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麻合法化是否意味美国毒品战争的结束?

译言网Kafile

上星期是意义重大的一周,或许,是一个国家结束沦陷毒品战的伊始。科罗拉多和华盛顿的选民们通过了一项合法化大麻的措施,实际上是现在两个地方的人们目前观念上发生的转变。所以我们不应寄希望于这个国家将会一夜骤变,但民众的意识,国民的精神正在改变。终于,一个日渐成形的觉知意识到这场战争除了一败涂地以外什么也没留下。但是谁愿与失败为伍呢?

让我们澄清我们正在此讨论什么。毫无疑问毒品会毁灭一个人————深受毒害这种例子我们知道的太多了。但是我们要知道什么是沉溺毒瘾————不是刑事案件而是公共卫生的问题,一个严峻的社会议题,特别是对年轻人。其实,与其说是对毒品的战争倒不如说是对儿童的战争。

我们国家的大部分地区,孩子们易迷失自我的年龄是14岁,尝试毒品,无力支付,然后陷入地下经济。用不了多久,他的档案上就会留下污点,并伴随他一辈子。因此这是个恶性循环,从十三四岁开始就再也逃不出它的魔爪。我们现在对早年的重点儿童发展项目,社区是怎么发展的了如指掌。我们用掠走原本是作为物资提供给城镇的公共设施来替代了对街区的剥皮剔骨。

关于这场“战争”,我们还得谈谈那些消失的人口————以前是美国黑人,现在仅仅说得是美国的穷人。刚刚上周他们中的数以百万人被囚禁了起来,通常是因为非暴力的毒品相关罪名,而未能参与到这次的民主投票中来。因此,你正最低限度地把他们从权力手段中解救出来。

有种新共识说经济观之于对毒品态度转变的影响正愈演愈烈,从治安中节省出的金额和从合法化毒品中抽取的税额正动摇着大家的主张。显然我们都不敢想象我们生活在一个只有经济崩溃的腐败的国度,这样的话让她灭亡好了。但是我认为经济核算与人道主义关怀哪个意味更复杂也是很明显的。因此像Grover Norquist(保守派的美国税改发起人),Chris Christie(共和党新泽西州州长),不太可能与Russell Simmons(美国商业巨头,先锋嘻哈厂牌Def Jam的创始人之一,译注)和Danny Glover(我的电影的制片人)为伍。所有人知道怎么都不行。

我动身去拍电影,是想要跟这个国家所有曾接触过毒品的人们交流。不仅仅是吸毒者,毒贩子和他们的家庭成员,还有法官警察和典狱长。我想要成为一个法院书记员,记录下两个阵营的对垒。

其实,每个人似乎都是受害者。服务于这种刑事体制的工作人员对于这类工作深恶痛绝,他们对于所作的工作没有任何自豪感。基本上没有人愿意在成功只取决于关押一摞子自己朋友的体制中工作。当然,专业角度来说,有太多的通用性。监狱看守告诉我说在牢里有他们的亲属,高中时期的朋友。每个人都有关于这个体制是多么多么让人心碎的故事。但是这里有个让我震惊的宿命论。许多人都说“尤金啊,我知道这个体制是多么让人心寒(希望你没事)。可它是如此的庞大并且有太多的官僚主义的推手,如果你认为这是可以改善的,那你是在自欺欺人,作梦去吧。”但是这些看守接着又会说:“但在你去改善之前,我得去工作了,偶的神,我可是美国人,我会比我的下任做得更好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值得钦佩的,然而却为这制度机器的可持续运行铺平了道路。因此法官会正颜厉色地告诉你他因为强制裁决条例将一个未曾使用暴力伤人的人做出监禁20年的判决是多么的无奈,他是对的,然而当用过午餐之后他又将告诉你他是多么的后悔莫及。作为一个始于革命的国家,我们已与革命传统脱节。我们反而仍投身于这种体制。

我不会信口雌黄毒品战争的瓦解将会使那些出生于最贫困阶层的美国人一夜之间改变生活。然而如果你不再干扰社区的话,至少能使他们摆脱牢狱之灾。你还可以省下一大笔钱,你便可以问自己:如果种一棵树我能做什么?在街区真正意义地培养塑造文明的价值观以及帮助年轻人找到出路而非了结在沉溺毒品之中我能做什么?

在国家的台面上取得进步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我肯定,奥巴马会认可我电影中的逻辑,然后他会做过去四年来一直做的事,和华盛顿这部机器一道醒来。四年前,我邂逅他的团队;他们说的都对。不要讨论毒品战,他们说。不能对抗自己的人民。但是,他们仍旧一条道走到黑。

能带来改变的是公众的需求。公众一定要抵制那些迎合旧体制,那些说要对犯罪强硬却实则在破坏社区的政客。

我们要告诉他们,我们不会让他们通过诽谤街区以使刑事体制继续运转。我们要做的是去确认一点,贩毒不再比贩卖大规模杀伤性武器(WMD)多。而且我们要知道这个转变是怎么发生的。美国人过去太容易受影响了,但我们正往不那么容易受影响转变。我们正逐渐意识到毒品战了无意义。如果我们让政客们明白这点,他们除了变聪明去回应我们的要求以外别无选择。