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方法研究：整合定量和定性研究的方法

本文发表于27年前（1994年10月）发表于美国内科学杂志，是编辑所知的，基层卫生研究史上，第一篇深刻的阐明多元方法（如混合方法研究）对基层卫生研究的重要性，并建议在基层卫生研究中联合应用定性和定量研究方法的经典论文。通讯作者为美国凯斯西储大学家庭医学系KURT C. STANGE教授。FNCH公众号计划分两期对这一文章进行翻译整理，分别发布于上周三及本期，以供国内相关领域研究者借鉴。

职场健康促进计划虽然对大多数参与者有益，但在大多数情况下仅能纳入少数职场员工。为了确定与参与相关的潜在可改进因素，研究者通过最近一项职场健康促进计划中使用定性和定量方法进行前瞻性研究。根据文献提示的可能影响员工参与健康促进计划的因素制定调查问卷，通过调查问卷收集员工的基线数据(定量)。然后将该健康促进计划提供给所有员工，并比较那些参加和未参加计划的员工在基线测量上的分数。在心理社会因素的多种测量中，只有对项目效果的感知与员工的参与度有关，社会支持仅与非白人员工的参与度有关。

最初，有人提议将研究结果用于设计干预措施以提高员工参与度；但是，无效的调查结果太多，这让我们无法深入了解此类干预措施的重点，此外，定量数据在解释非显著结果的含义方面几乎没有用处。幸运的是，定性数据的收集已被整合到研究设计中，并有助于这些目的。

作为研究设计的一部分，研究者在之后对员工进行了额外的半结构化访谈。由员工自行选择参加与否。选择参加者的5%随机子样本和不参加者的5%随机子样本作为访谈对象，

对关于员工为什么参与或不参与或什么使他们更有可能参与等问题的回答频率进行分析和排序，提供了比调查数据更有助于设计干预措施，以增加参与度的信息。

此外，在计划宣布之前、期间和之后，在工作现场进行开放式关键知情人访谈。主要知情人包括健康护士、医疗主任和人力资源主任。对这些访谈的分析表明，最初对健康促进计划的兴趣主要来自已经致力于健身运动和健康促进的员工。然而，当这些员工开始与他们的同事讨论该计划时，更多的员工开始加入这一计划，其中包括最初对健康促进和健身运动持消极态度的员工以及健康习惯不佳的员工。

访谈得出的解释性结论是，社会网络因素和工作文化的变化可能比先前存在决定参与的态度和信念更加重要。关键知情人数据还指出，调查方法在确定社会心理因素对参与决定的影响方面存在缺陷。作为前瞻性流行病学研究设计的一部分，社会心理变量已在注册期之前进行了测量，以使其评估独立于计划参与对态度和信念的影响。然而，引入健康促进计划的过程显然改变了这些态度和信念，使初始的措施与个人参与的决定的相关性降低。

在这项主要是定量研究的流行病学研究设计中，关键知情人和半结构化访谈数据收集被同时包括在内，并增加了少量额外的努力和成本。这些定性数据提供的见解有助于识别大部分无效结果的病理学原因、解释这些无效结果的含义，并用于设计未来的研究和干预措施。

最近发表的一项关于独居老年人髋部骨折的研究试图了解髋部骨折的经历并确定成功恢复运动功能的心理社会预测因素。

这项研究经历了多个阶段，采用标准流行病学研究方法纳入80名符合失能和独居纳入标准且无并发症的老年骨折患者，使用多种方法收集数据。研究者通过正式量表测量研究对象的功能状态、社会功能、心理健康和患病行为；对受试者进行深度民族志访谈并录音用于收集定义髋部骨折的重要数据；此外，对骨科就诊患者的参与者观察，收集了描述损伤和康复过程的确定性和探索性数据。定量数据允许将结果推广到其他人群，或与其他研究结果进行比较，并对已经存在的概念和措施的因素进行量化。定性数据使研究人员能获取较先前的关于影响髋部骨折后恢复运动功能的相关和社会心理因素测量的更多的知识。

数据分析涉及多个步骤，综合了定性和定量数据的评估结果，转录定性叙事数据，然后

由三位不知情的独立审查者进行审查，由他们确定紧急或反复出现的主题词。在审查了转录结果和已发表的文献后，研究小组确定了其他分类。研究者初步确定了18个可能的分类，在审查了另外十份转录结果后，减少至13个分类，分为三个复合变量。基于这些初步分析，开发了一种叙事编码工具，该工具在七分李克特量表上测量这些因素。编码表由三个独立的审查者对5份转录结果进行了精炼，并进一步对另外20份转录结果进行精炼。

通过精炼的表格，由两名审查者独立评估20份转录结果，评估量表的内部可靠性和一致性。除了一个分类外，所有分类的Alpha信度均大于0.70。然后使用该仪器对剩余的60个转录结果进行评分。

这些新开发的量表分数，以及之前开发的正式量表的分数，在随后的定量分析中被用作自变量。研究使用重复测量方差分析方法来检查三个月和六个月随访期间的走动变化，控制多个潜在的混杂因素

该研究确定了三种新的意义类别：解释模型、失能感和未来感。以外部或机械方式感知骨折的个体，以及那些认为残疾与更大的自主性、独立性和联系性一致的个体，在三个月和六个月的随访中表现出更显著的步行改善。

使用定量抽样测量和分析先前概念化的自变量和结果，可以使研究能够获得内部有效，且可推广到其他外部环境的结果。然而，如果该研究仅使用了这些定量技术，其新知识对理论的贡献将很小。通过将伤害叙述和参与者观察作为主要数据收集技术，研究人员加深了对髋部骨折的受伤经历的理解，并确定了从患者的角度思考疾病的有意义的新领域。这种类型的信息具有临床效用和假设生成效用。此外，通过量化这些新领域的测量结果，研究人员能够检查他们对重要的功能结果的预测能力。因此，在单一的多方法研究中，检验了现有假设，开发了新的理解和措施，并测试了这些新措施的可靠性和预测有效性。与用于这些目的的单一的研究相比，这种方法很可能更省时、更具成本效益。这项研究的见解可能会为进一步的临床试验提供启示，以评估围绕这些领域设计的干预措施的效果。

定性和定量方法各有优缺点。这些方法在研究设计、数据收集和分析技术方面有所不同。适当的方法取决于研究问题、背景、当前理论和知识的状态、有效测量工具的可用性以及拟收集信息的用途。在某些情况下，最好只使用定性或定量方法。然而，无论研究人员喜欢哪种范式，大多数研究工作都可以从多元方法研究中受益。通过顺序或同时使用多元方法研究，研究人员提高了研究过程的效率，并增加了得出相关性、有效性和可概括的结论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