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罚之下仍有“勇夫” 透析药企在美行贿招数

美国并非药企商业行贿的净土，虽然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一直致力于严厉打击药企不正当营销。

综合各媒体报道及相关研究报告，药企在美行贿手段可谓五花八门，除了伪装的现金交易和奢华招待之外，药企还会通过发布有失客观的学术报告、影响指南等各种方法进行学术营销。

伪装现金交易 提供奢华招待

据《经济日报》2013年5月16日发布的一篇报道，瑞士制药公司诺华在美国因向药店支付回扣、贿赂医生等医疗腐败行为而招致重罚。诺华公司为了让器官移植患者弃用其他公司药品、使用本公司产品，将回扣伪装成返利和打折的形式支付给了至少20家药店，此举违反了《联邦虚假申报法》。此外，诺华还通过奢华招待贿赂医生。诺华的这些医疗腐败行为导致美国联邦医疗保险、美国联邦医疗补助和其他由联邦政府提供资金的项目支付了高达数百万美元的虚报费用。

另据英国广播公司（BBC）2012年7月2日发布的报道，英国葛兰素史克公司因欺诈行为遭到30亿美元的巨额罚款。在涉案的10个药品中，葛兰素史克曾推广两个药品用作未经批准的用途，向FDA瞒报一款治疗糖尿病的药物的安全数据。据美国律师Carmin Ortiz称，葛兰素史克的销售代表为了贿赂医生，以处方该公司产品，他们想出了各种各样的办法，如赴夏威夷豪华游、百万美元酬劳的学术演讲、麦当娜演唱会门票等。

此外，提供教育资助金也是药企工作人员惯用的营销伎俩。据美国科学院医学研究所（IOM）2009年发布的《医学研究、教育、实践中利益冲突》报告，1997年，美国塔夫茨大学健康维护组织的一位医生向联邦调查人员报告，TAP制药公司一名市场专员曾给予他一笔教育资助金，要他更改一份健康计划决策，将公司一个竞争产品从计划中剔除出去。随后，调查人员追查到该公司向这位医生提供了6.5万美元的可自由支配的“教育“资助金。最后，为解决这桩以及其他控诉，公司同意向政府支付87.5万美元，并签订一份企业诚信协议。

拉拢医生学者 违规推广产品

据IOM发布的上述报告，2008年，在俄勒冈州提交的一份协议中，默克公司同意向30个州赔付5800万美元，并停止推广Vioxx(罗非昔布）的欺诈性做法。在其他被禁止的行为中，默克并未公开宣讲者在独立的继续医学教育项目中与（药品）推广之间存在联系。

据《经济日报》2013年5月16日发布的上述报道，美国司法部发布的公告显示，从2002年到2011年，诺华公司曾以参加“宣讲者项目“的名义拉拢了3.8万余位医生，总计花费约6500万美元。一些所谓的“宣讲会议“安排在不可能进行宣讲的场所，如豪华餐厅和远离海岸的游艇举行，根本没有听众出席；诺华公司经常在豪华餐厅招待应邀而来的医生，除了人均1000美元左右的餐饮招待标准，还有1000美元左右的现金“酬谢“。

而据IOM 2009年发布的上述报告，在宣讲安排中，一些医药公司可能直接或间接地影响演讲内容，直接影响如：演讲或幻灯大部分或整个内容由宣讲人员外的其他人员准备，或者宣讲人员根据公司指示安排事先准备好的问答环节，并且避免提及会支持竞争产品的内容。更间接的方式，比如：一个接受过公司培训或接受公司报酬的医生，会修改演讲内容使其符合公司意图。

委员会认识到，公司之所以有兴趣监督一些演讲报告原因有很多，其中包括需要遵循FDA禁止宣传推广使用药物治疗未获批准的适应证等。

公司找人代写的做法在公开出版刊物中也很常见，在默克公司的上述案件中，默克就曾找人代写在期刊中公开发表的文章。此外，据IOM 2009年发布的上述报告，在一家大型制药公司诉讼过程中获得的资料表明，综述初稿常由医学出版公司的专职人员准备好，但署名权归属于学术（机构）下属研究人员。不过，这些研究人员往往不会公开自己获得了企业财务的支持。

暗箱操作 左右研究结果

然而，据IOM 2009年发布的上述报告，有关研究发现药企赞助的研究更可能报告一些有利于他们药品的结论，即便事实并不支持这些结论。

2001年Hrachovec 和 Mora等人报告的一项研究显示，在一项塞来昔布治疗关节炎的重要试验中，仅展示了研究6个月时的结果，尽管原有试验协议要求试验持续时间更长些，而且当研究初稿提交时已能够获得12个月时的结果。同一年，Wright 报告，6个月时的研究结果对塞来昔布有利，但12个月时的结果显示，塞来昔布相较对照药品没有益处。

2004年，Whittington 等人报告，已发表的临床试验表明，选择性5-羟色胺再摄取抑制剂用于抑郁症患儿具有良好的获益-风险特性。然而，当考虑未发表的研究数据时，证据表明除了1个药物外，其他药物的风险似乎都超过其获益。

对于指南的制定，据IOM 2009年发布的上述报告，2006年，《波士顿环球报》曾报道，由一个医生组成的专家组曾向药企索要5.6万美元，以便在一本顶级的心脏病学杂志增刊上发布他们的心脏病筛查指南。而据2007年Lauer报告，该指南后来被美国国家心肺与血液研究院的一位官员评审。他指出，增刊由某一家公司赞助，而该公司可从指南实施的推荐中获益，但指南的作者没有揭示他们与这家公司及其他公司的经济关系，此外，指南并没有基于医学循证证据制定或接受严格的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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