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鹏医生：中国疫苗，加油!（1）

病毒“地球村”（39）

——中国疫苗，加油!（1）

（本文图片来源于网络。）

核心提示

老年群体是新冠的最高危群体，在充分知情的前提下，尽快让国产疫苗惠及老年人群，是大事。

我国新冠疫苗接种的年龄有序放开了，60岁以上的人可以接种新冠疫苗了。

北京市疾控中心日前在解答新冠疫苗接种热点问题时表示："北京已经开始为部分有接种需求且身体基础状况较好的60岁及以上老年人接种新冠疫苗，下一步，将根据国家意见适时全面开展老年人接种。"——笔者认为这是我国疫苗接种和抗疫的正解。

前几天，那一代人记忆中的“白发魔女”和“东方不败”（见下图）......

66岁的林青霞也接种疫苗啦（见下图）！

老年、高龄人群是新冠的最高危人群

众所周知，无论新冠疫情开始阶段还是疫情下今天，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老年人群是容易受新冠病毒攻击的最高危人群。

新冠的病死率，随年龄的增加而增加。

50岁-60岁左右是病死率明显的拐点，这个年龄段以下新冠病死的风险很小。

中国数据：

疫情早些时候来自我国湖北的数据也表明，老年人、离退休人员和在家的人员，感染新冠后，新冠的病例病死率（CFR）明显升高。常识：老年人、离退休人员和绝大部分在家的人员，应该都是60岁以上的人（见下图红线以上部分）：

国外数据：

早些时候美国马萨诸塞州的新冠病死数据，可见即使在美国疫情的早期阶段，新冠病死与年龄的关系也非常明显：黑线左边60岁以下的人群，新冠死亡风险很低，超过60岁，死亡风险明显、快速增加（见下图黑线左右边）。

最近瑞士一个研究表明，新冠的平均感染病史率（IFR）为0.64%，其中65岁以下新冠的感染病死率平均为0.14%，而65岁以上年龄组新冠感染病死率高达5.6%（见下图绿框中最后一栏红线上下的明显差异）。

没有含糊，无论哪个国家和地区，新冠的感染病死率（IFR）或病例病死率（CFR）随年龄的增加而增加，老年群体感染新冠后病死率明显升高，是新冠的最高危群体——理所当然最应该受到保护的人群。

我国前一阶段接种人群不包括老年人的原因

我国前一阶段疫苗接种之所以没有包括60岁以上人群，是因为：

第一：我国疫情很早通过“硬着陆”方式基本上就得到有效控制，加上航班“熔断机制”等机制，新冠患者极少，国内无法组织大规模和多中心的随机临床试验，客观上没有“本土化”的新冠疫苗证据。

第二：我国的疫苗在国外进行临床试验前，在设计过程中，很多情况我们没法掌控，导致入选临床试验的老年人和高龄人少，或者没有，所以缺乏有关这个高危人群疫苗接种的相关临床证据。

在“疫苗民族主义”盛行的当下，出于对疫苗在老年人群和高龄人群中临床数据缺乏的审慎考虑和常规的医学伦理道德方便的考虑，我国前一阶段疫苗接种的过程中，没有包括60岁以上的人群。

盲目等待这个年龄组的临床数据结果是没有出路的，因为我们没有足够的临床病例。

如果长时间在这个问题上徘徊彷徨，有违疫苗开发的初衷——保护易感人群、避免高危人群的病死。

医学伦理层面

新冠疫情，对“地球村“而言，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猝不及防的灾难。

在扑面而来的新冠疫情面前，科研人员以前所未闻的速度研发出了疫苗并以“闪电”式速度把疫苗应用于临床。

但目前所有紧急使用或有限使用或全额使用的疫苗，都才刚刚进入IV期临床试验，即上市后的长期安全性的监测，这是一个需要长期监测数十万、数百万甚至更多参与疫苗接种人群才能得到的结果，需要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因此医学界对疫苗接种始终是持非常审慎态度。

辉瑞和莫得拿的mRNA疫苗的技术含量和有效性水平也很高的，虽然这两款疫苗的大规模、多中心协作临床数据早已发布到相关网站上，但直到今天，辉瑞和莫得拿mRNA疫苗在他们的国家即美国本土仍然属于是“紧急或有限使用”，而不是全额使用。

事实上，美国的食品药物管理局（FDA）直到今天也没有批准任何一款新冠疫苗的全额使用，直到今天（2021年3月16日北京时间），美国使用的所有新冠疫苗都属于“紧急”或“有限”使用。

为什么要冠以“紧急”或“有限”使用？

因为“弯道超车”的情况下，理论上疫苗不可能有那么完美，没有大规模、长期安全性监测结果即IV期临床试验结果。

与美国辉瑞和莫得拿的疫苗相比，我国疫苗目前尚未公布完备的III期临床试验的终期临床分析结果，但疫苗的安全性和有效性在已经完成的I、II期临床试验和III期中期临床试验中已经得到了证实，而且因为我国的灭活疫苗，采用的是传统技术线路，理论上，安全性应该更高。

新冠疫情有一个发生、发展和消逝的过程，我们对新冠病毒和新冠疫情，有个认知上的不断深化过程。

再次强调，盲目等待老年、高龄这组新冠最高危人群的临床试验数据，是不现实的；消极等待其他年龄组接种疫苗后为易感人群中某个特定的人群形成免疫屏障，也是不可能的。

在目前的新冠疫情形势下、在让老年患者朋友充分知情的情况下，有序放开新冠疫苗的接种年龄，是符合以下医学伦理道德原则的：

第一，Autonomy：自主权，在让患者充分知情的基础上，尊重患者的选择；

第二，Beneficence：行善，医生代表患者最大利益，帮助患者做好充分知情选择。在疫苗接种问题上，就是根据患者具体情况（基础疾病稳定与否），帮助患者做出接种与不接种的选择；

第三，Nonmaleficence，“Do No Harm”：不伤害原则。其实任何治疗都或多或少对患者有不同程度的伤害，比如接种肌肉注射的新冠疫苗，每个人都会感到注射部位都痛，一部分人会有一些不良反应等，但I、II临床试验和III期的中期临床试试验已经证实了疫苗的安全性。这条原则的把握是：站在患者角度，医生为患者在“风险-得益”之间，找一个最佳的平衡点，

第四，Justice：公平、公道，在充分知情的情况下，公平、公道治疗每一个患者。

——让疫苗惠及老年和高龄这个新冠的最高危人群组。

——中国疫苗，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