见的过敏反应。

79%的保护力，没有导致严重不良反应的国产疫苗绝对称得上安全有效。因为我国的疫情防控工作做得非常到位，所以疫苗进行临床试验的时候还要克服重重困难去海外做临床试验，毕竟我国新冠疫情控制良好，没有进行临床试验的条件，这也是我们III期临床试验进度落后于人的原因之一。我们应该看到，即便我们的保护效力没有超过美国的90%，灭活疫苗显然也是有优势的，比如它更加安全、而且容易储存和运输。虽然我们的保护效果不如美国的两个疫苗，但是也达到了疫苗批准使用的标准，保护效果远远超过50%，是值得信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