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首例！美国一男子罕见同时换脸换手，已学会微笑和眨眼

在经历了一次罕见的面部和手部移植手术近6个月后，来自美国新泽西州的22岁年轻人乔·迪梅奥（Joe DiMeo）正在重新学习如何微笑、眨眼，以及用手挤压。

2018年7月，他上夜班后在驾驶过程中睡着，他的车撞到路边的电线杆上，翻车起火。

一个路过的司机目睹了事故的发生，把他从燃烧的残骸中救了出来。

迪梅奥的伤势非常严重，全身三度烧伤的面积达到了80%。由于大量使用药物，他连续昏迷了好几个月，并接受了20次重建手术和多次植皮手术。

考虑到常规手术无法帮助他恢复视力且使用双手，迪梅奥的医疗团队就开始为移植手术做准备。他最终在去年8月接受了手术。

迪梅奥术前、术后对比（图片来源：纽约大学官网）

在接受媒体联合采访时，迪梅奥表示：“我知道一路上都是坎坷，只能小心翼翼地前进。想要复健，就必须有极大的动力和耐心，在遇到所有事情时都保持坚强。”

专家们说，纽约大学朗格尼医学中心（NYU Langone Health）的手术似乎是成功的，但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确定。

正在接受复健的迪梅奥（图片来源：美联社）

据负责监督美国移植系统的器官共享联合网络（United Network for Organ Sharing, UNOS）介绍，美国的外科医生已经完成了至少18例面部移植手术和35例手部移植手术，但同时进行面部和双手移植是极为罕见的，之前只尝试过两次，且均以失败告终。

首次尝试是在2009年，一名巴黎的病人在术后一个月死于并发症。两年后，波士顿布莱根妇女医院（Brigham and Women's Hospital）的外科医生博丹·波马哈克（Bohdan Pomahac）领导了第二次尝试。一名被黑猩猩严重咬伤的妇女由于排异，不得不在几天后取下移植的手。

“在移植领域，这次挑战可能是最不寻常的。”UNOS首席医疗官戴维·克拉森（David Klassen）评价道。

纽约大学的医生推算，迪美奥只有6%的机会找到与他免疫系统相匹配的供体，他们还想找一个性别、肤色和手部优势都相同的人。

而在搜寻捐赠者的过程中，医疗团队又遇上新冠疫情暴发，这导致器官的捐赠数量骤减。到了纽约市疫情最严重的阶段，就连移植科的医生也不得不支援新冠患者的救治工作。

直到2020年8月初，医疗团队才终于在特拉华州确认了一名捐赠者，并在几天后完成了长达23小时的“马拉松式”手术。

他们截肢了迪梅奥的双手，移植上了新的双手，并用细缝线连接了神经、血管和21根肌腱；他们还给迪梅奥移植了一张完整的脸，包括前额、眉毛、鼻子、眼睑、嘴唇、双耳和下面的面部骨骼。

“根据以往的记录，成功的可能性看起来很渺茫，”爱德华多·罗德里格斯（Eduardo Rodriguez）博士说，正是他领导了一支140多人的医疗团队参与到迪梅奥的移植项目中，“主要是以前没有人成功过，我们也没有可以参考和借鉴的经验。”

罗德里格斯还透露了移植手术的细节，他说，到目前为止，迪梅奥还没有表现出任何排斥新脸和新手的迹象。

自去年11月出院以来，迪梅奥一直在进行康复训练，每天要花数小时接受复检治疗。

“康复活动是相当激烈的。”迪梅奥说。在最近的一次训练中，他练习了扬眉、睁眼和闭眼、撅嘴、竖起大拇指和吹口哨。现在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额头和手变冷了，还可以用手把他的长发从脸上撩起来。

迪梅奥正在学会使用双手（图片来源：美联社）

迪梅奥和父母住在一起，现在他已经能够自己穿衣吃饭了。他曾经热衷于健身，现在他又开始锻炼了，最开始尝试的运动就是练习高尔夫挥杆。

“当你有了新的生活机会，你真的不能轻易放弃。”迪美奥表示。他的长期目标是能够重新开车，行驶在路上能让他感到内心平静。截至目前，他的指关节和手掌上已经重新恢复了知觉。不过，他也直言，现阶段对他来说最难的还是拧瓶盖，因为“瓶盖实在太小了，不知道拧开的力度是否足够”。

与任何移植手术一样，术后的前期是排异性风险最高的阶段。但克拉森表示，这一风险也会无限期地持续下去。为此，迪梅奥需要终生服药，以避免在余生中出现排异反应。

不过，医生们还是很惊讶迪梅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掌握拉上夹克拉链和穿鞋子这样的技能。

罗德里格斯说：“我们对此都非常满意。治疗迪梅奥给了我们一种巨大的自豪感。”

参考资料：

1. AP: 'New chance at life': Man gets face, hands in rare surgery

2. Sky News: Doctors pull off rare double transplant to give man new face and han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