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疫情凶猛！现有疫苗能否防控德尔塔毒株？

南京疫情“来势汹汹”！截至7月28日，南京疫情病例8天增至153例，已波及5省9市。而截至7月26日，我国累计报告接种新冠病毒疫苗155026.8万剂次，保守估计全国约50%的人已经完成全体接种。甚至，在南京疫情发源地的禄口机场接种率高达90%以上。为何此次在高接种率的情况下，南京疫情仍在向周边辐射扩散？

图1 南京市每日确诊病例情况（图据南京市卫健委）

南京疫情为德尔塔毒株

7月27日上午，南京市召开第7场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新闻发布会，疾控中心副主任丁洁表示，从完成的病例来看目前引起南京疫情的毒株是德尔塔毒株。德尔塔毒株（Delta）目前是全球疫情流行的一个最主要的毒株。这个毒株对身体的适应力增强，传播速度比较快，病毒的载量比较高，治疗时间比较长，也比较容易发展成为重症。

德尔塔其实是希腊字母 δ (Delta) 的汉译叫法。2021年5月31日，世卫组织（WHO）宣布新冠病毒主要变异毒株的新命名方式，即用希腊字母（如Alpha，Beta， Gamma等）标记。此方式称呼变异病毒比较简单，也方便记忆。

图2 德尔塔毒株（图源网络）

自去年新冠疫情爆发以来，SARS-CoV-2 基因组存在多种变异。世卫组织将最早于2020年9月发现于英国的新冠变种病毒（编号B.1.1.7）被命名为Alpha；2020年5月发现于南非的新冠变种病毒（编号B.1.351 ）被命名为Beta；2020年11月和4月发现于巴西的新冠变种病毒（编号分别为P.1、P.2）分别被命名为Gamma、Zeta；2020年10月发现于印度的两种新冠变种病毒（编号B.1.617.2、B.1.617.1）分别被命名为Delta、Kappa。

令人防不胜防的德尔塔毒株

新冠病毒SARS-CoV-2的德尔塔变体B.1.617.2（Delta），于2020年底在印度被发现，随后在大约60个国家/地区被发现[1]。

德尔塔变体与其他变体相比具有更高的传播率[2]。欧洲F Campbell的团队分析了上传到全球最大的流感及新型冠状病毒数据平台 （GISAID）上 hCoV-19 数据库的1,722,652条SARS-CoV-2序列，Delta变体相对于非VOC（关注的变体）和VOI（感兴趣的变体），其有效繁殖数增加了97%。

图3 SARS-CoV-2 变体相对于非变体的有效繁殖数的估计变化（Eurosurveillance）

此外，该团队还分析了这些变体的有效繁殖数量，以估计它们之间未来竞争增长的情况。可以看到Delta变体快速增长，表明其与B.1.1.7（Alpha）、B.1.351（Beta）和 P.1（Gamma）相比具有明显的竞争优势，估计有效繁殖数分别增加了 55%（95% CI：43–68)、60% (95% CI: 48–73) 和 34% (95% CI: 26–43)。这说明Delta变体很有可能是未来主要的新冠病毒毒株。

图4 SARS-CoV-2 变体有效复制数相互比较（Eurosurveillance）

德尔塔变体也会感染COVID-19疫苗接种人群。Sarah V Williams的团队调查了伦敦一家疗养院发生的COVID-19爆发事件[3]。政府通过PCR检测了19名住户和21名员工的咽拭子基因（2名住户不同意检测），确定了24人（16 名住户，8 名员工）感染SARS-CoV-2，其变异体为Delta变异。在24人中，4人（3名住户，1名工作人员）住院治疗，无人死亡。更重要的是，在这21名住户和21名工作人员中，分别有8位和14位接种了 Vaxzevria（ChAdOx1-S；阿斯利康）疫苗。因此，部分接种了新冠疫苗的人还发生了德尔塔毒株感染。

针对德尔塔毒株的疫苗保护作用

从南京疫情可以看出，虽然机场工作人员疫苗接种率高达90%以上，但是德尔塔毒株的感染力不容小觑，这说明德尔塔毒株导致新冠疫苗的保护率下降。

目前我国获批了5款疫苗，包括3款灭活疫苗，1款腺病毒载体疫苗，还有1款重组蛋白疫苗。截至今日，国内尚未有学者研究并报道这几款疫苗对德尔塔变异的预防效果。但是可根据疫苗的生产技术路线，结合国外文献报道，进而推测哪类疫苗更能有效的预防德尔塔毒株。

图5 我国目前获批的新冠疫苗（图源网络）

国外研究主要集中在mRNA疫苗及重组腺病毒载体疫苗对新冠病毒不同变体的中和能力。有研究表明接种辉瑞研发的mRNA疫苗BNT162b2对Alpha、Beta和Gamma变体均有效，尽管程度不同，但是对于Delta变体的中和水平显着低于Beta变体[4]。其实，不管是辉瑞研发的mRNA疫苗BNT162b2，还是阿斯利康的重组腺病毒载体疫苗ChAdOx1，其对于德尔塔变体Delta的抗体中和作用是明显低于阿尔法变体Alpha的[5][6]。接受一剂辉瑞mRNA疫苗或阿斯利康重组腺病毒载体疫苗的个体血清几乎不能抑制Delta变体，两剂给药可以在95%的个体中产生了中和反应，其中对Delta变体的效价比对 Alpha低3到5倍[5]。有研究则表明辉瑞辉瑞mRNA疫苗比阿斯利康重组腺病毒载体更能防御Delta变体病毒。使用辉瑞mRNA疫苗，在Alpha变体中，两剂疫苗给药的有效性为 93.7%，在Delta变体中为88.0%。使用阿斯利康重组腺病毒载体疫苗，Alpha变体和Delta变体的两剂疫苗的有效性分别为 74.5%和 67.0%[7]。这说明，与腺病毒载体疫苗相比，mRNA疫苗更具保护性。

【小编有话说】

国际结果表明，mRNA疫苗最具保护性，其次是腺病毒载体疫苗。我国目前唯一一个获批的腺病毒载体疫苗是陈薇院士团队和康希诺生物公司联合研发的“克威莎”，前期小编在其团队研发的最新吸入式疫苗中《关于雾化吸入式新冠疫苗，你想知道的都在这里！》（请查看右侧相关文章）也介绍了这款疫苗的安全性及有效性。而截至小编撰稿之日，我国尚未上市mRNA疫苗。有消息称：国内首款mRNA疫苗“复必泰”即将获批，想更多了解mRNA疫苗的朋友可参见小编前期文章《人类的希望！一文读懂mRNA疫苗》（请查看右侧相关文章）。

参考文献

CDC. COVID-19: SARS-CoV-2 variant classifications and definitions. Atlanta, GA: US Department of Health and Human Services, CDC; 2021.

Campbell F ,  Archer B ,  Laurenson-Schafer H , et al. Increased transmissibility and global spread of SARS-CoV-2 variants of concern as at June 2021[J]. Euro surveillance : bulletin Europeen sur les maladies transmissibles = European communicable disease bulletin, 2021, 26(24):2100509.

Williams S V ,  Vusirikala A ,  Ladhani S N , et al. An outbreak caused by the SARS-CoV-2 Delta (B.1.617.2) variant in a care home after partial vaccination with a single dose of the COVID-19 vaccine Vaxzevria, London, England, April 2021[J]. Eurosurveillance, 2021, 26(27).

Y Lustig et al. Neutralising capacity against Delta (B.1.617.2) and other variants of concern following Comirnaty (BNT162b2, BioNTech/Pfizer) vaccination in health care workers, Israel[J]. Euro Surveill ,2021 Jul;26(26).

Planas D, et al. Reduced sensitivity of SARS-CoV-2 variant Delta to antibody neutralization[J]. Nature. 2021 Jul 8.

Liu C, et al.  Reduced neutralization of SARS-CoV-2 B.1.617 by vaccine and convalescent serum[J]. Cell. 2021 Jun 17.

Bernal J L ,  Andrews N ,  Gower C , et al. Effectiveness of COVID-19 vaccines against the B.1.617.2 variant.  2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